百合连忙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小姐,奴婢都怀疑斗香大会上那个宁初拿出美人阁的产品都是她死皮赖脸求来的。
肯定是她之前仗着美人阁租她的铺子,才强迫人家的,美人阁只好给她这个面子。”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再次点点头,也不忘拍主子的马屁。
“上次,要不是宁初走了狗屎运,哪能让她这么大出风头,头名肯定是属于小姐您的。”
本来听到前面百合说的,赵子沅心里舒服了点,结果听到后面,又让她想起了斗香大会上的场景,当下脸色又拉了下来。
这个贱人,肯定是为了吸引煜王的注意力,要不是她抢了自己的风头,何至于煜王对自己不假辞色,连个正眼都不给自己?
“好了,你很闲是吗?还不给本小姐去美人阁订个包年的套餐。”
百合见小姐变脸,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噤声,只是听到小姐的吩咐,有些犹豫道:
“小姐,早上您不是说不办的吗?现在要去吗?可是现在人家铺子应该关门了,得明天才能去。”
“那就明天一早去,之前本小姐不是因为这家铺子跟宁初有关系嘛,这才不想去照顾她家的生意。
现在既然不是,本小姐干嘛跟自己的脸过不去?
哼……
下午的时候,那个彭晓菁竟然跑来跟我炫耀自己的新妆容,一个整日里只会舞刀弄枪,毫无大家闺秀之态的姿色平平之辈,去美人阁化了个妆,居然比本小姐还好看。
要不是怕这铺子跟宁初有关系,本小姐气不过,今个才不会被她比下去呢。
比就比,等我明天也去美人阁化个妆,到时看她还能不能嘚瑟起来。”
“彭小姐如何能比得过小姐?她只不过是沾了美人阁化妆的光。
不像小姐,本就是天生丽质,要是再去美人阁锦上添花,想必整个庐州府城都找不出第二个如小姐这般的绝色。”
百合的奉承恰好说进了赵子沅的心坎,这也是她的内心所想,以她的姿色,岂是那些阿猫阿狗能够相比的?
原来昨天斗香大会结束后,宁初的高调确实惹红了不少女子的眼,特别是庐州知府千金赵子沅。
她对宁初在斗香大会上抢了自己的风头特别不满,尤其是煜王还在场的情况。
她为了这次盛会,精心准备了许久,就等着这次能够一鸣惊人,吸引煜王的目光。
要知道,从几年前第一眼见到煜王开始,她的心就沦陷了,从此以后,她的眼里除了煜王,再也看不见其他男子的身影。
可是想见煜王一面实在是难如登天,煜王长期不在府城,她也不知道去哪找他。
好在,每年的斗香大会他都会出席,这也是她唯一能够见到他的机会。
所以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精心打扮自己,为了拔得头筹,吸引他的注意力,她还努力研习香道。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些年,每年的斗香大会,她总能拿到第一名,可是却从未得到过他的一丝赞赏。
即便如此,她也坚信,整个庐州府,除了她,没有人能够配得上他,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一定能够看到她的优秀。
可是今年,她不仅错失了一直以来的头名,还看到煜王居然亲自给那个女子颁奖,那是她以前从未得到过的待遇。
凭什么?这个凭空出现的女人凭什么得到煜王另眼相待?
所以她才在香会一结束就派人调查宁初,她不允许这个女人成为煜王的例外,煜王只能属于她。
好在,最后调查的结果显示这个女人只是个普通百姓,对她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煜王怎么可能跟这种贱民发生关系?
她也只是运气好认识萧云罢了,看来之前煜王亲自给她颁奖也是看在萧云的份上。
毕竟整个庐州府谁不知道萧云是煜王面前的大红人?
不过,希望这个女人识趣点,离煜王远点,否则的话,她可是宁愿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人的。
赵子沅的眼神逐渐露出阴狠的光芒。
百合看到这样的小姐,吓得连忙缩起了脖子。
别看小姐长得娇俏可人,平时说话也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只有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下人才知道小姐私底下究竟有多狠毒。
上次有个丫鬟背地里说煜王对小姐根本不屑一顾,虽说是实话,但恰好被路过的小姐听到了。
当时小姐并没有怪罪那个丫鬟,只是有些伤心难过的离开了。
搞得所有下人都大呼小姐仁善,责怪那个丫鬟说话口无遮拦,就连那个丫鬟都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小姐了。
结果没几天,就被人发现这个丫鬟由于寂寞难耐,出去找乞丐,最后被一群乞丐强迫致死。
众人没有怀疑,只是唏嘘了几句,不过都觉得这丫鬟有此下场都是自找的。
谁也没有想到这根本就是小姐的手笔。
从此以后,她们就知道小姐并不若外表所见的娇俏天真,所以平时伺候起来,也更加的小心谨慎,生怕自己一个没注意就步了那个丫鬟的后尘。
至于为什么没有查出美人阁跟宁初的关系,这当然得多亏了秦灼。
自萧云和宁初谈成合作以后,他就想办法尽量抹除宁初与美人阁的关系。
虽然只能做到暂时隐瞒,但能拖一时是一时,只要没有爆出来,那些人就不会注意到宁初。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
这天,是宁初跟萧云约好一起去庄子的日子。
看到秦灼也在,宁初神色如常地打了声招呼,便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朝着城郊驶去。
秦灼的庄子就在府城下面的郊区,距离府城大概二十多里路,马车行驶了一个多时辰才到。
宁初看着庄子大门上悬挂着一副牌匾,写有“花苑”两个字。
还真够直接明了的。
萧云见宁初盯着牌匾看,连忙介绍道:“小初妹妹,你觉得这字写得怎么样?这可是秦灼亲自执笔的呢。”
是他自己写的?
宁初下意识地朝秦灼看了一眼,然后又仔细看了一下牌匾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