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宁母换线的功夫,宁初直接抱着布料啥的跑了,只留下了一句话。
“娘,女儿可不是说大话的人,你明天等着看好了。”
宁母无法,只得冲着宁初的背影喊道:
“你缝制可以,但是要注意点,别把布料弄坏了,不然娘就真的没办法了。”
算了,女儿既然这么想试就试一下吧,只要不把布料弄坏,她还是来得及的。
宁初抱着布料针线直接跑回了自己房间,将房门关好了,才进了空间。
自己缝制那是不可能的,先不提她会不会,就算会,人工缝制的话,最起码也要两三天才行啊,为了让娘不那么辛苦,她就只能作弊了。
是的,她准备用缝纫机,这种家居用品,她空间里肯定是有的啊,不仅有复古款脚踩款,还有电动的呢。
说实话这个东西她也没用过,但是看过,应该挺简单的。
研究了会,她决定还是用脚踩的吧,虽然慢点,但是这个稳妥点,电动的她实在是没啥把握。
她先随便找了块布试了一会儿,力求针脚是直的,不然衣服不就被她做的歪歪扭扭了吗?
练习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有把握了,才拿出锦缎来,宁母都已经照着宁雪的身材把布料裁剪好了,现在只要把两面缝合在一起就行了。
说起来挺简单的,但是在古代都是靠人工,还是很费时的。
先试着用缝纫机缝了一小段,感觉还行,这才继续缝了起来。
不到一个小时就搞定了。
宁初自我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成果,有些嘚瑟,这可是她自己亲手做的衣服呢。
瞧瞧这粉色缎子配上这粉色的蔷薇花,可真好看啊?
她可真是太能耐了,现在连衣服都能做了,要是在现代的话,她就算不做美妆博主,也能成为网红了。
话说,你夸赞的难道不是布料本身吗?
宁初表示她不听,她现在还沉浸在自己的能耐中。
至于明天怎么交代?
她还需要交代?
她就是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就是这么的嘴硬。
次日。
果然,看到宁初做好的衣服,众人震惊了,一晚上就做好了?
宁母不放心地检查了一番,居然发现针脚比她自己缝得还要细密,难道她真的误会自家女儿了?
虽然女儿刺绣不开窍,但是缝制方面有天分啊!
下午。
看到门口停地这辆不伦不类的牛车,宁初内心是崩溃的。
只见原来后面空空的板车上面用红布搭起了一顶车篷。
宁老大一脸嘚瑟,邀功道:
“怎么样?我今天特地去找人搭的,就为了后日送你们去参加宴会不让你们丢人,这颜色可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呢,你们女的不都喜欢红色吗?”
宁奶奶难得给大儿子一个好脸色,“还算你有些眼光,挑了这么个喜庆的颜色。”
宁初:……
宁雪:……
宁母:……
她们真的宁愿坐以前那个没有车篷的,确定现在这样不是更丢人?
她们可不是去成亲啊,要喜庆干啥?
春日宴这日。
宁初稍稍给自己打扮了一下,不过只是画了个素颜妆,低调懂不懂?
换上她的玫粉色锦缎长裙,月白色丝带收腰,挽了个双环髻,系上同款月白色丝带,再点缀几支珠花。
宁雪看着装扮好的妹妹,就这么娇娇柔柔地看着她,心都要化了,特别是那双月牙眼,仿佛永远是笑意盈盈的样子,让人不自觉地也跟着弯了嘴角。
可是下一秒就破防了。
“哎呀,娘,堂姐,你们快换衣服啊,我来给你们化个妆。”
瞧这风风火火的样子。
宁初直接用上次买的脂粉,尽量给娘和堂姐化了个正常的妆容,这产品真的太考验她的技术了。
最后三人美美地坐在宁大伯亲情搭建的红车篷里,向着县城出发。
“我先去送蛋糕了啊,回头再来接你们。”
叮嘱完,宁大伯才赶着别样的牛车离开了。
“哈哈哈……你们快看啊,那车的造型也太搞笑了吧?”
“是啊是啊,第一次见到用红布做车篷的,又不是人家成亲,笑死人了。”
嘲笑声还在继续。
宁初三人下车后,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他们早有预料,根本就不在意。
不过宁初还是故意大声跟堂姐说道:
“姐,红车篷咋了,至少喜庆啊,我看有的马车居然还弄白车篷呢,这是做什么用的呀?”
“妹妹,白布是用来办丧事的,可别说了,多忌讳。”
因为此时这几位姑娘的旁边正停着一辆白色车篷的马车,明显是其中一人的,只不过是米白色。
但这又不影响宁初损人。
宁母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俩姐妹,并没有出声制止,虽说她们自己也觉得这红布夸张,但那也是宁大伯的一片心意,可不准外人践踏。
见她们损完人,便道:“我们进去吧。”
三人直接越过刚才几位姑娘走进别院。
这应该是县丞家在县郊的别院。
刚走到门口,县丞夫人,也就是徐夫人便出来迎接了。
“宁夫人来了,快请进,寒舍简陋,还望您别嫌弃。”
互相见了礼后,宁母闻言,抬头扫视一圈别院内的景色,才道:“此处春光无限好,何来简陋一说,徐夫人客气了。”
徐夫人见宁母是真心称赞,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许多。
“宁夫人喜欢就好,这别院也就胜在风景不错,不然也不会将宴会定在这里了。”
又看向宁初俩人,“这就是宁家俩位姑娘了吧,真是天生丽质啊。”
宁初俩姐妹连忙行礼问好。
“可别多礼,这个也没带什么好物什,你们姐妹俩拿着随便戴着玩,可别嫌弃。”
说着,便从手腕上取下两个掐丝银镯子,给宁初俩人套上。
俩人有些无措,看向宁母。
见宁母点头,才向徐夫人道谢。
徐夫人这才继续领着几人往里走,边走边与宁母交谈着。
“说起来,本来我还不敢冒昧邀请夫人及两位姑娘的,还是县令夫人派人提醒的我,你说我这事办的,真是该骂。”
徐夫人好似不经意地说出这句话。
宁初闻言,心里一动。
余光瞄了她一眼,见她表情自然,好似刚才那句话真的是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