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要搬新家了,那乔迁宴必须要准备起来了,还有新房子里虽然家具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但是因为最近家里都在忙辣椒的事,所以像一些被褥什么的,都还没准备好,这个也需要赶紧备起来了,虽说旧的也能用,但是现在家里也不缺那点钱,还是得整点新的应应景。
这样一来,还是得去趟县城。
宁初立马自告奋勇地举手列举了她去县城的重要性。
一来对方才出手失败,暂时是不会再出手的。
二来她有防身武器,用得最顺手,所以她去最安全。
三来她跟楼外楼有合作,她要去看看情况,顺便去问问那个线索查得如何了。
四来她对县城熟,采买东西方便。
五来她想出去逛逛了。
虽然家里人都特别不赞同,但是宁初说的确实有道理,更何况他们实在也是拗不过她,只得勉强同意了。
次日。
依旧是宁大伯赶着牛车,宁初坐在后面的板车上。
此时宁大伯真的感觉自己压力山大,耳边回响的都是早上出门前,所有人叮嘱他要好好保护侄女,自己回不来没关系,但是一定要把侄女安全送回来。
这个他真的做不到啊?
他要是自己都回不来了,还怎么把侄女安全地送回来啊?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到时候他究竟应该怎么做啊?
在去县城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这个无比重大的问题,好在最后牛车安全地停在了楼外楼的门口。
他也大大地松了口气,幸亏没遇到歹徒,他还没想出答案呢。
宁初直接去见了钱掌柜,得知萧云不在时有些失望,这老板当得着实有些不务正业了吧?难道他们还在青山别院?
不过得知钱掌柜已经知道她要在楼外楼售卖蛋糕的事,才道萧云还算靠谱。
但是想问秦灼线索查得如何倒是没机会了,不知道他那边进展如何,宁初无法,只能暂时按捺住内心的焦急,向钱掌柜告辞了。
下面就剩下采买了,这个她最在行了。
先去了布庄,宁初选了几匹浅色的棉布,这个是给她和堂姐做被褥用的,其他人的都选了颜色稍微深点的。
还买了五十斤棉花当被芯,一共要做七床被子,这么多应该差不多了,买多点不怕,剩下的可以用来做棉袄。
宁初想了想,又选了好几匹布,既然是搬新家新气象,那他们也要穿新衣才是。
布庄老板娘看到这小姑娘要买这么多布,那脸上都笑开了花,还送了宁初许多碎布头当添头。
最后结账的时候,宁大伯心疼的哦,这大侄女花钱真的是太大手大脚了,你说给她们女人做衣服就算了,还给他们男人做干嘛,不是浪费吗?
二弟也可以做一身,他是读书人,要讲究体面。
但是他和爹大可不必啊。
还是他媳妇说的对,他们整天下地干活,新衣服一穿就变成旧衣服了,所以还做新衣服干嘛?
还是他媳妇比较勤俭持家,从来不给他买新衣裳,他每天就穿旧的,你看看这省了多少钱?
将东西都搬上牛车,下一站就是去买办酒席用的吃食了。
买了一百斤猪肉,还要了一些猪肝啊、下水之类的。
对于穷人来说,根本就不存在不能吃的肉,平时实在缺油水了,又舍不得买肉的,就会买些这些五脏六腑的回去解解馋,所以这些东西也只是比普通猪肉便宜一点。
又买了一些醋啊、酱油之类的调料。
至于蔬菜啥的,这些根本不需要买,在农村最不缺的就是蔬菜了,不够了还可以跟乡亲们买点,不仅便宜,人家还十分愿意卖呢。
最后又去买了几串鞭炮。
这下牛车彻底被堆满了,宁初只能抱着布匹坐在角落。
俩人在县城随便吃了点,便赶着牛车带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回去了。
京城。
一美妇人正双眼微眯地躺在软塌上,旁边站着一小丫鬟正为她揉捏着肩膀。
她似突然想起什么,“于嬷嬷?”
在另一旁候着的于嬷嬷连忙应声,“老奴在,夫人有何吩咐?”
“那边可传来消息?”
美妇人仍是那副闭着眼享受的模样,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问。
于嬷嬷闻言,心下一紧,“启禀夫人,老奴还未收到任何消息。”
闻言,美妇人倏地睁开了眼,扶着小丫鬟坐起了身,“都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传来?”
于嬷嬷硬着头皮再次回道:“老奴确实并未收到任何消息。”
“真是废物。”
美妇人气得直接将手旁的茶杯“哐啷”一声,扫落在地。
吓得屋里的丫鬟嬷嬷跪了一地。
“给我去好好问一问,他是不是也想跟着一起去种田?”
“还不快去!”
于嬷嬷心里一哆嗦,连忙行礼告退。
“是,夫人,老奴这就去。”
四月一日,宜乔迁。
今个可是老宁家搬新家的大喜日子。
这两天,全家女人都齐上阵将宁初买的那些布匹棉花都做成了新被褥、新衣服。
这还人手不够呢,最后还是找了村里一些关系好的妇人一起帮忙,才紧赶慢赶地在昨日将所有女工都做好,并将新房布置好了。
这不,今个一大早,全家人都换上了刚做的新衣服,将自己收拾的齐齐整整的。
李氏还跑到宁母那里弄了点铅粉给自己捯饬了下。
看到铜镜里的自己,感慨道:“弟妹,你说我这一打扮,像不像那城里人?原来那些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就是这么收拾自己的啊?难怪一个个看着那么鲜亮。”
宁母失笑,“大嫂,什么城里人乡下人的,其实有的时候城里人的日子还不如在乡下来得自在,你看就算现在在乡下,你也可以打扮得如此鲜亮。”
说着,便把那瓶铅粉递给了李氏,“大嫂,这瓶你留着自己用,我这里还有一瓶呢,咱们女人啊还是要对自己的皮肤上心些。”
李氏看着弟妹递到自己手上的瓷瓶,有些惊喜了,“哎,那多不好意思了,真是让弟妹破费了。”
说着,便将瓷瓶拿在手上不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