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能撕破脸是一回事,有些事情她却无论如何不能忍。
比如叫向琴兰妈妈。
上一世她愚昧无知,被骗的团团转,甚至还在向琴兰的误导下,以为她跟岑泰文才是真爱。
而妈妈是阻碍他们感情的刽子手。
她甚至还因此觉得内疚过。
重活一世后,她总算把脑子里的水都给倒出去了。
想起向琴兰曾经的婊言婊语,实在是觉得恶心。
所以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对这个破坏自己家庭,害的妈妈造势的女人喊一声妈了。
哪怕是假的,是装的,她都装不出来。
而且一个称呼而已,跟股份转让书比起来,显得无关紧要。
所以哪怕岑泰文他们会怀疑,觉得奇怪,也不会太过纠结。
岑汵在楼梯走道旁静静站了很久,看着窗外越来越暗沉的天色,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她的十八岁生日,她的成人礼,又要过去了。
这一世跟上一世一样,依然是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度过她的十八岁成人礼。
好在,她总算阻止了悲剧的导火线,没有签下那份股份转让书。
不然不仅会让妈妈的苦心付诸东流,连自己的人身安全都无法保证。
她一天不签字,岑泰文就不得不投鼠忌器。
一旦签字了,岑泰文可就什么顾忌都没有了。
以后日子还长,她有的是时间跟那些人玩。
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岑汵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所有的情绪,终于踏着坚定的步伐回了房间。
今天一天,岑汵过的心力交瘁,又强打起精神跟岑泰文虚以委蛇,这会儿累的不行,洗漱沐浴后就直接躺床上了。
她爱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突然,一旁的手机响了。
岑汵太阳穴疼的突突的。
她忍着头疼拿起手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想了想,岑汵还接通了电话,她没有先开口,等着对方开口。
可是显然,对方跟她是一样的想法,也没有先开口的打算。
大概几秒钟后,岑汵失去了耐心,直接挂断了电话。
很快,电话再次发打了过来。
岑汵接通。
这次没用岑汵等,几乎电话才刚刚接通,电话听筒里就传出一声不满且暴躁的声音,“该死的女人,你竟然敢挂我电话。”
岑汵,“……”
卧槽!
这是什么烂俗的霸道总裁语录。
听的她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怼了一句,“你谁啊。”
这哪儿来的傻帽,跑她面前来表演霸道总裁强制爱了?
“该死的女人,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电话那头的声音更加暴躁了。
而岑汵,更加莫名其妙了。
我该知道吗?
所以,你谁?
“该死的女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如果想不到……呵!”
对面冷笑一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的,“那你就完蛋了。”
岑汵,“……”
岑汵在脑子里缓缓打出了一个:?
然后,霸总一秒上身,端着高冷的语气,拿腔拿调的开口,“你这该死的男人,敢不敢换一句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