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屋里不怎么有荤味,只要荤味一过,飘进来,那,就是世界上最好闻的香味。
棒梗坐在靠近门的桌子上做作业,他第一个闻到肉香,一猜就是有野兔肉吃了,高兴的赶紧开了门。
“妈,你太厉害了,这么多野兔肉,还有肉包子…”棒梗看了眼被咬了一口包子,不高兴的说:“妈,你偷吃了。”
贾张氏看到端回来这么多好吃的,心里又高兴,又不是滋味。
“你妈就是嘴馋。”
秦淮茹可不爱听贾张氏这么说自己,不过,看着这么多好吃的份上,她也不计较了。
她把兔肉和包子往桌子上一放,贾张氏这才看到她手臂上搭着何雨柱的脏衣服,眼神跟要杀人似的,沉着脸。
“像什么样,一个寡妇总给单身汉洗衣服,也不怕别人笑话。”
“您怕笑话,您就别吃,我不洗,这好吃的能从天上掉下来?”
秦淮茹这话直接把贾张氏给噎住了。
这么难得的野兔肉和包子,她怎么能不吃!
“我要吃肉…”
“吃肉肉!”
小当和槐花拍手叫着。
秦淮茹把脏衣服拿到院里的盆里,返回来,见槐花正要抓包子,伸手就打了过去。
“没一点样,先洗手。”
槐花一脸委屈,“哥哥和姐姐也没洗手。”
秦淮茹又吼了声,“都洗手去,不洗不准吃。”
贾张氏白了秦淮茹,嘟嚷了起来。
“吃个饭也大喊大叫,这肉得趁热吃。”
她话虽这么说,但是也跟着起身去洗手,她怕秦淮茹不给她吃,这事,急起来,秦淮茹还真做的出来。
何雨柱吃着野兔肉,起身又从碗柜里拿了一瓶酒,倒了一杯。
“你赶紧的读完书,找个对象,以后就有人陪我喝酒了。”
何雨水毕竟是一个大姑娘,听到这话羞的不行,夹了一块大兔肉放到何雨柱碗里。
“哥,这么好吃的肉,还有酒都堵不上你的嘴。”
何雨柱笑呵呵的喝了口。
“上次来的那小子就不错…”
“哥,瞎说什么呢…”
何雨水羞的去抢酒杯子。
“哥,你喝一点就胡说八道,别喝了!”
话没说完,听到有人敲门,何雨水把杯子放下去开门。
徐明君特意来找何雨柱,想让他帮忙弄布料,粮食票。
开门的是何雨水,也不知怎的,见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闪躲。
当然,这是因为刚才被哥哥开了玩笑。
“雨水,你哥在吗?”徐明君已经看到何雨柱了,但是话也已经问出来了。
何雨水没有回答,只是让了道。
“我刚说没人陪我喝酒呢,看来现在有了,过来,坐。”何雨柱指了指旁边的位置,“雨水,拿个酒杯来…”
“柱子哥,我不会喝酒…”徐明君确实没喝过酒,而且他来是谈正事的。
何雨柱有些不高兴了,在喝酒的人眼里,拒绝一起喝酒,那就是扫兴,不给面子。
“谁天生会喝酒?”
徐明君来是找何雨柱合作的,再说,他也不讨厌这人,还有一层关系,他是何雨水的哥哥。
“柱子哥,我能学。”
何雨水不是很情愿,但是还是拿了个酒杯碗筷过来。
她再坐下,低头吃包子。
何雨柱很高兴,给徐明君倒了酒,又给他碗里夹了块野兔肉。
“这还是你打的野兔,你尝尝我的手艺。”
徐明君像个乖巧的学生,他夹起来咬了口,肉质非常美味,这确实比他做的好吃多了。
“柱子哥,你的手艺太好了,难怪雨水说他哥哥的厨艺第一。”
何雨水可没说过这话,她楞了下,看了眼徐明君。
没想到当初在学校不爱说话的同学,说话竟然也会弯弯绕。
何雨柱听了哈哈一笑,又说。
“小徐,你今天来,是给我带野兔?你这袋子都没一个,也没地方装兔子啊!”
“柱子哥,我今天来不是为这事!”徐明君主动举起杯子,“柱子哥,我敬你一杯。”
“你小子会来事,雨水你瞧瞧。”何雨柱话里有话,一仰脖子一口喝了一杯酒。
何雨水本来没往男女朋友方面想,但是架不住何雨柱拿他们开玩笑,好像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了,不由脸一红,站起了身。
“你们聊,我去复习了。”
何雨水说着出去了,去了隔壁房间。
何雨柱又哈哈一笑。
“我这妹子不好意思了。”
徐明君也听出来那么点意思了,不过,假装没听懂。
毕竟,这男女之间的事得慎重,否则一不小心,不光得罪了何雨柱,和何雨水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柱子哥,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商量件事。”
“小徐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弄得那么文绉绉的,还商量…”
何雨柱是个大老粗,喜欢有什么说什么。
“柱子哥,我拿家里的传家宝换了些钱,想花也花不出去,所以我想找柱子哥想办法。”
何雨柱虽然是个大老粗,但是并不笨,这话一点他就明白了。
“小徐,你想要各种票?”
“是的柱子哥,有什么办法吗?”
何雨柱想了想,并不是没有办法。
这年头,所有人都有定量的票,但是有些穷人有票,没钱,留着票也没用,这中间就有了私下的交易。
比如拿一毛钱换人家五斤粮票,双方受益,何乐不为。
只是徐明君还没摸着门道。
“这个忙我可以帮,不过丑话咱们说在前头,要真出事了,可别把人家卖票的扯出来,不地道。”
“柱子哥,您就放心,我嘴严实的很。”
徐明君说着,又举起了酒杯,和何雨柱碰了下,一口喝了半杯。
这一口,他感觉像一个火把点着了喉咙,然后灼烧了胃。
他年少不知愁,也不知道怎么有人爱这种东西。
“小徐,明天这个时候,你带钱来,我给你带票来。”
何雨柱在轧钢厂和很多工人关系很铁,也听他们吐槽,有票没钱,日子清苦,只要他说道说道,肯定能弄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