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中央大厅。
华徐宁在厕所撒了泡尿就回来,继续泡杯咖啡喝。他走进中央大厅里,一下子就注意到陈韵寒等人老早就坐在位子上,等着工藤庀克讲故事。
每人手里一本日记,外加一支钢笔。
这是什么意思?公司年度总结吗?这不还有一个月才年度总结嘛,难不成听个故事还要记笔记?上课不见得这么认真,这时候一副假正经的样子。都啥子年代了,还用本子来记事?我们都是新时代的天之骄子,当然是用录音笔啊!不然怎么对得起这个潮流的时代。
“你们几个干嘛?今晚只是听故事,又不是开会,不用这么认真。”华徐宁拿着骨瓷杯走到咖啡机面前,他饭没吃几口,咖啡倒是喝了不少杯。
“哦Shet!没墨水。”阿楚甩了甩手里的钢笔,甩了半天一滴墨水都没出来。他打开钢笔一看,哦Shet!果然真的没墨水,就像章鱼的肚子里没墨一样,接着马上要去灌入黑不溜秋的墨水。
坐在他旁边的李落一马上拿着本子挡住脸,她担心那家伙突然甩出墨水。即使她知道阿楚的钢笔没墨水,可是依然害怕。别问原因,因为这是自然规律。
“我先去灌墨水,马上就回来。”阿楚拿着钢笔站起身子,却被华徐宁一把叫住。
“哎回来回来回来,我都说了,今晚不是开会,不用记笔记,只是听个故事而已。”华徐宁叫住阿楚,他真想知道是哪个混蛋提出听故事还要记笔记的?
“那好吧,那我就不灌墨水了,反正我记性好,我用脑子记下来。”阿楚坐下,他用空墨水的钢笔在本子上刮来刮去。
“你确定你有认真听我说话?今晚只是听故事,不是开会……”华徐宁一脸生无可恋,装在咖啡机里的咖啡豆,过了一分钟后,已经泡好了咖啡。
华徐宁喝了一口咖啡,一脸飘飘欲仙的感觉,“啊!就是这个味,这就是独家品牌的华氏咖啡。很可惜……比起冰淇的手磨咖啡还是差了点火候。”
“工藤先生可以进来了,早点讲完故事,我好有时间开会。”华徐宁往着自己的位子走过去。
“开会?!”
华徐宁突然停下步伐,他睁大眼睛看着陈韵寒等人,自己貌似说错了什么。
他马上纠正口误,“额……不是,是讲一些重要的事情,跟开会不搭边。”
“哦Shet!那我还是去灌墨水吧。”阿楚再一次站起身子,却被华徐宁再一次叫住。
“哎回来回来回来回来,不用去灌墨水,我把我的钢笔借给你总行了吧?”华徐宁把咖啡杯放下,然后从衣服暗袋里掏出一支钢笔丢给阿楚,好在那家伙能接住,不然一支昂贵的钢笔就得损坏了。
阿楚接住钢笔,先是毫无表情,然后看见钢笔的品牌之后,脸色一百八十度大变,眉毛都快要起飞了。这要是拍成电视剧,他的表情会随着陀螺旋转,紧接着眉毛螺旋式飞天。
“派……派……派……”阿楚惊讶的支支吾吾。
“派啥?”李落一在一旁看着阿楚口吃。
“斯派克?”
“巧克力派?”
华徐宁坐在位子上端起咖啡杯,他知道阿楚认出那支钢笔的品牌。
“派克(pa
ke
)钢笔?我靠,未免也太奢侈了吧?我从小到大用过最贵的钢笔也就二十几块钱。”阿楚拿着钢笔手在颤抖,他真想知道这种昂贵的钢笔,得用什么品牌的墨水才能配得上它的身份啊?
“我觉得……还是英雄牌钢笔比较好,毕竟是国产的嘛。身为中国人,就要用国产!英雄牌钢笔型号616和329,学生专用装!既便宜还耐用!你值得拥有!”阿楚拿着别人家品牌的钢笔,说着自家品牌钢笔的广告,真是前途无量。
华徐宁坐在位子上一脸尬笑,这一口咖啡不知道该不该喝。不是他不喜欢用国产钢笔,主要是那支钢笔是莫菲送的,情人送的钢笔,能不好好珍惜吗?就算是地摊货,那也是独一无二的地摊货。
“那支钢笔……是去年我生日的时候,莫菲送的。”华徐宁淡淡地说出这句话,然后继续喝着咖啡。
“哦豁?”阿楚两指抓着钢笔,愣住站在原地,像是被雷劈了似的。
“哦喔!原来是菲姨送的啊!难怪那么珍贵。”陈韵寒一等人露出坏笑,就连平时冰山脸的肖雨生也露出笑容。
“对啊,很稀奇吗?”华徐宁傲娇着喝咖啡,然后目光瞥向门口,一米九的家伙躲在门口不敢进来,这是害羞吗?
工藤庀克躲在门边慢慢探出头,他嬉皮笑脸,“嘻嘻嘻嘻……你们继续聊钢笔的事情哈,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晚点带宵夜回来给你们吃……”
“回来!故事没讲完,哪也不能去。”华徐宁一把叫住工藤庀克。
“对!没讲完哪也不能去,故事讲完才能出去买宵夜!顺便把我带份乌冬面回来。”阿楚理直气壮地跟工藤庀克说话。
虽然那家伙个子高、又有气质、还长得帅、而且还能制造武装,就凭这几点,阿楚为啥子理直气壮?
“乌冬面?为啥不吃兰州拉面?”蒋懿薛倒是觉得兰州拉面最好吃。
“兰州拉面?我倒是觉得车仔面比较好吃,虽然便宜,但是好吃哦。”陈韵寒忽然插话,她有幸去过一次港式茶餐厅,车仔面必须得搭配Q弹的咖喱鱼蛋吃,那才是正宗的香港平民的烟火味。
“不不不,因人而异,华夏之大,面食种类诸多,每个人的口感喜好都不一样。有人喜欢乌冬面、有人喜欢兰州拉面、而有人喜欢车仔面。就是因为面食有诸多种类,而每一种面食都有着不一样的特色,所以……”肖雨生忽然发声,但说的话却奇奇怪怪。
“你直说……你喜欢吃啥面?”陈韵寒很霸气地问。
“武汉热干面。”肖雨生坦白地告诉陈韵寒,他真是个坦率的boy。
他张着嘴微微颤抖,似乎还想说什么话,“要不是上一次武汉封城,导致全国各地躲在家里坐月子,不然的话,我非得去一趟武汉不可,吃吃武汉热干面,看看武汉风景特色……”
“好了好了你别啰里啰嗦了,跟妈妈桑似的。”陈韵寒受不了男孩子叽叽歪歪。
“乌冬面?兰州拉面?车仔面?武汉热干面?其实对我来说哪种面都无所谓,只要能吃饱就行,但是非得说喜欢哪种面食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北京炸酱面,嘻嘻嘻哈哈哈。”林瑾瑜很尴尬地笑了笑,一提到吃的,肚子又饿了。
“咳咳咳,各位……咱们是不是忘了今晚的目的?”李落一咳嗽几声,貌似在场所有人就她正常。
工藤庀克站在原地两手放在大腿内侧,一脸娇羞的样子,与他气质和身高完全不符合。
“没得事,你们啥时候讲完,我就啥时候讲故事。”工藤庀克卑微地说。
“额……说着说着我都饿了,都怪你们……”阿楚理直气壮把锅甩给其他人,接着他挠了挠屁股就坐下。
“咱们不聊吃,还能聊啥?要不聊聊隔壁姐姐?”蒋懿薛放下手机,本来已经开了一局的游戏,但是却被人提出房间。
“去去去,你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啥?”李落一用手指戳着蒋懿薛的脑袋。
“游戏,还有漂亮美女。”蒋懿薛坦白地告诉她。
“时间不早了,工藤先生你可以准备讲故事了。”华徐宁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才八点左右。
“可我一直都在,嗯……好吧,我知道了。”工藤庀克感觉自己毫无存在感。
工藤庀克整理了一下冲锋衣,他害羞地站在原地,无处安放的双手,他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就像含羞草般。
“我……今晚要讲的故事,是关于九年前内华达州虎鲸突击队的一件事情。”工藤庀克挠了挠头发,眼神没有固定的目标,就连皮肤上的每个毛孔都非常不自然,一系列细微的动作全部展现出来,就像做贼心虚似的。
在座的各位全部把目光落在工藤庀克身上,像七个聚光灯同时照着他,这让工藤庀克越来越紧张,就连说话都是吞吞吐吐,像网络延迟似的。
工藤庀克清着嗓子告诉大家,“故事开始,在美国内华达州的海军特种作战司令部里,一支军事特种部队‘Kille
whalecomma
dos’,简称KWC,中文名‘虎鲸突击队’。也就是我和那些流浪者相遇的地方,我们所属同一支部队里,同一组小组里。我的编号是……1306。”
“在当时,比较出名的是虎鲸突击队三号海下爆破小组,也就是我和流浪者一群人所属的小组。由于各种海下爆破任务做的非常出色,并且有不怕死的精神,被当时其他小组的人称为‘虎鲸十三人’。”
“十三人?哪十三人?能说说看吗?”阿楚问,他很好奇为什么不是十一人,就像日本动漫里的《闪电十一人》一样。
“庀克大叔不是说了嘛?十三人当然是那群流浪者,包括庀克大叔自己。你昨天在北区的时候没听见对方说话吗?”陈韵寒怀疑阿楚又清理硬盘了。
“噢噢……我忘记了。”阿楚一句话说明了一切。
陈韵寒想开口,却被工藤庀克抢先一步,“没事,我再说一遍也无妨。”
工藤庀克无奈太息,很明显他不想提起当年的事情,可一切麻烦都是自己所引起的。所以不管怎么样,自己必须得承担一切后果。如果对方实在是不能原谅的话,那真的是没办法了。
工藤庀克告诉大家,“当时的虎鲸十三人,分别是晁残豹、刘北野、李红隼、余文飞、唐川海、卫广森、吴中怀、胡滨苍、韩鱼、桃木栽、江潮徊、张修克、包括我!”
“为什么同一个小组里还有女人?”阿楚很好奇这点。
工藤庀克告诉他,“我们那支小组不分男女,只要能在一起完成爆破作业,就是好部队。”
“额……这样子啊。”阿楚懂了,这就是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那为什么……对方会恨你?昨天我看见那个扛着菜刀的小屁孩,一见到你,整个人瞬间怒火燃烧,像见到仇人似的,你该不会把他父亲给杀了吧?”蒋懿薛问工藤庀克,他永远忘不了昨天那个扛菜刀的小屁孩,眼神犀利,犹如黑崎一护上线。
“唉……这都说来话长,都是我惹的祸,要不是因为我,也不可能会酿成现在的局面。要是当时我能及时认错,或者……没有狼狈地逃回日本,或许就没有今天的事情了。”工藤庀克一脸伤心。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陈韵寒问工藤庀克。
“嗯……原因还得追溯于九年前的一场黑海域海下爆破行动。”工藤庀克故作冷静,但是双手贴着口袋瑟瑟发抖。
所有人竖起耳朵听着工藤庀克继续说下去,华徐宁坐在位子上静静地喝着咖啡。
工藤庀克两手揣进口袋,不需要通过手工草稿说出一系列故事,因为草稿就在他脑海里,那段永远愧疚的记忆。即使被深海冲刷大脑,也无法洗刷大脑的记忆。
他告诉大家,“当时,部队要求我们完成一场海下爆破行动,地点就在附近的黑海域,那是一片永远被封锁的军事海域。行动代号为‘黑海爆破行动’。”
“参加这场爆破行动的人,就是我们虎鲸十三人。我们参加过许多危险的海下爆破作业,训练时也是九死一生,所以当时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我们完全不惧怕这次任务。唯一担心的一点就是,当时那片军事海域还未对外开放,我们对那片海域也从未见过。而且上面还规定,不准拿黑海域来做任何一切有关海下爆破作业,以及任何秘密行动。”
“尽管上面有明令禁止,我们还是硬着头皮去接受任务,所以当时我们所有人驾驶着水翼船,当天晚上就赶去黑海域那里,跟随着我们一起行动的还有一架直升机,那是部队派来保护我们生命安全的负责人。当时我们所有人自信满满,我们相信自身的技术,加上有直升机保护着我们的安全,一旦出事,我们在海下发出信号,直升机就会来救我们。可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我们会沦落到如此卑微……”
工藤庀克脸色渐渐暗淡,他的眼神不太对劲。过去这么多年,到现在他记忆犹新,长篇大论说得如此顺畅,就像是昨天刚发生一样。说明他从未放下过这件事情,也从未忘记过那支小组的每个人。
中央大厅安静如水,大家静静听着工藤庀克继续说,“随着我们整理了一些海下爆破工具,穿着潜水服,每人背着一罐氧气瓶就下海了,按照当时的情况是这样子的……”
“当时一共有十三个人,每三人为一组,所以要分出四个小组。分别在黑海域底下四个角落勘测情况,然后完成水下爆破作业。而我是多出来的那一个,所以没办法,部队有规定,因为水下作业简单或者严重,必须结伴完成,不能单独。”
“所以我只能待在海上水翼船里,万一海下有不对劲的地方,我好向直升机发出求救信号。时间一到,四组所有人满怀着自信心就下海了。他们每个人戴着的潜水头盔有着通讯器,通讯器连着水翼船的接收器,所以下面有任何情况,只要他们求救,我就可以立即向直升机发出信号。”
“在当时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这只不过是一场平时训练的海下爆破作业罢了,所有设备都如此完善,即使有百分之一的意外,我们也可以逆转局面,可谁知……”
工藤庀克的声音忽然停止了,就连空气也停止了,所有人都骤然停止呼吸,是不是一到故事高潮,我们就得屏住呼吸?生怕打破高潮氛围。
工藤庀克的脸色越来越不安,他张着嘴颤抖,他告诉大家,“结果我们在黑海域上遭遇了海洋风暴,那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意外。当时爆破行动迫于停止,所有人必须回到水翼船上,这是直升机给予我们最后的指令。如果在十分钟内,所有人还没从海下出来,直升机就得离开那片海域。否则他们绝对不会承担后果,因为他们曾给出指令,我们没在规定的时间里逃出来,那是我们的事情。”
“当时我记得非常清楚,我就站在水翼船上,看着海洋风暴正朝着我缓缓过来。海上一片狂浪,海风拼命刮着我的脸。直升机停留在半空,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海洋风暴给破坏。这就是所谓的大自然力量,我们所有人都无法对抗大自然。”
“我通过接收器,让残豹他们马上从海下出来,否则他们甚至包括我,都会葬在黑海域底下。我站在水翼船上,隐隐约约看见海下有人游上来,一二三四个人探出水面,是残豹他们,但是却没发现桃木栽和韩鱼这俩人。”
“残豹跟我说,桃木栽和韩鱼被困在海下,而且他们身上的氧气瓶也快消耗完了,我们必须得请求直升机救援他们俩,否则他们都会死在下面……”
九年前内华达州,黑海域。
黑云滚滚而来,伴随着狂风大作雷电相伴,海上的狂狼四溅高崖。不远处的海洋风暴马上抵达在黑海域,这将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海上夺命战。停留在半空上的直升机,头顶的螺旋桨经不住海洋风暴的威力,随时都有可能面临坠机的可能性。
水翼船停留在海面,海下狂狼起伏,工藤庀克站都站不稳,头顶传来负责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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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tesaway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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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heBlackSea…….”(“三号海下爆破小组马上回到水翼船上!‘黑海爆破行动’已经停止!海洋风暴还有五分钟就到达黑海域这里,我们的救援时间还不到五分钟,如果继续待在这里,我们所有人都将葬在这片海域上!我再重复一遍!三号海下爆破小组马上回到水翼船上!黑海爆破行动已经停止!海洋风暴还有五分钟左右就到达黑海域这……”)
“残豹!快到水翼船上!海洋风暴快来了!”工藤庀克站在水翼船上,他抓着身后的钢骨,另一只手伸到海面,以他一人之力,绝对可以拉住所有人上来,可他却发现桃木栽和韩鱼没有在海面上。
他想问,却被在海面上的晁残豹给抢了话筒,他们所有人都露出半个身子,吹着这异常诡异甚至恐怖的狂风。
“不行!木栽和韩鱼还在下面!他们被困住了,而且他们俩身上的氧气瓶快没了,我们得请求空中支援!或者他们都会死的!”
“来不及了!海洋风暴马上就要来了!再不走我们都会死定的……”工藤庀克话还没说完,却被晁残豹从中插话。
“庀克!木栽和韩鱼都是我们的家人,是你自己说过的!你亲口告诉我们的,你会好好照顾木栽的!你会永远把他当成亲弟弟的!难道你就这样抛弃他吗?!他和韩鱼被困在海下,马上面临着缺氧和海洋风暴,对他们来说都是致命威胁,你直接说离开这里,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晁残豹对着工藤庀克大喊,工藤庀克愣住了,他完全不知所措。确实,他真的把桃木栽当成亲生弟弟,他也说过会好好照顾那家伙一辈子,可现在面临着的是海洋风暴,那是一场海上绞杀者的天敌,是所有人的天敌。
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他真的很难作出抉择。工藤庀克沉默了,耳畔传来狂风刮过的声音,从右耳穿透出左耳。
“不……我们必须离开这,那孩子……就抛弃他吧……”
晁残豹当场愣住了,他没想到工藤庀克竟然会说出那样狠心的话,不仅是晁残豹一个人,其他人也是如此。身旁的李红隼一脸沉默,他看着眼前的工藤先生,李红隼无话可说。
“工藤……庀克……”晁残豹轻轻地说出对方的名字,狂风里夹着晁残豹的声音,甚至夹着他内心那慢慢恼火的情绪,晁残豹张着嘴微微颤抖,他的脸上已经被雨水给打湿了,冰冷的雨水和海水,都扑灭不了他内心的怒火,他从这一刻便开始憎恨工藤庀克,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
“你给我记住……你从此不再是我残豹的朋友,也不再是我们所有人的朋友,你只不过是个无情无义的家伙。你马上给我消失在这里!你给我滚!我就算是葬身在这里,我晁残豹也死而无憾。倘若我没死……我就要把今天的怒火全发泄在你的身上!”
说完,晁残豹沉入海底,随后其他人也是如此,一起拼命救出桃木栽和韩鱼。而李红隼还是浮在海面,他看了一眼工藤庀克,他很温柔的微笑。
“工藤さん、さようなら!(工藤先生,再见!)”这是李红隼九年前对工藤庀克说的最后一句话。
李红隼说完这一句流利的日语后也沉入海底,海洋风暴缓缓到来,大风刮着狂浪起伏着,雷电响彻着云霄。直升机下的夜光灯照着水翼船,工藤庀克跪在水翼船上,他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对不对。
后知后觉他认为自己做错一件事,从这一刻开始起,已经无法挽回了。
……
“最后,我跟随着直升机回到了部队,等海洋风暴过后,部队再次派人到黑海域,想找回残豹他们,哪怕是具尸体。可……时间将去五个小时,在整片黑海域底下,都没发现残豹等人,当时部队怀疑。可能他们被海洋风暴给刮到另一个海域上,或者他们的尸体被巨大的海洋生物给吃掉,尽管猜测有很多种,可我却始终不相信。”
“因为这件事情,我自动撤掉职位,狼狈的回到日本。自此关于残豹他们的事情……音讯全无。直到现在再次遇到残豹,可是我一直愧疚,愧疚自己当年没有挽回局面。”
“なるほど!(原来如此!)”阿楚两指托着下巴似懂非懂。
“那你为什么不跟残豹去救桃木栽和韩鱼?”陈韵寒问。
工藤庀克微微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蒋懿薛一副听懂的样子,豁然开朗,“那小孩经过一场海洋风暴都活下来了,我突然感觉他好厉害啊!”
“瞧瞧人家再瞧瞧你,唉……”李落一无话可说。
“今晚的故事算是结束了,我出去买夜宵了。”工藤庀克两手揣着口袋。
“故事算是说完,我还有事要说。”华徐宁喝完咖啡,放下杯子站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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