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今晚赚了不少钱吧?”那道熟悉的声音止住阿楚的步伐。
阿楚转头看着砸场子的年轻人又过来了,身后跟随着两位同伴。阿楚想都不用想,他们肯定想通过暴力方式不劳而获,难怪一个晚上没瞧见他们的踪影,原来他们想当黄雀在后啊。
“咳咳…”阿楚假装咳嗽几声,他把所有钱折叠起来揣进口袋里,口袋有拉链他立即封闭住,接下来将会是一番折腾。
年轻人嘴里叼着一根双喜站在阿楚的面前,他向阿楚坦白事实,“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嫉妒你有人气,看到这么多人围着你转,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要拆你的台。”
下一秒年轻人一把抓住阿楚的头发,他在狠狠地使劲拽阿楚的头发,然而阿楚却不打算反抗,他在担心什么?
年轻人拽着阿楚的头发告诉他,“你真是个傻子啊!女朋友得癌症住院需要费用,这种烂大街的理由你也想得出来?那些人恐怕也跟你一样傻,你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阿楚并没有开口反驳,他只想听听年轻人还有什么能耐,语言刺激并不能伤害阿楚,只要把对方当作一只疯狗到处乱叫就行了。
年轻人凑到阿楚的耳边,一边拽着他的头发一边拍打他的左脸,“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不惯有人比我厉害,比我有风头,你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大肆抢我风头,我怀疑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
“看来你的人生还挺自卑啊。”阿楚实在是忍不住嘲笑年轻人。
这句话戳中了年轻人人生中缺失的一角,他用力拽着阿楚的头发,怒目圆睁地告诉阿楚,“你以为你自己很优秀是吗?在群众眼里你只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他们宁愿把钱施舍给一个傻子都不愿给我,你和他们都是一个样。”
阿楚忽然呵呵一笑,“看来你连一个傻子都不如啊,哈哈哈哈。”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年轻人,可是阿楚丝毫不在意,他知道结果怎么样,他只不过是把进度条给加快罢了,“在我眼里,你连个小丑和傻子都不如,你就是社会底层的败类,你只会光说一些毫无意义的话吗?”
“你找死是吧?”年轻人忽然掐住阿楚的脖子,“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打成残废。”
阿楚用鼻孔瞪着年轻人,他还是一脸的平静,“别光说不动啊宝贝,年轻人要有点实际行动证明啊,区区三言两语我怎么会怕呢。”
“妈的,你这家伙……”年轻人正准备一拳挥过去,忽然阿楚一脚踹在年轻人的腹部,眼看着年轻人捂着腹部后退一步,阿楚抓起背包转身就跑。
“给我拦住那家伙!然后给我使劲打!”年轻人缓缓站起身,他的脸色已经分不清是羞辱还是愤怒造成的脸红。
阿楚拿着背包赶快逃跑,他是那个瘦小的螳螂,身后跟着黄雀。一眨眼身后的两位年轻人成功追上阿楚,两人立即把他按在地上使劲用脚踹,丝毫不在乎他是不是小孩。
“给我踹死他!”年轻人捂着腹部走过去。
阿楚怀里抱着背包,口袋里揣着救命钱,两者都很重要,一个是吃饭的家伙,另一个是今晚用汗水挣来的成果。不管是哪一样他都不能把怀里的宝贝交给那群衣冠禽兽,他骨子里有大男子汉的气概,却没有男子汉大丈夫的实力,只能被人傻傻用脚踹着不动。
或许他是这么想的,反正自己的身体扛着住,他们的力度还不如黄天的三分之一,甚至连黄天的三分之一都比不上。等他们踹累了就不会管你了,但是口袋里的钱必须确保无误还在。如果没有这份钱,他不能买生日蛋糕和礼物,他就永远不能在那个女孩面前抬起头,这样子的话他就彻底沦为废物了。
年轻人走过去一脚踩住阿楚的脑袋,他一脸嚣张跋扈的样子令人恨之入骨,他告诉阿楚,“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过来舔我鞋底,如果舔干净的话我可以考虑放过你,并且把你口袋里的钱交出来,或许我就会放你回家,让你回家看看自己的小女友,怎么样啊傻子?”
阿楚的半张脸被压在粗糙的地板上,他绝不屈服那个年轻人,“你好像在说废话,像我这样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我赚钱只不过是为了能潇洒生活,我这个人特别自私,我不仅想赚钱,我还想要别人的钱,要不你把钱给我,或许我可以不计前嫌。”
“呵!还逞强?你以为故作冷静的样子我看不出来吗?”年轻人一眼看穿阿楚的伪装,他继续告诉阿楚,“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老实一点的话,把你口袋里的钱交出来,我现在就放你一马。”
“呵呵呵哈哈哈哈。”阿楚忽然大笑起来。
年轻人一脸懵,他看不懂这家伙在笑什么,“你丫的在笑什么?!”
阿楚看着年轻人那张丑陋的嘴脸,他告诉年轻人,“你知道你和狗有什么区别吗?狗是说人话,只是它还会说个‘汪’字。而你只能说狗话,从始至终满嘴粗糙脏话。你在娘胎的时候是不是吸收营养太少了,导致你的脑子缺了个根筋。我介意你吃点脑残粉,缺哪补哪,顺便吃点狼心或狗肺,最适合你们这些衣冠禽兽的败类了。”
“你丫的再多说一句话试试看!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年轻人蹲下身子抓着阿楚的头发,然后把他脑门往地板砸,年轻人身后的两位同伴见状逐渐不对劲,他俩立即过去拦住年轻人。
“龙哥龙哥龙哥!再这样子下去就要出人命了!适可而止吧龙哥!”两个同伴拉着年轻人,把他从阿楚的身上拖走。
“放开我!大不了坐几年牢吃几年牢饭。”年轻人可能低估了国家的刑法。
“开什么玩笑啊龙哥!打死人是要判无期徒刑的,搞不好还要被枪毙!”他的同伴告诉他。
最后年轻人被他两位同伴给拖走了,成功帮他躲过即将发生的牢狱之灾。阿楚独自一人被抛在原地,广场上冷清清,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活人在飘荡。
晚风吹来,夜色流动。
冷飕飕的气温席卷着阿楚,阿楚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默默掏出口袋里的一千块钱,他为自己捏了一把汗,看着一千块钱还是依然的崭新,就连味道都是那么的迷人。
“妈的疼死我了,一群有毛病的家伙光顾着打脸,不知道我是靠脸吃饭的啊?”阿楚重新点算一千块钱,接着他看着腕表上的时间。
“已经十点半了,该去买生日蛋糕和礼物了。”阿楚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他拿起背包走向广场的男士洗手间,他撒了泡尿洗了把脸。
阿楚站在洗手间镜子的面前,清凉的自来水泼在脸上,额头上的血迹一冲就没。阿楚站在原地看着镜子里的愚蠢样貌,然后他露出一脸苦笑。
“楚榆楠你并不傻,你很聪明。你是我的幸运儿,我是你的护身符。今天你很厉害,我为你感到骄傲。”
他走出男士洗手间,他把背包挂在单肩上,回家的路上晚风一直吹着他,月亮一直跟着他,温柔的月光把他影子拉长。阿楚抱着双臂,灰色的休闲外套不能抵御夜晚的寒冷,但是有一份信仰在心中像篝火一样燃烧。
路过未打烊的蛋糕店,他停下步伐站在蛋糕店外。他看着店面牌匾发光刺眼大字“心有灵犀蛋糕店”,他在店外来回徘徊,店内每一个精致的蛋糕看上去都价格不菲。最终战胜犹豫之后,他还是走进那家蛋糕店。
阿楚看着像平原般的蛋糕在烤箱里慢慢烘焙膨胀起来,随着一股热能量那份蛋糕得以新鲜出炉,服务员打开烤箱拿出冒烟的蛋糕,阿楚站在原地也能感受那份不属于他的温暖。
阿楚张望四周,每个无比精致的蛋糕被放在玻璃柜子里,用冷气保存着最完美的状态。
他是这么想的,买个12寸的蛋糕回去一起吃,算上黄天一等人,刚刚好就五个人。五个人正好需要12寸蛋糕,反正所有人也吃不了那么多。阿楚能考虑到黄天的胃口,但是不至于他独自一人就把蛋糕解决掉吧?
“先生,你需要什么样的蛋糕呢?”一位年轻女士服务员走来,对着阿楚微笑。
阿楚看着周围的蛋糕,各种各样款式的蛋糕让他不知道选哪个。他要是没记错,陈韵寒今年过完生日正好十八周岁。她是二零零二年十月出生的,距离下一年还有两个月,所以现在还是十八周岁。
“有没有顶层白色蛋糕?可以画图案上去的那种蛋糕?”阿楚轻声细语,他打算画一个小马宝莉上去,送给那位十八周岁的小姑娘。
“有的,你先等一下。”服务员微微点头,她转身到前台底下取蛋糕。阿楚站在原地很好奇,前台底下有什么玄机吗?
服务员端着一份蛋糕在桌面上,阿楚看着那份蛋糕除了顶层是白色,其余都是五彩缤纷。
“请递给我一支黑色奶油和红色奶油还有白色奶油。”阿楚对服务员说。
“好的。”服务员点头,她又是从前台底下拿出三支颜色的奶油笔递给阿楚。
阿楚接过三支奶油,先思考如何作画。他看着蛋糕的顶层,就是一张空白纸一样,他握着奶油笔就像彩色笔一样开始作画。若隐若现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想到了一匹马,那就是《神偷奶爸》里的独角兽。独角兽怎么说和马差不多吧,都是一个品种类型。
“好了,大功告成。”阿楚把三支奶油笔还给服务员姐姐。
“这个蛋糕多少钱?”阿楚问她。
“三百六!”服务员毫不吝啬回答阿楚。
阿楚微微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钱,“嗯……三百六就三百六,我有的是散钱。”
阿楚把散钱叠在一起递给服务员姐姐,貌似男生都不太喜欢砍价,看见什么就买什么,前提是真心喜欢。服务员姐姐收拾桌上的蛋糕,她用粉红色盒子盖住蛋糕,接着用粉红色绳子以蝴蝶结固定好蛋糕递给阿楚。
阿楚提着蛋糕走在街上,他看着腕表上的时间变成了十点四十五分了。他发现情况不太对劲,不知道买礼物的时间还来不来得及。
他提着蛋糕跑在街道上,他最头疼的事情就是选礼物了。他没有天秤座的优点,但是有天秤座的缺点,貌似所有男生都有选择恐惧症。阿楚从不会挑选礼物送给别人,如果有机会选择礼物的话,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全买下来。
他快马加鞭回家,顺便看看回家的路上有没有礼品店。在下一个路口左转的时候,他看见前方有一家还未打烊的礼品店,还未打烊的意思就是还剩下一秒钟,正当老板走出店准备关门的时候,他跑过去阻止老板。
“老板等一下!等一下啊!我还需要买点礼物呢!老板老板!”阿楚拼了命大喊,生怕老板听不见似的。
“小伙子还需要买点什么礼物?”老板看着他气喘吁吁飞奔而来,目光敏锐的老板发现了一切。
“我能先去看看吗?”阿楚喘口气问老板。
“可以可以,进去吧。”老板推开门走进大厅,他打开室内大灯,阿楚张望四周,看着一屋子各种各样精美的礼物,满墙柜子摆放着小物品和大物品,他真的不知道该送什么给人家。
上回在游乐场走了狗屎运,被他捡到一个大公仔。如果这一次继续送公仔的话,那就太没意义了。更何况还要背回家,恐怕还没回家就已经被公仔压死在半路上了。
他忽然看到眼前的柜台上摆放在一个水晶球,旁边还跟随着一个沙漏。他走过去仔细看,金色的长方形底座上压着两本书,顶层的书本展开书页放着一个圆形水晶球。而水晶球的另一边挂着一个像敲钟般的沙漏,他猜测沙漏里面装置着一些会发光的粉末状颗粒。
阿楚微微点头,他似乎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因为他实在没辙,实在想不出送什么东西给陈韵寒。
“老板!我要这个!多少钱?”
“小店不砍价,一百!”
“好的打包带走!记得包装的漂漂亮亮!”
他提着礼物从礼品店跑出来,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他血洗礼品店呢。他奔跑回家的路上,左手提着生日蛋糕,右手提着生日礼物。
他独自穿过安静的街道,穿过三茶路口,穿过黑不溜秋的暗巷。
陈韵寒躺在沙发上,盖着依旧是阿楚的被子。她嘴上说着嫌弃,心里却依然盖着别人的被子难以入眠。她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毕竟阿楚至今还没回家,这让她脑海里产生无数幻想,那家伙该不会真的被人绑架了吧?
忽然她听见门外有人利用金属工具触碰门锁的声音,陈韵寒惊醒坐起来。
“难道是小偷?妈的这个时候进来打劫,无非就是自寻死路。上次的防小偷陷阱被阿楚一脚破坏,这一次我要依靠自己。”她心中被点燃火焰,她缓缓起身抄起地上的棒球棍,光着脚小心翼翼随着漆黑的视线走向红木门。
对方推开门,随着客厅的灯使两人眼前一亮,陈韵寒抄起棒球棍正准备一棒挥下,结果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是阿楚!
“哇啊啊啊啊啊!你想干吗?!”阿楚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若是这一棒直接挥下来的话。不用怀疑,直接送去南市第一人民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
“怎么会是你?”陈韵寒一脸纳闷看着阿楚,一个晚上都不在,怎么偏偏深夜里出现。
“为什么不能是我?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阿楚反问陈韵寒,“你拿着棒球棍想干嘛?谋财害命啊?”
陈韵寒把棒球棍放回角落,她转过身子坐在沙发上,“我还以为是小偷呢,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之前去哪了?”
她坐在沙发上盯着地板,并没有发现阿楚手里提着两样东西,看着她撅起嘴巴的样子,看来是生气了。
阿楚走过去,他把生日蛋糕放在桌面上,他微笑告诉陈韵寒,“那肯定是完成大任务啦,十八岁生日快乐,小姑娘。”
陈韵寒一脸懵又一脸惊讶看着桌上的生日蛋糕,紧接着她诧异地看着阿楚,那家伙何时记得自己的生日?她明明记得自己从未告诉过那家伙。陈韵寒忽然两眼湿润,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你……怎么知道?”陈韵寒一时间含泪询问。
阿楚露出微笑,“是不是很惊喜呢小姑娘?哈哈哈哈,难得我潇洒一次,这种时刻应该被铭记下来,我觉得应该拿着摄像机录下来,顺便录下你这张难得一见的表情。”
“你哪来的钱去买蛋糕?”陈韵寒满脸疑惑问阿楚,她对于这家伙一整晚的行踪表示不止一点点怀疑。一个平日里都不舍得犒劳自己的家伙,竟然会去买一个生日蛋糕送给别人?
阿楚坐在一旁极力掩饰今晚的行踪,“你管我,反正我有能力赚钱。在我这你就不用担心生日啦,我阿楚会帮你一条龙服务的。”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生日呢?”陈韵寒依然搞不懂。
阿楚微笑说,“我这个人天生耳朵灵敏,任何风吹草动都躲不了我的双耳。”
“你……”陈韵寒瞬间哑口无言。
“陈同学!生日快乐!”这时候黄天一等人走进客厅,他们带着生日礼物和沙县小吃走到陈韵寒的面前。
“你们……怎么也来了?”陈韵寒湿润的眼神看着平日里的同学,她坚强的内心一下子彻底融化了。她本以为自己的生日会在睡梦中度过,却没想到被一位叫楚榆楠的家伙彻底搅乱计划。
“阿楚告诉我们的,我们花了一个晚上去准备礼物,请笑纳。”黄天把礼物放在桌面上,估计四人当中,就他生日礼物包装最难看。
“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也请你笑纳!”回归把礼物也放在桌上,他的包装看上去非常精美,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这是我的礼物,比他们两个昂贵多了。”钟于双手捧着礼物放在桌上。
“喂喂喂喂,这个时候还攀比?居心何在啊?”
陈韵寒看着桌上的生日蛋糕和礼物,她捂着半张脸忍着棉花糖般的情绪。然而看着他们脸上挂着欣喜的表情,她再也忍不住了。
五个人坐在一起吃着蛋糕和小吃,阿楚把叠纸皇冠拿出来,亲自戴在陈韵寒的头上。
“请陈韵寒女士接受我的加冕,以后你就是赛博坦星球第一任王妃了。我的女士别低头,皇冠会掉,请你抬头。”阿楚奇奇怪怪的台词成功把陈韵寒逗笑。
阿楚凑在她面前为她戴皇冠的时候,陈韵寒忽然注意到阿楚脸上的伤痕,还有额头浅淡的某种线条痕迹。
“你脸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痕?”被陈韵寒彻底注意到,阿楚立即低头沉默。
“啊?伤痕?什么伤痕?”黄天并没有看见阿楚脸上所谓伤痕,只看见他那帅气脸庞。
陈韵寒接着询问阿楚,她必须一探究竟,“你老实告诉我,你今天晚上去哪了?为什么脸上会有这么多伤痕?你是不是去打架了?”
“可以啊阿楚!你学会打架了!”黄天调侃阿楚。
“我……”阿楚不知道咋个说,原本他只想简单赚个钱,然后买个生日蛋糕和礼物,谁知道会惹出这么多事情。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快说!”陈韵寒威武的语气强迫阿楚说出事实。
阿楚支支吾吾开口,“我这是……被人打的。”
“谁这么大胆敢欺负我小弟啊?”黄天一巴掌拍着桌面。
回归在身旁窃窃私语告诉黄天,“你安静吃蛋糕吧,首先最佳嫌疑人就是你了。”
“你傻啊!别人打你你还手啊!”陈韵寒用手指戳着阿楚的脑瓜子,“是谁打你?带我去找那个家伙,我帮你报仇。”
阿楚一脸尬笑,“别了吧,咱们别把事情闹大,反正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飘散吧。”
“别人为什么打你?”陈韵寒一脸严肃问他。
阿楚嘴里叼着叉子,他把话憋了半天才告诉陈韵寒,“因为……对方要抢我的钱,那是我在和平鸽广场唱了一个晚上的歌……辛辛苦苦赚来的。”
“那你把钱给他们不就没事咯,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呢……”陈韵寒话还没说完,阿楚接着说。
“不!”阿楚鼓起勇气告诉陈韵寒,“我绝不能让他们抢走我的钱,因为那不仅仅是我用汗水赚来的钱,也是用来买生日蛋糕和礼物的钱。如果没有生日蛋糕和礼物,我拿什么来送给你?没事的啦,我现在无伤大雅,就让我潇洒一次吧,我可是楚榆楠哦。”
陈韵寒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把别人的生日看得如此重要,为了一个普通的生日,他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你是不是傻啊?”陈韵寒用手指继续戳他脑袋,“你要是……你要是被人打死了,你留着那些钱有什么用啊!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都重要……你是我不可抛弃的朋友。如果没有生命,我就没法把生日蛋糕和礼物送给你。如果有生命,但是没有钱,我还是没办法把这两样东西送给你。”阿楚耸着肩膀低着头,可他看见陈韵寒忽然流泪,他抽出一张纸巾,擦干陈韵寒眼角里的泪水。
那颗晶莹剔透的泪水,包含着无比感动的情绪,是阿楚从未见过的泪水,透明的程度就像是一颗细小的钻石。
“傻瓜……为了一个生日你值得吗?”陈韵寒彻底湿润的双眼从始至终盯着阿楚,身旁的黄天一等人不敢出声。
阿楚微微点头,“我不是说过了嘛……就让我潇洒一次吧。”
他从背后拿出礼物递给陈韵寒,“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容我再重复一句,生日快乐啊小姑娘。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我就随便买了一个,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阿楚话还没说完,陈韵寒一把抱住他,意味深长地告诉被拥抱的男孩,“谢谢,我超喜欢这个礼物。谢谢有你陪我度过这个不完美的生日,谢谢你……阿楚。”
陈韵寒没有想到今年的生日会由最初陌生的伙伴,紧接着变成最要好的朋友,为她举办这个不一样的生日。这是她前所未有的生日,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多姿多彩的气球。仅仅只有那份饱含浓浓心意的生日蛋糕,还有朋友花费心思准备的礼物,已经不太惹人注意的沙县小吃。
“哎……我们呢?我们也送了生日礼物啊!为什么我们就没有爱的拥抱?这不公平啊!”黄天一脸纳闷坐在位子,他的嘴角有奶油蛋糕的痕迹。自己好不容易挑选了一份较为满意的礼物,最后竟然得不到拥抱。
阿楚向他吐舌头,“吃你蛋糕去吧,略略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