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昨天傅景深开的那一款,抛去车子本身价值不说,那是有钱都买不到啊!柯延只觉得惊喜来得太过突然,像是被突然掉下来的馅饼砸迷糊了:“真,真的?”
原初宁轻点一下头。
柯延掂着手里的车钥匙,目光灼灼,像是能看出一朵花儿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满口喜悦:“初宁,你眼光不错!这老公选的,够霸气!有些男人再有钱有什么用?抠搜的......”
“总部那边,你沟通得怎么样?”原初宁打断他的长篇大论,直奔主题。
“哦,那边,没什么大问题,你不用担心,包在我身上了。”柯延眼睛像是长在车钥匙上面了,随口打着保票,头也没抬。
“那你可以回去了。”
“啊?我还没跟你聊完呢!”
原初宁冷冷地问了一句:“你想把钥匙再还回来?”
柯延立马护住,生怕原初宁动手跟他抢回去,一溜烟地往外跑,嘴上还嘟囔:“哪有送出去了还往回要的?”
他八卦起来虽然看着不靠谱,但原初宁相信他的业务能力,也就没再过问。
专心工作起来,时间过得很快,原初宁忙碌一天,驱车前往江陵酒店。
酒店已然清场,偌大的宴会厅,站满了穿着各色西装礼服的男男女女,他们手中举着高档酒杯,脸上挂着标准的礼貌笑容,三三两两互相寒暄。
穿着靓丽的申千千被人围在中心,如众星拱月一般。按辈分来算,这些人里面有些要叫堂舅堂姨,有些叫表哥表姐,
他们对申千千各种夸赞,然后看似不着痕迹地将话题扯到今天的主角——傅家的少夫人身上。
“听说那个谁叫什么,原初宁是吧?长得还挺漂亮,千千有见过吗?有大明星于菲菲好看吗?”
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率先开口,她深知申千千是小翅膀,也就是于菲菲的铁杆粉丝的别称。提到原初宁时表现的不屑,故意踩着她捧于菲菲。
没想到申千千却迟疑了,就算她以无比挑剔的眼光去看,也挑不出原初宁在长相上有任何逊色她爱豆的地方,反而比加过粉丝滤镜的于菲菲还要出挑。
她只好撇着嘴鸡蛋里挑骨头:“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我们菲菲会跳舞、演戏、综艺样样全能,还宠粉,这些她会吗?”
“对啊!”另一人愣了一下强行接话,“我们还以为于菲菲能成为傅家地少夫人呢?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个原初宁~”
对于这一点,申千千很认同:“是挺可惜。”
浓妆女人语气尖酸:“还不是那女人使了下作手段?不然咱们家大少爷,这几年除了暗中给菲菲资源,其他女人想得到他一个正眼都难,怎么就娶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呢?”
申千千拧眉:“使了下作手段?”
“你不知道啊?”浓妆女人故作神秘,“圈子里都传遍了,嗨,那种污七八糟的东西不能说给你听。”
她越是这样说,申千千越是好奇,追问之下,浓妆女人故作为难:“我怕污了你的耳朵。”
“你快说。”申千千用上命令的语气。
浓妆女人趴到申千千耳边说悄悄话,但声音又故意能让周围的人听到:“她不知从哪里搞到了豪门秘药,算计大少爷爬了床~”
申千千被这句话臊得红了脸,听到哥哥被算计,心中怒火中烧,抬眼就看到刚从入口走进来的原初宁。
她姣好的身材,就算穿着最普通的职业装,气质依然出众,与其他人的精心打扮相比,好看又独特得格格不入。
身边不知谁说了句“果然长得祸国殃民”,申千千立马联想到苏妲己那样的狐狸精,她顾不上多想,直接迎面走向原初宁。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申千千上来就是一句没头没脑的指责。
原初宁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申千千此时虽然气恼,但太难听的话她又说不出口,粉扑扑的脸蛋憋的更红了。
跟她一起走过来的浓妆女人见状,立马鄙夷道:“怪不得一个小小的律师也敢觊觎傅家少夫人的位置,原来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
原初宁淡淡道:“离我远点!”
“吆喝,这就摆上少夫人的架子了?”浓妆女人唾沫星子乱飞,“按辈分,你还得管我叫一声姑姑呢,你的礼仪是怎么学的?”
原初宁往后撤身,目露嫌弃地问:“你是专门负责化妆品生产的?”
浓妆女人懵了一下:“你说什么?”
“就算是不用花钱,也不能把十斤粉全糊脸上,能熏死人~”原初宁抬手捂住鼻子。
申千千噗嗤一声笑出来,浓妆女人委屈地看向她:“千千,你还笑,我是在替咱们家大少爷鸣不平啊!”
“哦,对,现在在说你勾引我哥哥的事。”申千千经她这么一提醒,忙止住笑容,故作气势凛然的样子看向原初宁。
原初宁无语。
傅成济身边围着三个人,他一边交谈着,一边远远看着这边的情况,他想看看原初宁的处事能力,倒没急于过来帮忙。
众人一个个的都是人精,这家庭聚会本来就是,为了给他们引见新进门的少夫人。这么重要的场合,傅景深都没陪她一起出席,可见对她也没多重视,那些狗仔记者出的新闻不足为信。
他们心下有了计较,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挤兑原初宁,先给她立个下马威,也省得她以后仗着自己少夫人的身份作威作福。
这一套他们做起来,轻车熟路,如果原初宁能够像傅景深的母亲彭新华一样识趣,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们说的热闹,还披着伪善的外壳,只不过原初宁充耳不闻的态度,有点激怒他们。
有一个跟傅成济同辈的,叫傅成才,他端着长辈的架子道:“我说,景深媳妇儿,你这些叔伯姑婶都在跟你说话呢,你这半天不吭一声儿,算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人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我们说得口干舌燥的,还不是看你是年纪小不懂事,好心教教你为人子媳之道!”
原初宁抬抬眼皮,终于开口:“刚才那位大妈说得对,我的确才疏学浅,只能听得懂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