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带人阻击南子他们,而使团剩下的人便陷入一片慌乱。
当然这片慌乱在红姐的大声嚷嚷中变得更加混乱,使团之人一拥而散。
红姐也不是那种只知道盲目乱叫之人,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跟着使团的人就跑。
红姐虽然没有跟上秦花朝,却跟着使团的其他人。
那几人乃是文官,身上也有地图,经过一番分析之后,找到一条跟秦花朝基本上相同的归秦之路。
红姐那队人没有秦花朝这么好运,一路上风餐露宿,公孙喜分路追杀秦花朝的人马,红姐他们路上遭遇公孙喜的手下。
红姐侥幸逃脱,但她孤身一人,加上还是一个没有野外生存本领的女人,最后拖着饿得头晕眼花的身子来到河边打算喝水,结果水没喝到,人却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了水中,然后被水冲到秦花朝面前。
红姐的运气不可为是不好,这居然都能够活下来。
红姐看着秦花朝,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红姐将自己塑造的多么命苦。
虽然南子年纪大了一些,但那她毕竟有着安稳舒服的日子,然而跟着秦花朝之后,虽然铁牛生猛,但后来的日子一点儿也不好过。
当红姐得知大秦使团损失惨重之后,她更加痛骂秦花朝。
“你应该庆幸,如果跟着南子,你早就已经死了。”麻虫闷声说道。
随后秦花朝将有关南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红姐,红姐从起初的不敢相信,但看着秦花朝一副摆烂的样子:“你爱信不信,你现在就可以回宋,看一下南子是否还活着,当然你不担心南子的死敌针对你的话。”
南子那里早就已经没有了红姐的生存空间,红姐只是在耍泼,她可真的不想离开秦花朝,毕竟现在秦花朝是她唯一的活路了。
即使带着红姐,回咸阳的速度会减慢,秦花朝也并没有将红姐驱赶离开,不过将红姐带回咸阳后,该怎么安置,秦花朝并没有想好。
秦花朝很快就将注意打在麻虫身上,麻虫自然是一万个拒绝,他可不想要红姐这样一个累赘。
一路上,秦花朝那是软磨硬泡。
麻虫却一路保持着理智。
……
……
烈阳。
大梁城内一副气派之像。
街上行人穿行,走夫贩卒络绎不绝,各种商旅士人来来往往,贵族奴隶也在其中穿梭。
喧闹之声从早晨开始,直到中午才有所消停。
码头、酒店、遮阴的巷子里面,人们端坐碗吃饭休息。
男人们敞开衣裳,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如珍珠般挂在皮肤上面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光芒。
城门的士兵,半靠在城墙上,将甲胄微微揭开,一股热浪从缝隙中缓缓升起。
大梁的房屋楼阁比比皆是,极目望去,高矮笔直成一副壮丽景观。
这座豪华的城市在中午时分,变得有了几份懒散。
一起快马在烈日下穿梭,惊扰了周围人的目光,马蹄声在大街上传来滴答滴答声响。
兵卒顺势望去,及时不认识马背上的男人,却也没有露出半分敌意,也没有追求此人在长街上纵马飞驰。
一人一马疾驰到王宫前。
翻身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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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上前阻拦。
“前去通报,公孙喜有急事面见大王。”
守卫诧异,面面相视,但看汗流浃背的公孙喜,微微愣神,其中一人立刻跑进王宫。
……
……
王宫之中。
魏王微微敞开衣裳,慵懒的躺在凉席之上,嘴里吃着水果,旁侧宦官为他打扇增凉。
外面蝉鸣惊扰的魏王难以休息,外面的宦官不停忙碌,却失踪无法将这股杂音全部去除。
公孙喜走进来,魏王懒得抬头去瞧一眼。
公孙喜焦急的将事情经过叙述一边之后。
魏王缓缓道:“不就是放了一个大秦使者吗?将军为何如此着急?”
公孙喜道:“那大秦使者恐是大才,绝不能放他归秦。”
魏王道:“将军的意思,寡人明白,宋王已经给我们做下铺垫,杀了大秦使者挑起秦宋的矛盾,我们在坐收渔翁之利。将军既然想到,去做便是,为何耽误时间,来到大梁耽误太多时间了。”
公孙喜犹豫的开口:“臣恐失手。”
魏王这才睁开眼睛,瞧想公孙喜,眉头皱起来:“将军是来要兵的?”
公孙喜一下跪下:“臣并无此意,此事事关重大,臣来是想将此事禀告我王。”
魏王冷冷笑道:“事情恐无这般简单吧?将军如果能够顺利完成,现在带给寡人的便是成功的好消息,而不是这样几句空话。“
公孙喜匍匐行参拜大礼:“我王英明决定!”
魏王冷笑一下:“将军便别怕马屁了,有话还请直说。”
公孙喜道:“臣低估那大秦使者,居然让其逃走,并且大秦使者深入魏地,并在西河出现,臣本想无声解决此事,无奈动静太大,加上西河圣人居多,几下判断出臣之用意。臣被他们牵绊住手脚。”
魏王道:“将军是想让寡人帮你解决障碍?”
公孙喜道:“只要他人不在胡言乱语,阻碍臣便好。”
魏王点头:“魏与秦结怨极深,一场大战不可避免。此事若能成功,自然是好,一是灭了秦人一位谋士,二能挑起秦宋战争,魏便可从中获利。如若失败这场大战便会提前,将军是想提醒寡人应早做打算吧?”
公孙喜道:“臣正有此意,不过还有一事。”
魏王问:“将军还有何事?”
公孙喜道:“大秦使者仍在魏地,臣也定当全力追杀,但那大秦使者甚至狡诈,还请我王下一道密令,让各地守军配合臣对大秦使者的攻击。”
魏王思虑片刻后,欣然点头:“此事将军还请放心,大可去办。”
公孙喜欣喜若狂,连忙道谢。
公孙喜立刻王宫,脸上洋溢着笑容。
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也不在担心被人牵制。
同时有了魏王的支持,那么秦花朝也将在劫难逃。
公孙喜那颗悬着的心也算放下,因为这面见魏王他还有另外一个意图。
如果公孙喜在这次追杀秦花朝的计划中失败,事情因此泄露出去,惹得秦人不满,魏王也不会过多怪罪自己,那么自己也算是给自己留下了一条很好的退路。
之前一切都是公孙喜擅自作主,现在却因为面见宋王而改变了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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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喜内心得意,但他脚下一点儿也没有怠慢,出了王宫,立刻驾马,朝着秦花朝逃走的方向追击而去。
大梁的街道上再一次响起公孙喜那骏马飞驰的蹦蹦当当之声。
在公孙喜离开之后,魏王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
魏王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行为,自然也没有对各地边防军队下达命令。
魏王这可不是因为懒,而是因为他的心中有着自己的盘算。
追杀大秦使者的事情毕竟不小,也不应该让更多的人知道,加上魏秦的关系,这边防到处都是两国的细作,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泄露出去,如果魏王下达命令,这个命令恐怕还没有达到边防军手上,便已经传到了更远的咸阳。
如果让秦花朝知道在背后作祟的人乃是魏王,就算最后杀了大秦使者也不能挑起秦宋的矛盾。
魏王站起身,走到窗边,太阳直射他的眼睛。
魏王一脸沉重:“公孙将军,希望你别令寡人失望。”
旁边一宦官问道:“大王,这件事交给公孙将军……”
魏王似乎早就洞察宦官的心思,他却依旧解释着:“公孙喜很有才华,寡人如果拒绝,公孙喜定然生出二心,寡人可不想让魏再出一个吴起。而且这件事办不成,魏秦开战,公孙喜也会因为事情没有办好,心中有亏,会主动率军与秦人正面展开战斗的。”
魏王看似在给宦官解释,其实他不过是在说服自己罢了。
魏王从来不相信外姓之人,他需要给自己一个理由,让公孙喜去办这件事的理由。
魏王在窗边站了一小会儿,便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舒服的躺下。
一切好像公孙喜从没有来过这里一般。
魏王闭上眼睛,继续享受着:“公孙喜,这件事寡人可以与你赌上一局。”
……
……
西河。
西河的热闹来自学子们那激烈的学术讨论。
这里并没有因为炎热的夏季,而有任何的改变,无论中午还是夜晚,凡是在这里求学的士人都一直捧着一本书,与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嘴里议论的都是兵法、谋略之术。
甚至有些士人还在饭桌上用菜肴当成沙盘,在饭桌上进行一番推理演练,彼此进行一番较量。
刚入学的范雎也没有停下,他将阿母接到城中之后,他除了更在云江子身后不停学习,时不时还会来找白冠。
范雎毕竟是因为白冠才能够入学,在西河成为一名士人,并为以后前途打下基础。
范雎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他的内心很懂得感恩,对白冠也十分礼貌,犹如对待一个很重要的学长。
大约过去十多日。
白冠刚将范雎送走,他也打算找一本书来研读一番,好放松放松。
然而这个时候,一名暗卫偷偷潜入白冠的家中。
白冠眉头一皱:“我不是说过吗?停止暗卫的一切运作,没有我的允许不得……”
来者很急,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将此来的目的说出:“大事不好,刚才从大梁传来的消息。公孙喜焦急的去了一趟王宫,然后又焦急的出来,并直奔统领离开的方向。”
白冠刷一下站起来,脸上煞白:“不好!统领有难,集结所有暗卫,一个时辰后,我们马上出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