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前面逃跑的人横冲直撞,不等枣树反应过来,直接就将枣树给撞翻在地。
枣树在倒地之后也一定程度减缓了他的行动轨迹。
正因如此,后面追击者才待到机会将前面逃跑的人给一下按到在地。
秦花朝连忙上去搀扶枣树,别看枣树上了年纪,但这身子骨还是很不错的,被这样一撞还这样一摔,他只是却轻微破了皮,没有大碍。
枣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土,整个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枣树正在表现出一个没事人的样子时,逃跑者从袖子里面拔出一柄小刀,将追击者一刀划伤。
逃跑者本来想继续逃走,但周围的人都包围上来,将退路都给封锁住。逃跑者想要挥舞手中的刀将周围的逼开,可是这里的咸阳,能够生活在这里的秦人都绝非等闲之辈,又如何会害怕一柄小刀?
逃跑者反应也是迅速,见到无路可逃之后顺手一把就将娃鱼给抓了起来,成为自己的人质。
追击者捂住伤口,嘴角上扬:“小贼,你今天死定了。”
紧接着追击者便将自己的身份与事情经过都给说了出来。
追击者乃是秦国官大夫,楚南。
楚南刚才正在街上行走,一个人撞上来,楚南很警惕,在对方撞击自己后,转身就走,脚步轻快。楚南发现不对劲摸索一下身上,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东西不见了,于是便上演了这一个抓贼的场面。
这个贼此时将刀架在娃鱼的脖子上,楚南没有丝毫动容,眼神坚毅,他此时只想将贼人拿下或者杀死,丝毫不想估计娃鱼的性命。
人群中大部分人都表现出担忧,开始犹豫的往后推开,但也有少部分人开始将贼人包围起来,也不管人质的安危,一副准备动手的样子。
枣树面对此情此景,不止急在心里。
顾不得刚才摔在地上后的疼痛,冲上去挡在楚南等人的前面,张开双臂,毫不犹豫道:“不许动手!”
枣树说话的时候有种底气不足的感觉,甚至说话时的语调都有些结巴。
楚南微微愣神,质问道:“你是何人?莫不是与贼人一伙的?”
枣树道:“那人是我家夫人!”
楚南讥讽一笑,直接一脚就将枣树给踹开:“滚开!碍事!”
楚南眼神中满是不屑,这一脚也是极狠,让枣树捧腹在地,无法在站里起来!
“不许过来,放我离开!否则我便杀了这个女人!”
将娃鱼当做人质的贼人看见围上来的人群,他惶恐不已,情绪异常的激动。
刀子已经在娃鱼的脖子上勒出鲜血。
楚南等人不动于衷,依旧面带不善,如同围捕猎物一般,缓慢的靠近着。
娃鱼在这生死一线间,没有丝毫的崩溃,镇定自若的将目光放在秦花朝的身上。
秦花朝表面上在袖手旁观,其实他的那双眼睛早就转的飞快,不停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就连旁边那位一副看戏模样,其实模样对于秦花朝来说有几分眼熟的男人也没有逃过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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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
秦花朝与那个人目光相对片刻,那个刻画在秦花朝脑子里的人瞬间出来。他就是在野宰城中,咸阳贵族管家与张德沟通后,帮忙传信并被兰暮光跟踪的武士。
秦花朝的目光落在这个人什么不过一秒钟他就快速将目光移开,生怕被对方给认出来。
秦花朝确定那人以后,他又重新将目光落在楚南的身上。
楚南的年纪大约在四十岁,浓眉,细眼,薄唇,整齐的山羊胡须。头发间参杂着白发,模样略微有些丑,但身上有着一股子智慧的气息。
楚南一脚将枣树踹飞之后,他正要大步向前,一记闷棍从背后袭来。
秦花朝毫不犹豫的将楚南打晕在地。
众人惊愕,同时也准备对秦花朝出手。
秦花朝刚才可是殴打了一个官大夫,这罪名可是不小,如果将其拿下,这也必定是一定的功劳。功劳就是一块肥肉,秦人就是恶狼。
秦花朝当即冷笑,将白起在军营时给自己那个代表身份的竹签拿出来。
秦花朝没有表明自己暗卫的身份,而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将白起拿出来。
白起虽然现在还不是那个被封为战胜的人,但白起的身份依旧很好使。白起现在不但地位高,同时还是魏冉的女婿,与秦王都沾亲带故。
有这一点,就足够令这些恶狼们停下手中的动作。
在众人的情绪都相对稳定一些之后,秦花朝这才将目光放在那个用娃鱼当人质的贼人身上。
秦花朝抬手指着娃鱼,对那贼人说道:“你将她给放了,我让你安然离开。”
贼人年纪大约在二十几岁的样子,皮肤黝黑,手脚都十分有利,眼波流动间,似乎有很多想法在脑海中跑过。
贼人撇一眼娃鱼,在松一口气的时候,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贼人缓缓说道:“你若反悔怎么办?有她在……”
不等贼人说完,秦花朝大吼一声:“你没听见我说什么吗?”
贼人被吓的浑身一抖。
“她若有个好歹,你将感受地狱之刑!”
秦花朝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同样也极具压迫感,让人丝毫感觉不到这乃是一个十几岁少年说出来的话。
贼人面部僵硬,眼神中露出一丝怕意,结巴道:“我放了她,你真的会放过我?”
秦花朝道:“这是你唯一的生路,你大可不信!”
贼人小心谨慎的勒住娃鱼的脖子,缓慢的往后退。
将贼人围起来的人群此时也主动给贼人让出一条道路来。
人群知道秦花朝的地位很高,同时刚才与贼人的对话也让他们觉察到秦花朝也绝非等闲之辈。
虎狼在强,面对更强者也会屈服强者。
贼人掐着娃鱼的要害一路推到小巷中,快速瞟一眼身后,确定后方可以顺利逃走,然后一把将娃鱼推了出去,而他快速窜进巷子里面,眨眼睛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才叫嚷着抓贼的人群都将目光投向秦花朝,他们只等秦花朝一声令下,然后一拥而上将逃走的贼人抓起来。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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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花朝只是将娃鱼抱在怀中,轻声问道:“你有没有大碍?”
娃鱼微笑,没有丝毫的恐惧,摇头道:“没事。”
秦花朝看着娃鱼脖子上那道浅浅的血痕,他还是忍不住将身上干净的衣服扯下一角,对娃鱼的伤口进行处理。
娃鱼这里处理妥当之后,秦花朝这才走到枣树的面前。
刚才楚南那一脚是真的重,枣树到现在还只能捧腹躺在地上。
秦花朝与娃鱼二人一通将枣树搀扶起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枣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表示拒绝,说:“主人怎么能对下人这般?”
秦花朝责备道:“我们一家人还等着你伺候,你现在应该是快点儿好起来。”
枣树老泪纵横中,人群面面相视中,还在被人忽视且任然昏迷的楚南。
三个人就这样离开了人群,径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家路上。
秦花朝开口说道:“娃鱼,你一路上嘴唇不停翻动,想必心中有着疑问,没有必要瘪着,直接给问出来吧!”
秦花朝一路上都注意到娃鱼那纠结的模样,显然娃鱼心中还是有着很多疑惑的。
娃鱼松一口,痛快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放走那个贼人?还有你将那个官大夫打了,就让他那样躺在地上,真的好吗?如果你将那贼人给抓住,在官大夫找你算账的时候,多少能够用那贼人来获得对方的原谅。”
娃鱼没好气的埋怨道:“你打官大夫虽然是为了我,但你后面的事情做的……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明白,你为啥不明白呢?”
秦花朝笑了笑说:“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有一个小细节,这个细节其实就已经足够说明今天我们在街上发生的一切事情。”
……
……
秦花朝接下来的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因为枣树在床上养伤,这几天家里的一些杂活,秦花朝都是他自己在打理,枣树中途也有几次想要带伤做事,但都被秦花朝给一一拒绝。
秦花朝说:“反正待在家里无聊,运动一下也是打发时间。”
枣树说:“家主,你还有很多正事要处理,怎么能办这些事情呢?”
秦花朝叹息一声,无奈的摇头:“我能有什么正事?那个宋使者说在秦王面前给我请求一个什么前往宋地使者的身份,我在家里都等了这么多天,却一直没有听到音讯,唉……”
枣树在秦花朝的安慰下,他渐渐的也就接受了秦花朝帮助自己打扫院子等一些杂活。
阿母很喜欢秦花朝每天都待在家中,毕竟修改衣服的时候,感觉尺寸不合适,可以直接让秦花朝将衣服给穿上,然后细致测量,这中间可以省略掉不少时间,修改衣服的进程也可以加快。
娃鱼也很喜欢这样,每天都可以与秦花朝待在一起,自从秦花朝帮助娃鱼将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之后,她似乎便已经沉迷在这种快乐之中,对于秦花朝的感情也变得越来越神妙。
秦花朝在家中待了五天。
第五天的清晨,外面便传来重重的敲门声。
阿母打开,楚南带着一群武士直接冲进了秦花朝的院子里面,不由分说,要将秦花朝直接给捉拿归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