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映夕离开公司后便回了昊天居,后面的两天,她一直待在家里,白天画会儿画,看看书,等大家下了班,就一起聊聊天,看上去倒也没什么异常。
除夕那天早上,萧映夕接到了闻人的电话。
“萧小姐,这是我们查到的一个旅客信息,马斯年先生在两个多月前去了英国,然后就失去了行踪。”
萧映夕原本在看书,听到这消息,手里的书直接掉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去了英国,不对,他在英国有一个固定的住处,我一会儿发给你,你帮我查一下他是不是住在……”那里。
最后的几个字萧映夕还未来得及说出来,电话那边的闻人就已经开了口。
“萧小姐,你说的那个地方我已经查过了,那里已经四个多月没有住过人了,而且从马斯年先生最后的行程轨迹来看,他并没有去那座城市,不过你放心,我会继续调查的,只要有消费记录,就不可能逃过我们的信息网。”
闻人十分自信的说道,只是他没没想到的事他能想到的马斯年自己也想到了,所以这次去英国后,他所有的消费都是用的现金,而且后来去了研究中心
后,也没有了消费的机会。
听到这里,萧映夕便挂了电话,此刻她的心里无比的悲伤,她难过马斯年如此的逃避自己,难过家里所有的人都帮着他隐瞒自己。
一滴眼泪滑落,嘴角感觉一股咸味,萧映夕这才从悲伤的情绪中回神,收拾心情,擦掉眼角的泪,她怕家里人看出她的不对劲,既然他们帮着隐瞒,那她就不能让这些人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马斯年不在南云的真相。
收拾心情,放下手机,她却再无心情看书,走回卧室,正要开电脑,吕子悠此时来了电话。
“洛洛,你在家吗?”
“嗯,在,怎么了?”
萧映夕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轻快的问道。
“我记得你哥买过《哈利波特》全集,你帮我去找一下,一会儿我过来拿,这些天在家无聊,正好想看。”
“好的,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已经在路上了,大概二十分钟后到,一会儿还得陪我妈咪去置办年货,拿了出就得回郁家老宅。”
吕子悠这么一说,萧映夕也打消了留她下来的念头,只说了个好,便挂了电话。
之后,萧映夕便去了萧映泽的书房。
这栋
别墅离,楼上楼下一共有三间书房,本来是有四间的,但萧映夕后来把自己的那间改成了画室,萧映泽的书房就在他房间隔壁,平时萧映泽不在的时候,萧映夕也不会进去。
打开门,走进去,靠墙满满一排书架上,放满了书,他们家这么多人,就属萧映泽的书最多了,都可以开一个小型的图书馆了。
萧映夕找了一圈,最后还差一本,她把书架从上到下每一格都找了一遍,都没找到,最后,目标落在了旁边的说桌上。
说桌上非常整齐,没看到,萧映夕低头看了眼说桌抽屉,本想着应该不会有,可抱着试试的想法,打开了抽屉。
第一层,没有,第二层,也没有,萧映夕已经不报任何希望的打开了最后一个抽屉,看到里面稀稀落落的放着几个文件袋,正准备关上抽屉的时候,其中一个文件袋里有一张纸露出了一角。
萧映夕看到上面盖着英国一个警局的章,而落款时间差不多是两个月前,萧映夕心口一怔,总觉得这个时间太巧合了,便拿出了那个文件袋。
里面是厚厚一叠资料,全都是英文,好在萧映夕从小英文很好,
上面的内容对她来说没有任何难度,可当她看清里面的内容后,脸色越来越白。
这是一张交通事故判决书,事故对象不就是她最近一直在查的马斯年。
当萧映夕看到最后那几行字的时候,眼睛已经模糊,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往下滚落,如喷涌而出的泉水。
萧映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急忙翻出文件袋里其他的东西,是一些搜救结果的文件,还有马斯年的一些私人物品。
萧映夕此时只觉得天塌了似的,整个人感觉脑袋一晕,眼前一黑,呼吸急促,然后,便慢慢失去了意识。
当吕子悠来到昊天居的时候,别墅里的人才发现了晕倒在书房的萧映夕,随后,便是一片混乱。
恒生医院某间VIP病房里,萧梓琛夫妇,萧映泽,吕子悠以及她的爸妈,傅裕笙夫妇还有他们的长子傅舒阳全都在病房里。
墨雨柔一直守在病床前,眼睛红红的,看来是哭过一场了,吕子悠一脸自责的站在角落,不知在和萧映泽说着什么,只见萧映泽一把将她抱住,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
“这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想到洛
洛会找到那份文件,如果真的要怪,那也得怪我没有放好,也是,这么重要的文件,我怎么就随手丢在了抽屉里呢。”
不远处,郁景州看到萧映泽搂着自己的女儿,吹胡子瞪眼,顿时觉得萧映泽这小子格外的刺眼,要不是一旁的吕倩拦着,郁景州怕是早就过去将两个人拉开了。
傅舒阳帮萧映夕做完检查,刚合上病历卡,萧梓琛便走了上去。
“舒阳,洛洛怎么样了?怎么就突然晕倒了呢?”
“萧叔叔,你放心,洛洛姐就是一时情绪激动,再加上她郁结难消,才会突然晕过去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听到傅舒阳这么一说,萧梓琛并未放松,反而眉头越皱越紧。
“什么郁结难消?我看她最近挺好的啊,这丫头,心里到底藏了多少事啊!”
萧梓琛担忧的望着床上昏睡的萧映夕,眼底满是心疼,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让他和墨雨柔如何是好。
这时,萧映泽走了过来,看着萧梓琛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之前洛洛在南云失踪的那一次,那边的医生也说她多梦失眠,情绪不稳,恐怕这已经困扰她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