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集团，离夜收到方雅发的账单，8千万，还好，知道收敛了。刚刚收起手机，就接到保安队长的电话。
“离特助，那个……外面来了还多要债的人，说是叶太太让他们来这里要钱的。”
“……”离夜挂断电话，他真是低估了那丫头的任性，真以为她昨天只花了8千万。
他赶紧去门口，外面聚了一堆人，拿着慕芃芃给的欠条，他一一收起来，战战兢兢地上楼放在叶凌天面前，“叶太太买了十几个公司，二十亿。”
叶凌天敲击键盘的手停了一下，接过来一一过目，“给钱！”
“叶少，这样不行啊。”离夜都忍不住担心他的后半生了，“现在公司上下都在传你家有个败家娘们……”
“她高兴就好。”
离夜知道他已经无药可救，不再说什么，将要债的人请进来，一个一个签合同付账。
一旁的叶氏员工每看到一笔钱付出去，就心疼得不得了，“离特助，我们公司会不会破产啊？”
“叶总到底有多少资产，还能撑一个月吗？我们是不是要找新工作了？”
“离特助，不如我们众筹找个道上的，把叶太太的手剁了？”
“找个办法好。”离夜深以为然，“就交给你了，我出钱。”
那人立即缩了脖子，“离特助，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抱着一摞合同，离夜腾出手给方雅打电话，问姑奶奶今天又去哪里花钱了，得知去农场骑猪，立即让她告诉农场饲养猪的人，对猪好点。
叶凌天回家已经晚上十点，打开鞋柜，慕芃芃的拖鞋还在那里。
“人呢？”他问林阿姨。
“去农场骑猪了。”林阿姨哭笑不得，但骑猪总比出去花钱好。
叶凌天没有换鞋，转身出门，驱车赶去农场。小猪被骑了一天，累得散了架，此刻正躺在地上哼哼。
没看到慕芃芃，猜到可能去了老爷子那里，便向竹园去，还没到，就听到两人的声音。
“爷爷，放大招，大招！快跑快跑，我掩护你！”
“芃芃我要死啦！我们家的弓箭手一定是智障，鉴定完毕！”
“爷爷你不能怪别人啦，明明是你技能放晚了嘛。”
“臭丫头你哪边的？我不玩了！哼！”
“爷爷我错了我错了，赶紧，没有你我们赢不了，你的作用可大了。”
“这还差不多。”老爷子傲娇地哼哼几声，抬头看到叶凌天，“臭小子，你来做什么？”
慕芃芃看了眼叶凌天，莫名其妙地心虚，低头不语，几波推翻了对方基地。
“芃芃丫头，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老爷子站起来，朝厨房走去。
叶凌天幽怨地看着老爷子，“我也没吃……”
“只够两个人的。”老爷子幽幽地丢下一句，钻进厨房，很快端了两碗面出来，真的只有两碗啊……
“给你吧。”慕芃芃把自己的面条推到叶凌天那边。
“吃你的！”老爷子又抢了回来，放在她面前，又进去端了一碗出来，重重地放在叶凌天面前，“吃吧！”
慕芃芃刚吃了一口，嘎嘣一声，右边的大牙传来剧痛，“噗！”吐出一颗石头，“爷爷，这是什么？蹦到牙了。”
“哦，一块石头。”老爷子毫不在意地接过来，“没事啊，继续吃吧。”
“嘶~”越来越痛，根本吃不下去。
“给我看看！”叶凌天捏着她的下巴，手指伸进去摸了摸。
“痛痛痛！”
“牙齿裂了，去医院。”
顾不上吃东西，拽着她就出门，风驰电掣朝医院赶去。
老爷子看着那颗石头，狠狠地扔到地上，“破石头，敢伤我家芃丫头。”
一路上，慕芃芃捂着嘴，哼哼唧唧地，嘴也不敢闭上。
“很疼？”叶凌天心揪着，恨不得替她疼。
她认真地感受了下，其实也没那么疼。小时候拔牙比这还疼，也没有哼过一声，霎时，她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这么哼哼唧唧的，在意的不是牙齿，而是某人会不会心疼。
天哪，慕芃芃，你变了！她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一时间忘了哼唧。
“不疼了？”
“疼！”跟按了开关似的，又哼唧起来。
“过来，我再看看。”叶凌天凑近，见她乖乖张开嘴巴，猝不及防含住她的小嘴，舌头伸进去，在牙齿上舔了舔，“还疼吗？”
“叶凌天你还是不是人！”慕芃芃跺着脚，咦，被他一弄，好像真没那么疼了，“都怪你，不是你不让我出去，我就不回去农场，也不会去老爷爷那里，就不会磕到牙。”
这逻辑，很牵强，很慕芃芃。
到了医院，牙医仔细给她检查了一下，结果还好，不是很严重，年轻可以自愈，只是拿了一些止痛药。
“注意啊，再裂就要拔掉了再种了。”
慕芃芃吓得嘴巴都不敢张开了。
“没事，我的牙拔一颗给你。”叶凌天看她受惊吓的模样，忍不住轻笑。
拿完药出来，迎面走过来一个医生，慕芃芃很快认出来，是哥哥当时的主治医生，主动上前和他打招呼，“陈医生，你好。”
姓陈的医生愣了一会儿，好像想起了她，点点头，“小丫头，你好。”
“认识？”叶凌天问她。
“我哥哥的主治医生。”
陈医生正要进电梯，一个人拉住他，“陈医生，院长找你。”
来人将他带进院长办公室，关上门。
“院长，你找我？”陈医生问。
“这是什么？”院长将一份病历扔到他面前，“慕羽铭的病历，我不是让你处理了么？为什么还会在你的办公室？”
“院长……我这就去处理，可能是助理不小心放错地方了。”
“不用了。”院长拿起来，啪嗒，打燃打火机，直接将病历点燃，看着它烧成灰烬。
陈医生脚底有些发凉。
“陈医生，出去吧，关于慕羽铭真正的死因，我不希望再有人知道。”
“院长放心，不会再有人知道。”
陈医生出来，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露出一抹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