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人分手后,慕芃芃正在等公交车去墓地看哥哥,一辆卡宴停在她脚边。车窗摇下,是陆辰风。
“辰风大神。”
“芃芃,去哪里?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等公交车,谢谢。”慕芃芃想也没想就拒绝。
“后面堵车了。”
慕芃芃打开手机地图一看,确实一片紫红,不知道公交车什么时候才能来,陵园下午又关门得早,只好上车。
“去哪里?”陆辰风又问。
“去陵园看哥哥。辰风大神,到前面有公交或者能打车的地方放我下来就好。”
陆辰风笑笑,“没关系,我也去那边,正好顺路。”
车行了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慕芃芃先打破了沉默,“辰风大神,那天,衣服的事情,很抱歉,你别生气。”
“没关系,别多想。”陆辰风脸上笑意未褪,“叶大少脾气大,江州谁不知道。芃芃,和他在一起,开心吗?”
开心吗?不吵架的时候还是开心的吧。她会想他,会忍不住和他亲近。
“辰风大神,冬季赛准备得怎么样了?”她转移话题,感情的事情说起来,真的有些尴尬。
“差不多了……”
一路聊到到陵园,慕芃芃下车走了几步,发现陆辰风也走了过来。
“我也去看看明月。”他解释。
慕芃芃在哥哥墓碑前絮絮叨叨了很久,把这段时间的事情一点一滴地讲给他听,连大叔有次做菜忘了放盐也没有落下。
陆辰风就陪在旁边,听她讲。看着她瘦削娇弱的身体,真想拥在怀里,好好疼惜,好好守护,不让她经受一丁点的雨雪风霜。
讲到口干舌燥,声音嘶哑,直到工作人员提醒他们要闭园了,慕芃芃才和哥哥告别。
“辰风大神,不好意思,久等了。”她这才发现陆辰风一直在旁边等她。
“走吧,山风有些冷。”
慕芃芃在市区主干道下了车,陆辰风反复叮嘱她注意安全,直到看着她上了出租车,他才驾车离开。
出租车上,慕芃芃这才想起,陆辰风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他哪里有什么事顺路,是为了特意送她去的。
心里感动却又愧疚,他这么对她,她却不能给他回应。
回到别墅,想起宋华恩的话,放下包就去了卧室,将门反锁后,便开始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抽屉的角落,看到一瓶香水。
当闻到那股和自己以前身体的香味一模一样的气味时,手脚霎时变得冰凉,宋华恩没有骗她,叶凌天真的研制了和她体香一样的香水,而这件事,连宋华恩都知道,自己却被蒙在鼓里。
他是为了研究她,现在已经找到替代她的香水了。
她现在也变臭了,所以,他一定在找机会赶她走吧?
刚刚将自己锁进客房,就听到叶凌天的声音,他回来了。
“人呢?”
林阿姨见叶凌天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回他,“在客房。”
“呵!”又在客房?
脱下外套,上楼,快步走到客房外,推门,锁住了?
“慕芃芃,开门!”
过了十几秒,慕芃芃打开了门,“干什么?”
“今天去哪里了?和谁在一起?”他一边说一边挤进门,幽深的眸子泛着让人琢磨不定的冷光。
“林奕。”
“下午呢?”
“明月基地。”
叶凌天抿着嘴唇,忍了近一分钟,突然提高声音,“慕芃芃,说实话!下午见谁去了?”
她着实惊到了,看他的样子,也是知道她和陆辰风见面了。
“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慕芃芃,好样的!”叶凌天气得在房间来回踱步,“昨晚你没有和林奕视频对不对?因为陆辰风,你想逃避我不想和我亲近,是不是?”
“对!你说什么都对!你不是也在利用我吗?哼!叶凌天,有话直说不好吗?就是想我离开故意找茬吧?不用你说,我自己走!”
拿起背包,留给他一个瘦削的背影,飞快地朝楼下跑去。因为体臭,她本来就心烦意乱,宋华恩找茬不说,叶凌天还胡搅蛮缠,气到要爆炸了。
“慕芃芃,你给我站住!”
叶凌天出来,她早已跑得没有影踪。
正要开车去追,离夜来了电话。
“叶少,查到发帖人了,是宋华恩。”
“我知道了。”叶凌天挂掉电话,宋华恩……
晚上十点,慕芃芃还没有回来,林阿姨知道叶凌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是在等小丫头。
“先生,我给芃芃打个电话吧?”她也是担心小丫头的。
“不打。”
他早就定位过,她的手机就扔在别墅,根本没带走。
“我打电话给离夜,让他去游戏基地看看。”
这次,叶凌天没有阻止她。
很快,离夜来了电话,慕芃芃不在基地。
叶凌天再也不淡定,取下外套,开车出去,并让离夜去另一个地址找。
他先去了希尔中学旁边那套公寓,空空如也,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那边,离夜照着叶凌天给的地址,来到一个老旧的社区,沿着墙壁斑驳的楼梯间爬到10楼,敲开了一扇油漆已经剥落的门。
“你找谁?”林奕警惕地看着门外的男人。
看着她小兔一样机警的双眼,离夜顿时觉得心中像被什么击中,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柔软感觉。
“慕芃芃,慕小姐在这里吗?”
“不在。”林奕打量着身材挺拔脸庞英俊的离夜,“芃芃怎么了?”
“她离家出走了,要是有她的消息,立即打我电话。”不管她愿不愿意,离夜拿过她手上的手机,将自己的号码输进去,拨打通后,才还给她,“我的号码,记住了。”
“我和你一起去找。”听到慕芃芃不见了,林奕顾不得马上要考试,飞快地换了衣服,和离夜一起出了门。
林奕带着离夜,将她和慕芃芃去过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一无所获,离夜只得把她送回家。
“离先生,芃芃有了消息,麻烦告诉我一下。”
“好。”
看着她离去,离夜微微弯起了嘴角。
几天后,人潮汹涌的医院,慕芃芃戴着墨镜口罩,走进了皮肤科专家的办公室。她将自己发臭的原因讲了一遍,医生一番望闻问切,却对她直摇头。
“小姑娘,你这病我没法治,可以说,谁都没法治。有很毒的东西侵入你的身体了,药物无法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