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芃芃在基地呆了一个下午，晚上也是在这里吃的。
正吃着，熊孩子突然嗅了嗅鼻子：“咦，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气味？鬼见愁，是不是你的脚臭？”
“滚！”鬼见愁踢了他一脚，“老子脚香得很，你闻闻。”说着，抬起脚朝熊孩子伸过去。
“猪脚拿开！”
“别闹，其实我也闻到了，今天下午一直都有。”安言也道，“大叔，一会儿你看看，是不是咱们家有死老鼠。”
“行，我看看。”大叔点点头，“吃饭的时候别说啦！”
谁也没有发现慕芃芃脸上的尴尬之色，她匆忙吃了几口，回了房间，扯开衣领闻了闻，正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回到别墅，她把自己锁进客房，脱光光，抬着胳膊，这里嗅嗅，那里闻闻，难闻的气味弥漫在鼻尖。
她立即冲进浴室洗澡，恨不得洗掉一层皮，却怎么都无法去掉那股气味。趁人不注意，她冲进厨房拿了两大卷保鲜膜回到房间，将保鲜膜一层又一层地裹在身上。
晚上，叶凌天回来，没在卧室看到慕芃芃，便问林阿姨，“林姨，芃芃还没回来？”
“回来了，在客房呢。”
他敲开客房，立即闻到一股浓郁刺鼻的香味。
“怎么不睡觉？”他想要进去，慕芃芃却只将门开了一条小缝。
“我在给林奕直播讲题，她要考试了，今天我睡客房。”
“不可以。”他当即否决。
“很重要，她不能再考砸了。”
“那我怎么办？”叶凌天幽怨地看着她，不肯离开。
“……真的很重要，好不好？”
“给我亲亲。”
慕芃芃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嘴角轻吻一下，便要关门，“我在和林奕视频。”
叶凌天还来不及说话，门就被关上了。他无奈地摇摇头，哥哥，游戏，现在又多了一个林奕，他到底能排到第几？
自作孽，是他非要送她去希尔中学的。
慕芃芃并没有给林奕辅导功课，她心情沉重地坐在床上，时间久了，香水也掩盖不住那股臭味。十七八岁，女孩的爱美之心和心底的自尊，让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更不想让别人知道。
特别是叶凌天，没有哪个女孩愿意将自己不堪的一面，暴露在喜欢的人面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机突然响起来，林奕真的发视频过来了。
“芃芃，明天有时间吗？有一些题我想当面问你，过几天就要月考了。”
她本想拒绝，可想到林奕的成绩……“好，你定时间地点。”
“芃芃，你太好了！”林奕开心地笑着，“那就十点，北辰之光。”
“行。”
两人又拉扯了几句，挂断视频，慕芃芃又去泡了个澡，然而并没有用，臭味不但没有散去，还越来越浓郁。
第二天是周末，她故意磨磨蹭蹭到9点才下楼，没想到叶凌天正坐在沙发上，看她的行头，他皱了皱眉，“要出去？”
“嗯，约了给林奕补课。”她贴着墙角，尽可能地和他保持最远的距离，朝门口快步走去。
“昨晚还没补好？”
见他皱着眉头，慕芃芃惶然地点点头，“晚点回来。”
“站住！”
叶凌天走到离她不远的地方，“喷那么多香水做什么？”
“一不小心手抖了，走了。”
将她不自然的脸色收进眼底，她的背影消失后，他拨通了离夜的电话，“去看看芃芃今天去哪里。”
慕芃芃和林奕在北辰之光的一家奶茶店碰了头。
林奕一下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芃芃，以前你不用香水的。”
“奕奕，我告诉你一件事，”慕芃芃将她拉近，小声地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变臭了，很臭，所以才喷了香水。”
在林奕面前，她卸下心里的负担，将实情告诉她，悄悄掀起衣服，“你看，我还裹了保鲜膜。”
“芃芃，这是怎么回事？”林奕握着她的手，又担忧又疑惑，“去医院看看？”
“我也不知道，过几天还不好，我就去看看。不说这个，哪些题不会，先讲题吧。”
“好！”林奕拿出习题册，慕芃芃挨个讲解过去，全部讲完，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
“芃芃，”林奕欲言又止几次，还是决定说出来，“你看到网上的帖子了吗？和你有关的。”
“什么帖子？”
见状，林奕就知道她还不知道，心里懊悔自己多嘴，但事已至此，只能说出来了，她拿出手机，“你看。现在已经搜不到了，应该是删除了。不过我截了图，你有没有得罪过谁？”
慕芃芃疑惑地拿过手机，看到上面的内容，她简直气笑了，早恋，老师……真有意思，怎么不说她要毁灭地球呢？
“芃芃，我知道你没有，不，就算有，你还是我的好朋友。你要小心些，可能有人想对付你。”
“我知道了，谢谢你，奕奕。我会查清楚的。”
“你小心些。”
“嗯。”那些无羁的流言，她不会去在乎，但是，她一定要找出幕后的那个人。
慕芃芃身上的香水味渐渐散去，臭味丝丝弥漫出来。
“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要去喷点香水。
刚走进去，就和一个出来的身影撞在一起。
宋华恩？
“慕芃芃，你怎么在这里？”宋华恩嗅了嗅，用手优雅地捂住鼻子，“怎么这么臭？不会是你身上发出来的吧？慕芃芃你知道吗？凌天哥哥把你留在身边，只是因为你身上的香味而已。现在你变臭了，他不会要你的。”
“宋华恩，这里之所以这么臭，是因为你这么大一坨大便在这里。”
“……死丫头，嘴硬有什么用，你不知道吧，凌天哥哥早就研制出了和你香味一样的香水，为的就是替代你。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只是留在身边给他做研制香水的标本。被人利用，还被人睡，真是贱到家了。”
“呵呵，”慕芃芃冷笑，“你的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在说，你在羡慕，嫉妒，人丑就不要想太多。不然，会又老又丑。”
“你！死丫头！”
“让开！”慕芃芃推开她，径直走进厕所的隔间，拿出香水，乱喷一气。
中午，林奕一定要请她吃饭，慕芃芃只好选了一家路边小店，点了一份最便宜的蛋炒饭。
“芃芃，这次考试，我一定要进前500名。”林奕信心十足。
“加油！你可以的！”一千多人，能到500名，很不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