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担心你的腿,好不容易有了效果,你也不想下半辈子都坐在轮椅上或者拄拐杖吧。”
叶景州看着她,手指轻轻地滑到她的脸颊。
林夕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对上他那双炙热的眼神。
过了好几秒,她才缓过劲来,避开他的眼神,说道:“我可不是在唬你,摔倒这事情可大可小,你以后可得留神。”
“看不出来你这么关心我。”叶景州松开手,往沙发上靠着。
“我,我是你主治医生,当然要关系病人的情况,你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叶景州俯看着她,突然觉得,逗她脸红的样子,太心动了。
林夕没好气地给他扎了一针,“净说些胡话。”
随后没再理会,专心手头上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松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将金针收回去。
“今天早点休息,别熬夜太晚。”说着说着,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叶赫亏空的那些项目资金你们都追回来了?”
叶景州将笔记本电脑放到自己腿上,看着上面的数据,淡淡地说道:“都处理得差不多了。”
“警方那边还没有消息?”
“没有。”叶景州敲
打了几个字,目光突然看向面前的林夕,“不过你不必太心急,他现在逃不出宁城,总有一天会抓到他。”
“我就怕晚宴那天他不出现。”林夕博这么大的饼干,就是为了抓到叶赫。
“我不想让孩子们冒险。”叶景州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看着她,说道:“那一天,我一定会保护好他们。”
林夕收拾还医疗包后坐在沙发上,她瞅了一眼电脑屏幕,发现他正在调查夏家。
“你调查他们做什么?”林夕很是好奇。
叶景州索性也不瞒着,“花留衣不是委托夏家让我们找一个人,我只是先调查一下夏家的底细,之后好方面做事。”
“你还是不放心夏意。”林夕肯定道。
“我只是觉得他这次来的目的实在是太奇怪了。”叶景州也是实话实说。
他盖上电脑,将他放置一旁,握住林夕的手,说道:“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这么调查他确实有点不礼貌,但是我也有我的私心。”
林夕愣愣地看着他。
没等到她开口,叶景州就继续说下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毕竟他治过我的腿伤,再怎么说,我也不会恩将仇报。”
“那
你打算怎么找那个人。”
叶景州想了想,也不确定,“走一步看一步。”
“但是你别说,我真的觉得照片上的人我很眼熟。”林夕仔细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到自己在哪里见过。
并且奇怪的是,叶景州也说过自己有这种感觉。
两人思索半天都还没一个头绪,也只好作罢。
“算了,不想了。”林夕放弃了思考,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叶景州摸着她柔软的长发,安慰道:“总有一天会想起来,我们先做好眼前的事情。”
下周二的晚宴。
一想到这里,林夕就开始头疼。
如果没有叶赫这个威胁,这个晚宴一定会很精彩。
至少,她的两个孩子不用再藏着掖着。
只是有一点……
她和叶景州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暧昧起来。
“在想什么?”叶景州看着她有些涣散的眼神,低声问道。
林夕回过神,摇摇头,“我先回去休息了,你早点睡,别再看电脑了。”
说着,她便起身。
这一回,叶景州倒是没有拉住她的手强行把她留下来。
林夕走出房门,关上门,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在叶景州的门口站了许久才离
开。
回到儿童房,两个孩子都已经熟睡过去。
她忍不住趴在床边,双手趁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们的睡颜。
“妈咪一定会保护好你们。”
林夕关上台灯,屋子瞬间暗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林夕就被两个小包子的声音吵醒,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趴在床边睡着了。
“妈咪早上好。”
“妈咪早。”
早上的两个小包子特别有精神,林夕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穿戴整齐,正准备去刷牙。
林夕揉了揉眼睛,刚要站起身,就觉得浑身酸疼。
她捏了捏肩膀,对他们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早上好,我的宝贝们。”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跟哥哥都吓了一跳,妈咪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林小沫乖巧地走到她身后替她揉揉肩,“妈咪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林夕坐在地上,享受着来自女儿的温柔,“妈咪昨天回来晚了,你们自己睡觉时害怕吗?”
“昨天是爸爸陪我们睡觉的,还给我们讲了睡前故事。”林小沫的按摩时间结束了,她跳下床站在林夕面前,眨巴着大眼睛,“今天我们还要去爸爸公司吗?”
林夕突然想
起还有这么一回事,于是点点头,将她搂紧,“爸爸和妈咪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安全,你们在公司要乖乖听话,妈咪今天一下班就去公司接你们。”
“妈咪要说话算数。”
林夕摸着她的小脸蛋,探过身子亲吻着,“说话算数。”
话音刚落,叶景州敲了敲门。
“张嫂今天做了点包子,吃吗?”
林夕走过去,“我洗漱一下就来。”
“爸爸早上好。”林小沫最贴心,跑过去的时候还不忘给他一个早安吻。
叶景州由于坐着轮椅不方面,只能牵着她的小手,笑道:“沫沫早,昨天睡得好吗。”
林小笙走过来,抱着林夕的大腿,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林夕抱起他,走出儿童房,温柔地也吻着他的脸颊,“怎么了笙笙,昨天没睡好。”
林小笙揉了揉眼睛,摇摇头,小声说道:“没。”
林夕抱着他走到洗漱池后才放下,“你们洗漱好后下来吃饭。”
说着,便那转身走向叶景州。
她扶起叶景州,尽可能地让他自己站着,“小心台阶。”
叶景州也尽量不让所有重量都压在林夕身上,他努力挪动着步伐,像是孩子学走路一般蹒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