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福金这话,陈墨冷汗都吓出来了,赶忙的说道:“帝姬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什么事呀?神神秘秘的...”赵福金嘴里虽是这么说,但还是和陈墨来到一个离宫女较远的地方,旋即说道:“说吧。”
陈墨支支吾吾的说道:“启禀帝姬殿下,您说的对,奴婢是迷路了,还望殿下不要说出去。”
毕竟这种事传出来,陈墨可没有好果子吃。
“噗嗤...”听到陈墨的话,赵福金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那娇笑的样子,惊艳了陈墨。
似乎又怕自己大笑的样子被别的人发现,赵福金又赶忙的掩住嘴,笑道:“这里是风阳阁,帝姬们的住所,离母后的未央宫远着呢,你怎么会迷路到这的?”
陈墨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美食,出宫...”赵福金眼前一亮,放出光芒,旋即说道:“小洪子,你带我出宫,我就不把你迷路到风阳阁的事,告诉别人。”
“不行,不行。”
闻言,陈墨脑袋都快要炸了,拼命的摇着头。
私带帝姬出宫,这可是大罪。
迷路到凤阳阁,没有造成什么后果,轻则被斥责几句,重则挨板子,起码性命能保住。
可前者,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九族都不够自己连累的。
可赵福金自从成年后,从未央宫搬到这凤阳阁,快半年了,就没有再出宫过。
在这宫内,她都待得快烦死了。
去找父皇,父皇却说现在外面很乱,不让她出宫。
此刻知道有机会出宫,她才不会放过。
“你若是不带我出宫,我就去找母后,告你的状。”赵福金说道。
“……”
“殿下,就算您告我状,我也不能带您出宫。您若是出宫发生了意外,奴婢可是死罪。”陈墨说道。
“大胆...”赵福金喝了一句。
陈墨赶紧跪了下来。
这两天他也学到了一些东西。
只要对方身份尊贵,生气的时候,你只管跪下来就绝对没错。
“你...你...”赵福金纤指指了陈墨一阵,也没说出惩罚的话来,旋即说道:“前段时间王将军还说,汴梁太平的不得了,而且天子脚下,能发生什么意外?你只要偷偷带我出去,再偷偷的回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
陈墨要哭,你是什么事没有,我可就事大发了。
无论赵福金说什么,陈墨都摇头便是不答应。
“你...你气死我了。”赵福金双手插腰,旋即看了眼身后,又回头对陈墨说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跟母后说,你对我不轨。”
闻言,陈墨脸色惨白一片,恨不得去堵赵福金的嘴,道:“帝姬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
“那你带不带我出去?”
“但若是被发现,我可担不起这个责。”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那她们?”陈墨指了指赵福金身后不远处的宫女们。
赵福金当即咳嗽了一声,转过身对宫女说道:“灵儿,这位是母后宫中的小洪子,母后想本宫,特意让他过来找本宫,待会本宫去趟未央宫,你们不用跟来了。”
“诺。”
陈墨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
你又甩锅给我。
完了,这下死的更惨了。
“怎么样,现在可以了吧?”赵福金得意的看着陈墨,那表情似乎在说,我这个借口不错吧。
陈墨嘴角抽了抽。
很好,下次别再说了。
不对,没有下次了。
“殿下,可你这身打扮?”陈墨看着赵福金身上的华裙,这可不是宫女能穿的起,且能穿的。
赵福金要是穿这套出去,绝对会被守卫发现的。
...
赵福金找了那个叫灵儿的宫女一趟。
具体怎么说的,陈墨不知道。
只知道再看到赵福金的时候。
赵福金已是一身宫女的打扮。
“这下总行了吧?”赵福金有些气鼓鼓的看着陈墨,还道:“你要是带着我,我可以为你指路,带你出皇宫。”
“...”
陈墨围着赵福金转了一圈。
嗯,身段没得说。
赵福金虽然一身宫女装,但毕竟是帝姬出身,气质这东西是掩盖不住的,加上她眼中流露的那股高傲与自信,宫女的身上可看不到。
“怎么了?”见陈墨盯着自己看,赵金福脸蛋微微一红,在这深宫后院中,可从来没有男子敢如此注视着自己。
更何况,眼前这男子,真的好俊。
可惜是个太监。
“殿下,你真的要出去吗?”陈墨深吸了一口气。
“当然。”赵福金听陈墨这话,以为他要后悔,还蹙了蹙眉。
陈墨左右扫了一圈,见没有人后,用手在墙上摸了一把,旋即说道:“殿下,得罪了。”
“啊?”
在赵福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她的脸上搓了两把,然后快速把手拿开。
“你...你...大胆。”赵福金瞪大着眼睛,手指微微颤抖的指着陈墨。
怎么都想不到,陈墨竟敢这样对自己。
“殿下,恕罪。”陈墨赶紧跪了下去。
这次赵福金被陈墨带灰的手搓了两下,有点灰头土脸的样子,虽然还是很精致,但却不会让人联想到是帝姬了。
“哼。”赵福金冷哼了两声,旋即说道:“你要是把我带出宫去,我就恕你的罪。”
“嗯,走吧。”
陈墨已经起身了,他大概摸清了赵福金的性格。
她还是挺善良的。
“啊?”
“帝姬殿下你不是要出宫吗?现在奴婢带你出宫。”陈墨说道。
“好耶。”
“禁止好耶!”
“嗯?”赵福金蹙眉。
“呃,没什么。”陈墨道。
“哼。”赵福金再次冷哼一声,旋即说道:“禁止禁止好耶!”
陈墨:“……”
...
好在,出宫一切顺利。
陈墨拿出未央宫的腰牌时,守卫只是看了一眼,问都问没出宫做什么,便把两人放了出去。
皇宫外。
陈墨整个人都虚脱了一样,后背渗满了冷汗,此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赵福金则是张开怀抱,双手举高高:“我终于又出宫了。”
“宫外有这么好玩吗?”
“有,宫外可比宫内好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