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天,慕道和高玉麟也是高高兴兴的走回了客栈。
各种垃圾,慕道是雨露均沾,虽然知道不会出现运气爆棚的情况。
但这种说不定会有的期待感,就给了慕道一种很舒心的感觉。
事情本应该是这样,结果刚瞅见客栈,慕道就看见三个扛着火炮的悍匪,跟着一群小弟守在玄清观客栈的门口。
他们见慕道回来了,齐刷刷的向着慕道拱手说道:
“恭迎天师回栈!
暖春楼为庆祝天师轰杀道劫魔修,已经布置好了宴席。
望天师赏脸!”
“老方和老徐有事出去了,你赶紧把这群人弄走。”
慕道扭头欲走,但这一道传音入密传入慕道耳中,整的他是左右为难。
既然刚峰主都发话了,那他再不赶紧把这群‘信徒’弄走,保不准他回去就要体验一把拳刚峰的特训了。
而且这群憨憨叫啥不好,非得叫天师,这可是观主的头衔。
幸好他们没带玄清二字,否则慕道还得被经殿抓回去教育一番。
慕道刚一走近,赵青海就抓住慕道的手激动的说道:
“师兄啊,我已经劝过他们了,没用啊!
他们说什么都要等你回来,邀你去喝庆功酒。
还说不这样的大张旗鼓,就镇不住魔道奸邪,有失你的颜面。”
慕道麻完了,他要是知道青幽城里真藏着魔道修士,也就不喊之前的口号了。
这下好了,魔道修士最想杀的估计就是他了。
慕道拍着赵青海的肩膀,传音入密道:
“我去把他们弄走,天快黑了,我怕独自走夜路会不安全。
所以你待会叫上其他师兄,过去接我。”
赵青海一听这话,轻笑道:
“那正好,其他师兄师姐已经先一步去暖春楼了,就差慕师兄过去了。”
???
慕道懵逼了一会儿,随即向赵青海询问道:
“是不是张静玄张师兄带的头!”
“对,是张师兄带的头。”
‘草!’
慕道走向洪亮他们,无奈的说道:
“走吧,去开庆功宴。
还有!
路上不要喊天师,喊我慕前辈就行。”
洪亮拍了拍胸脯,觉得不对又立马转变为拱手,声音嘹亮的说道:
“天师放心,赵兄弟已经和我们解释过了。
天师只有玄清观的大天师能叫,所以我们不会在街上喊天师为天师的!”
慕道有些没搞懂洪亮究竟是怎么理解的。
一旁的赵青海也是挠着头,无奈的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慕道轻叹一声,便由着洪亮他们用轿子把自己抬到了暖春楼。
虽然口号喊的很响也很威风,但宴会开在暖春楼里就很抽象了。
但更抽象的是宴会直接摆到了街上,庆典本就是为了庆祝战胜魔道。
慕道发起的除魔行动,收获颇丰,今天更是亲手轰杀了一个道劫魔修。
数千散修以及众多凡人都挤在了街道两侧。
宴席之间摆到了街道上,所有店铺挂着横幅,生怕别人不知道慕道是从这条街逮住的魔道。
道劫修士隐藏性很高,除非道劫之上,否则很难发现对方的修为,更别提知道人家是魔道修士了。
现在有了这种功绩,这条街已经有了一种威慑力,同时也一种极好的宣传手段。
因为青幽城早年是被魔道圈养的城市,即便已经过了百年,凡人都已经是第五代了。
但那种对魔道修士的恐惧和怨恨,却是无法磨灭的。
要是老城主在的时候,某条街逮到几个练气魔修,就得庆祝几天。
如今轰杀了一个道劫魔修,整条街直接沸腾了。
但更热闹的不是暖春楼,而是城主府和镇青台。
数十万民众全都堵在城主府前,为慕道伸冤翻案。
虽然慕道已经没事了,但这事属于私了,凡人以及散修都不知道。
前一段时间,各种关于慕道被冤枉的传闻,在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
虽然他们都觉得慕道被冤枉的很可怜,但谁又会冒着危险管修士的事。
如今慕道成了除魔英雄,这种‘冤案’必须要水落石出,证据确凿。
当然他们也不信已经被定为铁证的证据,就是真正的证据,因为他们听到的传闻并不是这样的。
不过,这是慕道之前想要的效果,底层民众集体施压,青幽城的执法权无奈转交。
三方被害人,谁都不敢接这个行刑权。
然后玄清观公正严明,亲自处决自家弟子。
如此一来慕道死了也不会给玄清观带来污名化。
而且玄清观严格管制弟子,虽然带给北境其它宗门的压迫感依然不变。
但至少能打消他们对玄清观的担忧。
玄清观依旧是那个镇守北境,扶持弱小宗门的玄清观。
不过这都是慕道以他的认知,推测的理想化结果。
现实则是他精心打造的人设和行为,对他的案件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除了把青幽城的镇青台和城主府给冲烂了之外,也就是将他自己包裹成了一个放荡不羁,而又超脱世俗的怪侠。
换句话说,慕道的人头不仅在姜国变的值钱了,就连在魔道那边也是升值了不少。
除魔英雄的脑袋,这要是制成头骨标本安在座椅扶手上。
那些曾经被姜国吓得逃离宗门的魔道修士,肯定能把慕道的头盖骨给盘出包浆来。
不过,最感到头疼的不是慕道,而是赵凯义。
上午才刚感叹完门前冷清的赵凯义,下午就被数万人堵在门口,听他们为慕道求情。
关键是慕道的事前天就结了,赵凯义解释完一波又来一波。
他这辈子都没在门口接待过这么多的人。
后来直接大门一关,贴上慕道冤案已解决的字条之后,便去往了城主府。
而城主府这边的人远远超过镇青台,但处理的结果仅仅只是七名道劫修士在用灵力屏障阻拦外面的民众。
赵凯义一来,王长河立刻现身,一脸焦急的说道:
“小义啊,你去说说九明。
现在外面都在等他解释,但他却不管不问。
我说他,他还嫌我烦。”
赵凯义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算了,我去说他。
这是别人送我的一罐好茶叶,我也不怎么喝,王叔你就拿去喝吧。”
赵凯义进府后,王长河看着这罐似曾相识的茶叶,露出了满脸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