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两国开战,他这个皇帝,要如何去振奋他们军的士气,难道他要告诉这些军队,是由于他们先欺骗了太州国的皇帝,将一个婢女当作公主远嫁到太州国,结果现在东窗事发了,人家过来报了仇,于是他们就要开战了?
身为一国的皇帝,这样的事一旦发生了,他这个皇帝之位,恐怕也保不住了。
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汐雅公主会惨死,这也是她的命吧。
云景潇也知道,白雾国的皇帝现在也只能认命的将这件事压下来。
众人休息了三天,也为自己养精蓄锐了三天,是时候该去莫溪国了。
夜离渊又见了一回他安插在白雾国的线人,在线人口中,他知道了白雾国的皇帝,痛失了自己的亲妹妹,却又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在确认了白雾国皇帝不会出兵展开两国对战后,夜离渊便提议离开白雾国,去往莫溪国。
他们结了账,离开客栈,坐上了那辆买来的马车。
仍旧是由九罗和公孙昊元驾着马车,他们驶离了白雾国境内,朝着莫溪国的境内走去。
到了城门口时,守城的守卫看到马车上的人,全都是一身暗泽大陆上人的装束,便认为他们也是暗泽大陆上的人。
只是盘问了他们几句后,便立刻放人进城了。
公孙昊元在莫溪国里可是非常有地位的,他为了不让这里的人认出他来,便为自己易了容。
现在就连巫术老祖,恐怕都认不出他来了。
其他人都没有易容,包括夜离渊在内,也没有易容。
巫术老祖以前看到的夜离渊,一直都是个戴着银制面具的男人。
他还从来没有让巫术老祖,看到他的真面目。
九罗作为影卫,更是没有在巫术老祖的面前现过身。所以他们两个虽然以前来过暗泽大陆,也与巫术老祖之间对战过,可是巫术老祖并不会在这一次,认出他们两个。
至于风倾雪和司空明杰还有云景潇,他们三个从来就没有来过暗泽大陆,他们也根本不用给自己易容,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一行人乘坐马车,进入到了莫溪国的城内。
这里的街道同白雾国一样,都是干净整洁的,而且人们也都在马路上来回走动。
只是与白雾国的人们不同的是,这里的人有很多是巫术使者,他们会穿着一身的黑衣,在街上来回的穿梭。
他们所到之处,都会引起其他人的胆战心惊。
为了不引起那些巫术使者们的注意,风倾雪他们并没有在大街上,去杀死这些巫术使者。
这一回公孙昊元并没有去找客栈,而是驾着马车,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宅院前,停了下来。
公孙昊元示意大家可以下车了,他第一个跳下马车,来到了宅院前,轻轻敲了敲大门。
很快那座宅院的大门便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少年的脑袋。
当他看到是一个陌生人时,便皱着眉头,一脸警惕地问道:“请问你找谁?”
“夏真,我是你老爷,公孙昊元,快把门打开。”公孙昊元也不废话,立刻说出自己的身份。
那个叫夏真的少年听对方是公孙昊元,也就是他的老爷,他一脸狐疑地看了会对方,又回忆了下对方的声音,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家老爷这会是易了容。
“老爷,你易容了?”夏真一边说着,便将大门打开,走出来迎接他家老爷。
公孙昊元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夏真。
当夏真看到公孙昊元身后的马车,还有从马车上陆续下来的人时,少年再次变得一脸警惕起来。
公孙昊元见夏真正一脸警惕地看着其他人,他这才介绍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不许怠慢了他们。”
夏真一听这话,这才放松了警惕,并且让开了身,并做了个请的手势。
公孙昊元告诉风倾雪等人,“这是我的私宅,那些巫术之门的人,都不知道这里,你们大可以放心在这里居住。”
公孙昊元说着,便将大家请进了宅院里。
风倾雪等人走进了宅院后,便看到这座宅院被打扫的很干净,里面没有什么人,看起来有些空荡荡的。
公孙昊元解释道:“这里除了夏真之外,没有其他人。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是由夏真自己打理宅院。”
风倾雪“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眼夏真,就见对方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风倾雪看到这个少年长得很干净也很清秀,他的神态倒是与司空明杰有几分相似。
就在风倾雪回头观察着夏真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一只手臂搂住。
风倾雪回过头,就看到夜离渊正看着她,“怎么不走了?”
风倾雪冲着夜离渊甜甜的笑了笑,便没有再去看夏真,而是跟着夜离渊,继续朝前走去。
他们所有人都来到了厅堂里,公孙昊元让夏真去沏茶,他则坐在了主位上。
公孙昊元对众人说道:“这次大家都已经来到了莫溪国,便在我的寒舍住下,直到将巫术之门和巫术老祖便部铲除,我们便可以离开这里了。而这处宅院,我也会直接将其卖掉,然后回到天云大陆上去生活。”
公孙昊元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转头看向了司空明杰。
他的眼中有着一丝期待,他希望司空明杰能够跟他一起生活,让他尽一下做父亲的责任。
司空明杰转过头,没有去看公孙昊元,也刻意的忽略了他眼中的期待。
公孙昊元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便没有再在这个事情上多做文章。
他继续说道:“夏真这孩子是我一手养大的,他信得过,你们有什么事也不用避讳他。他也不会将这里的事,告诉给巫术之门的人。”
众人都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公孙昊元。
就在这时,夏真端着茶水,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一一给众人端茶,当他来到风倾雪的面前时,他将茶杯放到风倾雪身旁的桌上后,便站在了那里,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