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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这么YY着,可表情却是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说:“四叔,你待我可真好。”
“咱们家璃慈还是很乖的,你只要好好用功的话,四叔还有别的奖励。”王守哲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说,“例如那些好吃的小鱼干之类。”
哼!我王璃慈就算是一只少女,可少女也是有尊严的,别以为一些小鱼干就能收买……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两眼放光,口中生津道:“四叔四叔,能奖励多少啊?”
“此行带回来的海珍零嘴,由你来处理。”王守哲大方地说道。
“呜呜呜~四叔,你对我真好。”王璃慈激动地眼泪都掉了下来,眼泪汪汪地瞅着王守哲,感觉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在心中嘀咕诋毁四叔,更不该打得他满脸开花,这么好的四叔哪里找啊?
“嗯,四叔相信你能处理好,一定要公平分配给大家。”王守哲补充说道,“这些零嘴,咱们家里二十岁以下的人均一份,你九章算术和记账学过的吧?记得谁领了,都要在账簿上签个名。”
平!均!分!配!
还得她把珍贵的零食,挨家挨户地亲手送上,这是何其残忍,残酷!
四叔,你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
只可惜,王守哲吩咐完之后,已经消失在她面前了。
独留下拿着几本书的少女,在风中凌乱不已。
……
王守哲回到了自己院里,也没处理什么事情,而是略作休息。这一次去百岛卫的来回奔波,身体和精神上都有些疲惫。
好在危险都过去了,只要珑烟老祖身体能好起来,平安王氏才有真正的立足根本。
一夜无话。
翌日,王守哲与大娘公孙蕙碰了一次面,该报账的报账,该入库的入库。总之,偌大的家族,账目可不能混乱,否则会出现种种不良问题。
如此种种惊奇的事情与收获,公孙蕙在做账的同时,也是被惊吓到了。为何守哲每次出门回来,都会带来出乎预料的惊喜。
“大娘,第一序列的话我当之无愧。”王守哲笑着说,“资源方面,我准备给自己奢侈一点。每月灵食供应,要比原来多两倍,小培元丹从每月1枚,提升到每月3枚,每月我还需要1枚培元丹,以及暂时先用一块灵石。”
如此一来,王守哲在资源占用上,已经达到了极为奢侈夸张的地步。光是灵米每月就是十五斤,灵鱼灵肉各十五斤。
加上丹药等消耗,不算灵石的话,一年下来要达到八九百乾金的修炼资源。
正常情况下,他晋升到炼气境七层后,一年的修炼资源预算才至多两百多乾金,现在等于直接就是四倍朝上了!四五倍资源,并不会让王守哲修炼速度达到四五倍。
这里面有一个边际效应递减的原理在里面,至多能比原来快一倍多就不得了了,加上灵石辅助的话,也顶多就是再快一筹,肯定达不到原来三倍的样子。
普通玄武家族,即便培养第一序列的嫡子,即便是冲着灵台境去的,也绝对不可能如此奢侈。
如此要求,便是连公孙蕙都瞪大眼睛有些吃惊:“按理说,以守哲你的功勋,申领那么多修炼资源并无不妥。只是我怕那些节俭惯了的族老们,会有些意见。不过也不打紧,有珑烟老祖在背后支持你,谁也不会说闲话。”
家族家族,是所有人的家族,并非是他王守哲这族长一人所有,其余家族长老自然可以发表意见。
不过王守哲却不在乎,凭他的能力,这个家族会逐渐进入蜕变阶段。再说了,若开始执行贡献制度的话,论起贡献来,必然是珑烟老祖第一,他第二。
甚至,他相信自己未来的贡献,还要超过珑烟老祖。
占用那么多资源并非是他心黑,而是实在不想人到中年才有机会冲击灵台。最重要的是,这玄幻世界太危险,凭他现在这种修为到处乱跑,迟早会出问题。
因此,还是苟在家族里安全一些,加快进度修炼到灵台境才有些自保能力。
此事商定后,王守哲又道:“大娘,虫灾的事情如何了?”
他离开长宁卫十日,情报方面已经落后。百岛卫那边情况不一样,开辟的田地极少,兴许是地理环境隔绝的缘故,那边倒是没遭灾。
不过接下来粮食紧缺已成必然,哪怕百岛卫那边也会受到缺粮冲击。
“情况很糟糕。”公孙蕙表情严肃地说道,“除了有限的一部分家族外,其余家族多少都有粮食减产。但是受灾最严重的,还是各城各镇各家族势力范围内的自耕农。他们对灾情的抵抗能力太差,普遍减产七成左右。”
王守哲眉头微微一皱:“减产七成的话虽然损失惨重,但是存粮加新粮,自耕农坚持到下一季稻谷成熟不难吧?总不至于比佃农还差吧。”
“守哲你有所不知。”公孙蕙解释说,“首先我与你说说佃农,佃农家庭都是一至六七口人。咱们以普通的佃农一户三口,夫妻两个劳动力计算,他们应当能够耕种二十亩地,正常年景稻米麦子总价值约600大铜。其中灭虫散约需40大铜,耕牛、农具、粮种摊销约20大铜,世家自有良田采用亩田4税制,即镇卫郡国各1税,20亩良田需80大铜税收。如此剩余约460大铜,需要与主家三七分账,即这户佃农能分到138大铜的利益。”
“一户三口的佃农家庭,一年就是一个乾金多一些,这样除掉日用开销,也剩不下什么了。”王守哲摸了摸鼻子,内心略有些吃惊。之前也算过田地收入,却没有仔细去算佃农的收益。
“佃农之所以抗风险要强一些,是因为毕竟上面还顶着玄武世家。”公孙蕙道,“为了稳定佃农作业,主家都会对佃农有保底,哪怕颗粒无收,也会有60大铜的收益,如此能让他们安心耕作。”
当然,这些收益指的是并非纯粹乾金。而是分配的物资与乾金,综合出来的账面价值。
“此外,佃农平常也会少量养一些鸡鸭鹅等,屋前屋后种一些瓜果蔬菜等,这些都会供应给咱们世家,一年下来的纯收益也能有二三十大铜。”公孙蕙耐心地解释道,“农闲之时,咱们也会组织佃农进行垦荒,河道清淤,修建屋舍,加固河堤等等工作,这些也会有二十大铜左右。因此一户普通三口佃农家庭,一年也能有一百八九十大铜,哪怕灾年也能过百大铜。”
王守哲听得暗暗点头,如此说来,佃农的日子还算过得稳定,毕竟有主家罩着,哪怕灾年勒紧裤腰带也能过。若是碰到丰年,日子过节俭一些,多少还能攒下一笔大铜。
“但是自耕农就不一样了。”公孙蕙说道,“如刚才佃农家庭一般,拥有二十亩地的自耕农,此季若是减产七成的话,这一季便只有90大铜的收益,一季耕牛租借与种子要去掉10大铜,灭虫散投入20大铜,税金是5税制,世家镇卫郡国各1税,现在正是收夏税之时,二十亩地需要缴纳50大铜的税金。他们还能剩下多少?”
之前也说过,当地玄武世家有安民守土之责,出现匪盗凶兽,恶性事件都要世家去清剿处理,同时也要协助当地镇守府收税。因此,势力范围内的良田税金,世家也要抽1税。
不过王氏现在势力范围很小,除了自有农庄约莫总计六百户左右佃农,势力范围也就剩下一千多户的样子,下辖平民的良田总数还远不到两万亩,每年抽到的税金合到一百几十乾金,其中还有不少消耗,只能说聊胜于无。
“如此说来,那些自耕农在这一季基本相当于颗粒无收了?”王守哲微微皱眉道,“如此情况,还要收税?”
“税是国之根本,镇、卫、郡、国,都是靠着税收在支撑。而田税是最大的税种,少了这一块各级机构难以维持。”公孙蕙解释说道,“此次夏收,陇左郡的国税也许有可能会免掉。但是终究,还是会有一部分本身没经营好的自耕农家庭会出现很大困难,而这种时候,往往会有一些玄武世家开始土地兼并之策。”
“例如赵氏和刘氏,这一次他们受灾和损失很厉害,眼睛都好像红了。种种迹象表明,他们要趁乱兼并些土地。”公孙蕙冷笑说,“豺狼就是豺狼,就算披上了世家的皮,终究还是难逃贪得无厌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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