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想永远的被困在空间里,灵气虽多,却不能与外界接触。
快,再快点。
夏初雪抬头已经能看到不远处的出口,只要跑出这片峡谷,一切都有可能。
也不知她是怎么想,鬼使神差的转头看去,雪山上的大雪就你飞快的速度朝他们袭来,越来越近,夏初雪心下一狠,转过头又喝了一口桃花酿咬牙飞奔。
眼看着出路就在前方,只要一秒,仅仅一秒就能跑出去,然而后面的雪已经没过夏初雪的小腿,刺骨的冰寒顿时袭遍全身。
原本因为刚喝下桃花酿而灵力暴增的七经八脉,不知为何居然不再泄露灵气,然而灵气从原来的轻盈变得如同水银一样滞重,也能用,却发挥不出原来的十分之一灵力。
这样一来,夏初雪的速度就受到了阻力,光靠着本能的奔跑根本跑不过如山一样压过来的雪海。
玩蛋了
就在她以为在劫难逃的时候,感觉左右臂同时被两根红色和蓝色的绸带给牢牢绑住,然后直接被扯了出去。
红莲业火和蓝凤凰出手了。
就在她身体刚飞出峡谷,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峡谷两边的大山岩石纷纷落下,然后两座山齐齐的上中间倒,直接把原来长长的峡谷给填满。
而大雪也被高耸的山给阻挡在了另一边。
呼…好险!
还来不及松一口气,脚下的地面也开始震动,旁边不远处的地面开始龟裂,裂纹不断朝远处蔓延,宽度越扯越大,把原本平整的地面硬生生撕裂成两岸。
岸边的沙石冰土不断倒塌,炒裂缝里跌入。
“快跑”
又是这一句,几个人拔腿飞奔。
因为他们发现自己脚下已经龟裂了无数道裂缝,仿佛下一刻就会掉进无尽的黑暗深渊中。
众人经过那道长长峡谷的奔跑之后,灵力都用的不少了,如果持续这样下去,早晚会灵力不支而倒下。
夏初雪又从空间里拿出四个玻璃瓶,朝玫瑰,蓝凤凰和红莲业火扔了过去。
“这…这是灵液,可快去恢复灵力…”
不用再多说什么,大家都明白的点点头。
眼看着他们距离裂缝越来越远,突然脚下又开始龟裂,这次没有任何预兆的,夏初雪直接一脚踩空掉进了无尽深渊当中。
玫瑰距离她最近,也跟着掉了下去。
红莲业火和蓝凤凰脸色大变,眦目欲裂,也跟着跳了下去。
“啊…”
尖叫的声音被地龙翻身的隆隆声,大山倒下的轰鸣声给压下。
夏初雪只觉得身体一直在下沉,利用灵力想要找到旁边土壁有没有着落点,然而什么都没有,就算她抓住了旁边凸起的土,最后还是连土带人一起往下落。
光是这样也就罢了,头顶上方的冰块一个接着一个往下掉,速度比它下降的速度还要快,万般无奈之下,夏初雪只好把即将砸在自己身上的冰块一一收进储物袋,储物袋装满了,就收进储物戒指和空间
实在是冰块太多了,还伴随着厚重的雪花把整个下降的周围空间给充斥的严严实实。
夏初雪刚收进去一个石头大的冰块,猝不及防之下被另外一个冰块砸到了身体
痛的眼中掉泪,浑身痉挛,然后华丽丽的昏了过去。
身体就像大海中的一叶孤舟,是那样的渺小,如同蝼蚁一般无法掌控自己的生死。
不知过了多久,夏初雪在浑身的疼痛和冰冷双重刺激下醒了,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喝下一口从宠物戒指里拿出来的桃花酿,这才感觉身体暖和了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天然溶洞,脚下全是冰,洞顶上挂着长短不一尖锐的冰凌,闪着摄人夺魄的寒芒。
夏初雪不觉打了一个冷颤,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就连声音也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生怕空中的音波会将头顶的冰凌给震掉,把自己瞬间扎成刺猬。
如果不是处处危机,这里绝对是一个能让人心旷神怡的风景之地。
一瘸一拐漫无目的的往前行,这个天然溶洞好像没有尽头,不管怎么走,都见不到前面的阳光。
麻烦她走反方向了?
夏初雪下意识回头看去。
后面也是暗沉沉一片,道路的尽头黑压压,仿佛里面住着一个沉睡的洪荒猛兽,越是看,就越觉得心惊肉跳。
她到底没有回去,而是继续往前走。
走了三天三夜,嘴角都起皮干裂,终于前方不再是昏暗一片,而是非常明亮的地方。
她高兴的连腿伤和腰伤都忘记了,脚步得快走进拐角处进入发出亮光的洞口。
又是一个山洞模样的地方,里面的面积和火海之下三昧真火火灵呆着的山洞差不多大,只是一个是火海,一个是冰窟。
不知为何,自从进入这个地方,她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味道,好像以前曾经来过这里,但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从未来过。
这个冰窟上头终于没有让人将心提在嗓子眼上的冰凌,就地面还是冰床。
整个冰窟没有其他装饰,一览无余,只有最中间的部分有一个冰做的棺材,远远看去,竟然依稀能看到里面有个黑影。
夏初雪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心惊肉跳。
想要转身就走,可心中却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如果不走过去看看是什么,会后悔一辈子。
她还是仗着胆子,捂住扑通扑通疯狂乱跳的心脏一步一步艰难向前。
天知道他走向前的每一步,是用了多大的勇气,那个躺在宾馆里的黑影给人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就好像阴间的厉鬼,明明看到的只是一个黑袍身影,却让她连前进的勇气都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算以前有生命危险,也没有感觉到如此的惊恐到灵魂里的害怕。
夏初雪心中一直告诉自己要有颗勇往直前的心,不要后退,不要畏缩,然而在这一刻她真的怕了。
仅仅是一个黑袍子就让她有种恨不得立刻就死的冲动。
既熟悉又陌生,既危险又亲切。
这种矛盾的心理几乎扰得她神经崩溃。
终于,夏初雪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艰难地走到冰棺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