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州,南御国的滨海之地,海上贸易发达,这里的渔民和海商由于长年和人族海盗还有东洲妖域的妖族海盗争斗,变的民风彪悍。允州在璋州的东南方向,属于群岛,主权虽归南御,但是属于高度自治,是东洲妖族领地和中洲南御国的一个缓冲区,襄州,璋州,允州,和雍都相互依仗,易守难攻,也是为什么当初南御的皇帝选择雍都作为国度。
此时璋州海边的一个小县城里,一个英俊的公子,坐在厢房里,旁边床上还有一个美女在熟睡,一看正脸,此男子和李若识长相一模一样,但是神态更加阴冷,多疑,而且愁眉不展。
“还没有来么,我这副躯体能支撑的时间不多了......十七年了,我终于可以见见我那位本尊了!”
这时外面穿来敲门声,一个苍劲有力的中年人的声音说道:“桦弦少爷,我们该动身了!”
这时候李桦弦身上的古玉开始震动,出现了强烈的反应,李桦弦看到自己身上的古玉波动,喜上眉梢,随即来到门口对着门外说道。
李桦弦叹了口气说道:“知道了,庞老,你和李总管直接在目的地等我吧,我们在那里汇合!”
外面的中年人顿了顿,随即说道:“好吧,少爷,您多加小心,对了少爷,您说家主让我们到璋州来执行任务,家主有说是什么任务么?”
李桦弦回复:“来接一个货物!一个我等了十七年的货物!”
中年人问道:“哦,少爷,是什么货物啊,那么神密!”
李桦弦用阴冷的声音回复道:“庞蓠,你越界了,不该你问的,还是不要问!你此行的任务就是保护我的安全!”
“抱歉,少爷,属下这就动身!”
庞蓠尴尬的赔了一个不是,然后自行离开。
李桦弦打开窗户,带上帽兜,蒙上面容,纵身一跃,消失在楼阁之间。
......
港口某处,刚从昏迷中走出来的李若识,在一旁不停的呕吐,旁边的渔民走过,不禁咋舌,这是哪来的白面公子哥,如此的娇贵。
“小哥,你这是晕船了吧?”一个小商贩走过面前,问李若识,
李若识摆了摆手,示意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不是晕船,我是晕挂坠!!”
李若识拼命的回想着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了。
不管了,先想办法去雍都吧。
小商贩笑了笑,拿出一粒丹药说道:“小哥,我这有丹药,专治各种眩晕,明目清心,还能治疗失眠多梦,保你药到病除!”
李若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那位小商贩,我虽然没怎么出过门,但是你也别把我当傻子吧,你这不就是道家最普通的安神助眠丹么?
小商贩看李若识的表情,便知道自己这点小把戏蒙不了眼前这位公子,虽然人家娇气,但是不代表没见过世面,正要尴尬的离去时,
“哎,老板,你这丹药我需要,便宜点卖我几粒吧!”李若识笑眯眯的说道,
“小哥....您是大善人!”商贩拿出丹药瓶子递给了,李若识给了小商贩几两银子又问道,
“老哥哥,我想去雍都,有没有什么办法?”
“您要去雍都啊,那您一定不是本地人吧”小商贩笑着说道,
“是,我是允州群岛过来的?”李若识答道。
“允州,仙岛!??你是道修??”小商贩惊讶的说道,看来允州群岛是道家修者圣地是世人皆知的。
“哎呀,老哥哥我是来自仙岛,只是我不修道我是名武夫!”李若识缓缓说道,他感知了一下这位仁兄身上的气,将将一品练气,还好,只是强身健体,还算不上修者。
“原来如此,去雍都的话,现在水路和陆路都不太安全,水路栖息着水匪,陆路目前有金钱帮在劫掠往来商户,唯一最安全的方式是走空陆,但是空陆多为官家航道,老百姓一般不能用。”小商贩说道。
“我去,那怎么办,那老百姓就不能去别的地界了?”李若识狐疑的问道。
小商贩对李若识解释。
“现在老百姓如果要远途,多半会跟着商会走陆路,或者自己雇佣水手走水路,价格都不低而且基本上都得是船队,金钱帮白天不敢明着来,南御现在严打金钱帮,怕就怕夜晚会有偷袭驿站的举动。”
李若识这下犯难了,自己这点修为,碰到一两个还能解决,金钱帮这个组织是有所耳闻的,公然跟南御朝廷对着干的江湖组织,很棘手。
李若识走在璋州港口的县城里,思考着,长这么大第一次出到就碰到戒严,有点不好办呀。
看来自己只能想办法去镖局雇佣保镖护送自己一路去雍都了,走着走着,自己已经来到了街角巷里,正思考着,突然一个和自己一样身高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带着兜帽,蒙着面,眼神非常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哎,在下终于先一步找到你了!”蒙面人说道,李若识看着眼前这个人,声音好像和自己一样,不解的问道
“你是........?”李若识突然一惊,“李桦弦?家主就是派你来接我的么?”
李桦弦见到李若识认出来了自己,也是一惊随即笑了一声说道:“怎么可能呢,在下自己私自出来找你的,必须要在在下这副躯体崩坏之前找到你才行!”
李桦弦漏出了真容,果然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他的身体已经开始逐渐粉末化,明显支撑不了太久了?
“哦哦,那个分身兄,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李若识关切的问道,李桦弦冷笑回复道,
“简单,本尊大人,在下只需夺舍了本尊大人,占据你这幅躯体就可以了”
“?????”李若识被这么一说给说懵了,只见李桦弦拿出了他身上的一块古玉,催动口诀,突然他的身体加速崩坏,一瞬间肉身消散成粉末,魂魄迅速窜入了李若识的身体。
“等等,靓仔!!有事咱好商量没必要夺舍呀!”李若识还在慌乱中,李桦弦的魂魄已经完全钻入李若识体内,一瞬间,李若识的意识丧失,昏倒在地.......
冥冥之中,李若识的意识深处在一片黑暗之中,听到李桦弦的声音,
“本尊大人,莫要怪在下,在下也实在是迫于无奈才除此下策,只有这样在下的意识才能与你共存,否则直接被本尊大人你吸收了在下的神识,那在下就从此消散于人间了。在下这逍遥快活的日子还没过够呢,诸多留恋实在不肯离去啊。”
.......
李若识的意识在黑暗之中,心里颇为愤恨和不甘,我这刚说出来闯一闯,这特么去雍州的道还没找到呢就被人夺舍了?还是被自己的分身夺舍,这要是让众多同行穿越者看到,我简直丢死人了。
渐渐的李若识意识开始模糊,陷入了昏睡。
.......
不知多了多久,李若识突然猛的意识开始苏醒过来。
黑暗中听到旁边有一个人在对他说话。
“愿赌服输!快点钻吧!李桦弦公子!”一个男人的声音得意的说道,
“就是啊,发什么愣呢,没那两笔刷子非要和别人比诗词,呵呵,托大!”另一个男人在一旁附和着。
李若识缓缓睁开眼,此刻的他,发现周围环境雕梁画栋,自己身处在一个富丽堂皇,雕栏玉砌,美轮美奂的建筑物内,这是……这是古风主题会所?
低头一看,自己穿了一身华贵劲装,道家修真的发型变成了富家公子哥的发型,头发过肩,还有辫子……
眼前一群富家少爷公子哥和达官贵人围着他,他们身旁还有一群莺莺燕燕作陪,这些人有人在看他笑话,有人在揶揄,也有人唏嘘……
我记得我之前是......被李桦弦夺舍了啊?怎么回事?我怎么醒过来了?李桦弦呢?
李若识闭上眼睛,我一定是在做梦.....我一定是还在传送法阵里,我还因为法阵的作用,还处在晕眩之中,都是幻觉!
嗯!我在客栈的床上!!!我还可以抢救一下,醒来吧李若识!!你在客栈里!或者在家里!我睁眼了!!
猛的睁开眼睛,然而自己依然在这个教坊司内,所有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李若识愣在那里,这是怎么回事?穿越了么?
“李桦弦公子,我北商词圣刘若冰仙子的诗词地位,岂是你这南御粗鄙的武夫能轻易撼动的?方才你已夸下海口,作不出来与之比肩的诗词就钻本少的裆,你与其在那里装傻充楞拖延时间,不如咬牙一低头,就爬过去了,敢作敢当好歹还能给自己留点体面!”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少爷,拿着折扇继续得意的说道。
另一个男子附和道:“就是啊,虽说凤鸣阁是你们南御的教坊,这里的花魁流莺,姿色也各个堪称绝顶,但是要论倾国倾城的同时还兼琴艺书画,诗词歌赋这等才情无双的女子,还得是我北商才行。”
李若识撇撇嘴,哥们你拿窑姐儿和文艺女青年作对比,你们这些古代直男的思路很是清奇啊……
我懂了,这两男的应该是北商的,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被李桦弦夺舍成功,刚才的李桦弦,可能是被人用激将法,给人带到坑里了……。
想我上辈子体校毕业,醉心于格斗,都拿了MMA冠军了,却还要为生计奔波,如今穿越了,好不容易苟到了十七岁,一出岛刚开始闯荡江湖,就被自己的分身夺舍了,嗯我出岛之前......除了和我爹的记忆,还有家里好像被人毁了,其他人和事情我怎么一个都记不起来了?
还好前世我是国学选修课程的课代表,这点诗词歌赋难不倒我!!!
此时周围的游客与宾客分为两拨,有南御的也有北商的,大家都在这里看热闹。
这南御怎么也没个人出来帮我解围,是不是一个国家的同胞啊!心里刚吐槽着,就有一个中年胖胖的富商缓缓的走了出来说道:
“诸位好,在下是南御之人,名叫钱伯通!平日里做点小买卖,今日也是来这凤鸣阁放松一番的,这位李桦弦公子在下算是认识!在下说两句吧!”
嗯?!有人要替我解围了,同胞啊!
胖富商钱伯通接着说道:“李公子,要不您就钻吧,钻了丢您一人的脸,不钻丢整个南御的脸啊……”
我特么……李若识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些都是啥人啊…别人穿越要么龙傲天,要么天之骄子,哪怕再平平无奇,也至少能穿越的正常点。
我这可倒好,一开局家里直接被偷塔,这刚重生,就要给人家钻裤裆……
这时候另一个南御的富商走了过来,也振振有词道,
“李公子,都知道你们李家是我南御第一皇商,您平日里嚣张跋扈,放荡不羁,欺男霸女,大家也都有所耳闻,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您在南御撒撒野,没人管你,大家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是这来凤鸣阁里消费的人,可是哪的都有啊。”
其他人也说话了,“不错,北商的人可不惯着你,你还是赶紧钻吧”
李若识:“?????”
李若识这下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怎么这个李桦弦平时口碑这么差么?他这什么家教啊!!!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认怂,刚出来闯荡江湖,我就得给人钻裤裆?不行不行,我还要再抢救一下!李若识抬头看了看手拿折扇的公子哥。
“那个,这位公子,请问您能把刚才赌约内容再重复一遍么,在下刚刚饮酒过量有点懵,这会刚回过神来…”李若识小心翼翼的说道。
旁边帮腔的北商公子说道:“李桦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拖延时间,不觉得丢人吗?”
李若识没搭理这个帮腔的公子,上前拱手问那位拿着折扇的公子说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拿折扇的公子说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北商三十七年进士,儒家二品立身境,刘秉年!”
儒家?看来这个世界不光有武夫,道家,以及那个神秘的脉术师,还有儒家,既然如此,那肯定也有佛家了......
李若识拱拱手说道:“刘公子好!”
儒家二品?这是中洲大陆儒家的修行体系吧…
刘秉年敷衍的对他回了一个礼,旁边帮腔的公子接着说道:“王开顺!吾乃北商三十八年……”
李若识摆摆手回道:“你不用说了,我没兴趣……”
叫王开顺的帮腔公子被噎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气的直瞪李若识。
“刘公子,可否把赌约内容再说一下,如若在下实在完不成,那钻就钻了,只是刚才喝了点小酒,确实有些事情记不得了。”李若识文质彬彬的对着刘秉年说道。
“也罢,看你刚才过于紧张,那在下就再说一遍,你方才与我二人谈论北商的词圣,水寒居士,刘若冰仙子,说如果有机会,要结识这位仙子。
我等劝解你,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南御粗鄙武夫,仙子是不会入眼的,她只会钟意才情无双的天骄。
可能我刘某人那番话刺痛到了李公子的逆鳞,导致您相当不悦,出言置喙刘若冰仙子的才华,还贬低我儒家治下的北商,女子没有什么出众之人。
所以我等就让你拿出一首不输她的诗词来看看!若拿不出来你就从在下裆下钻过去,你若拿的出来在下你的裆下钻过去!”
刘秉年缓缓的说道。
......
“哦!原来如此……”就这点屁事儿啊,至于搞这么剑拔弩张?大陆人的脾气都这么差么?
“那您要在下对标那位仙子的哪一首诗词呢,再下也不能凭空创作啊,咏物还是言志?诗还是词?诗的话是五言还是七言?词的话至少告诉在下词牌名吧?”李若识说道。
“嗯,那好,我想想,水寒居士的作品颇多……不如就拿这首《采桑子·若出风尘意孤峭》吧!”刘秉年说道,
“念来听听!!”李若识拱手说道。
“这可是水寒居士刚出道时的作品,其中意境就已颇为不凡了!”刘秉年清了清嗓子接着念道:“听好了……咳咳…!《采桑子·若出风尘意孤峭》:
若出风尘意孤峭,客身无归,别乡十载,故我诸姓皆不识。
梦里寒霜拂凄颜,心炽如阳,万里如斯,疾驰踏来楼成空。”
……
刘秉年念完词后,众人皆沉浸在这首水寒居士作品的意境里,一个个点头称是。南御的客人们,感慨的同时,也惋惜自己国家没有这么厉害的诗词才女。
“好词!好词!还不愧是北商的词圣!”
“哎,女子能写出这等脱俗优雅的绝句,实在太难得了!”
“是啊...北商不亏是中洲第一强国,女子都如此出众!”
“哎...我南御皇帝治下,怎么就没有人能出自左右呢!”
众人皆感叹这位女词人的佳作,回头在看看李若识,无奈的摇摇头,这个纨绔子弟今天要栽在这里了。
但凡有点文化的花魁流莺,也都眉头紧蹙,不得不点头叫好!确实名不虚传!
李若识深呼吸一口气,心说这姑娘有点水平啊,虽然还有些地方可以再精炼,但是女子能做到这样很不容易了。
刘秉年得意的说道:“怎么样,三品武夫李桦弦公子,你可做的出来啊?!”
李若识想了想,《采桑子》为词牌名,正体,双调,四十四个字,格律也很对称,奇怪!这个世界有这个词牌名,足以说明古人有穿越过去的,哎,不管那套了,眼下得找一个大神作的词改吧改吧,先度过这次危机。
我可是文化传播研究生毕业,国学课代表!连这个点事情都解决不了,那还混个屁……
“哦,仙子果然很有才气,这首‘若出风尘意孤峭’,虽然道出了水寒居士冷傲孤高,思念故土的心境,但是格律和对照之间还是缺乏工整……”李若识缓缓说道,所有人皆是一惊,心说你一个武夫有资格评论人家?
“呵呵!狂妄至极!!居然还品评起了水寒居士,那李公子可有佳作,不妨念来听听?”王开顺不服气的说道,李若识笑了笑说道:“还真有,忽然心中有感,献丑了……那在下也同作《采桑子》吧!”
李若识也清了清嗓子念道:
“《采桑子·而今方悟当时恨》。
而今方悟当时恨,心绪凄迷,红泪偷垂,展颜倾国百事哀。
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怀愁不语,却道天凉好个秋。”
………
李若识念完,心说,就算当文抄公也得自己再润色润色,嗯!要符合此时此刻的语境!
全场寂静无声,上到宾客,花魁,下到流莺跑堂,全都愣在那里,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口碑奇差,交横跋扈,好色成性的京都第一恶少,竟然作出了比肩水寒居士的佳作,不,应该说超越了她也不为过!!
刘秉年脸色煞白,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浑身瘫软,“好一句‘怀愁不语,却道天凉好个秋’绝了!怎么可能,你只是...你只是个粗鄙的武夫!怎可能作出如此绝顶的诗词!!??”
因为老子是吃这口饭的呀!傻子!!!李若识撇撇嘴心说道,嘴上却说“呵呵,献丑了!武夫不可以文武兼修么?”
李若识看看众人,心里想着,我的掌声在哪里!!?我前世可是从小背古诗的,那可不是说着玩的,虽说穿越之前一跟别人说起自己是国学课代表,就招来无数亲朋好友给让给他们算命,测字儿………
现在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了,呵呵!古人诚不欺我!李若识得意的看着四周,心里在等待着众人的欢呼。
可听到的是众人的议论纷纷:
“没想到,京城第一恶少竟然有这等文采?”
“难怪他口碑那么差,还能身边到处是莺莺燕燕,原来拽文水平如此之高!”
“此子,定不能留!否则我南御女子都得被他祸害了!”
“对,得先办法把他轰到北商去!”
“就怕流氓有文化啊……真想不到李桦弦这恶少,竟然还能有如此诗词功底!!老天瞎了眼啊!”南御的一些宾客惋惜感叹着……
李若识黑着脸,我说你们这些人都什么心态啊…一点都不团结有爱…
现在懒得管他们,先把这个刘秉年搞定再说。
“刘公子,你可是儒家修者,指鹿为马的事情在下相信你是做不出来的吧!”李若识义正严词的说道,“单就这两首词,孰强孰弱,我想刘公子你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刘秉年在那里愣着不说话,然后缓缓的说了一句:“是在下输了!”
王开顺在一旁听到刘秉年认输,也垂下了眉头,但是他依然不服气,上前说道:“刘兄,他的这首真的比刘若冰仙子的词要更出色么?”
刘秉年不情愿的点着头,“出色很多,无论是行文,对照还是平仄工整程度,都明显要高出一个水准!”王开顺听后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这两人从一来凤鸣阁,就看这个叫李桦弦的公子不爽,他处处留情,和所有花魁都相熟,和每个莺莺燕燕都能打的火热,举手投足之间,就比这些直男太会撩了,奔向借着他是武夫不善文道,找个机会好好羞辱他一番,结果没成想,他诗词功底也如此出众,难怪这么能讨姑娘欢心!
其实这些人不知道的是,原主李桦弦只懂点策论和治学,诗词是一窍不通!
李若识看了看他,缓缓说道:“刘仙子的那首词只是流于表象,诉说着她的面子,而我的词,是道出了她的里子!”
王开顺怒目圆睁:“你这粗鄙的武夫!你敢诋毁我北商的词圣!?”
“我诋毁没诋毁,你把这首词拿给她看看不就知道了!当然,她也可以不承认!”
李若识说完话,摊开双手表示无所谓
此时这座名叫凤鸣阁的教坊司,阁主落梅走了过来,说道:“李公子,花魁月儿姑娘有请!”
所有人一听,全都对着李若识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