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宝蓝星,也被开山的道果漩涡一闪吞没。㈧『Δ㈠中文网******.『**⒈****.
“哔啵”,熟悉的脆响,再次传来。
随着这一声脆响,开山道果漩涡,突然消散;三枚氤氲道果,分三个方向,歪歪扭扭乱飞而出。
谷惊天猛然抬头,他那枚稍大的道果一闪回到他左眼之中。
开山怒睁双眼,双腿微屈,直直望着前方;璀璨的光芒一闪,属于他的两枚道果,也回到他双眸。
“咔嚓”,沉闷的声音,突然从开山体内传来。
“当啷”,这时,吴缺扔出的宝蓝星,方才落地,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开山低头望了宝蓝星一眼,又慢慢抬起头,愣愣望着吴缺。
吴缺吐出泡泡扔出宝蓝星之后,虽然依旧觉得很疲倦,但却再没有以前那种昏昏欲睡、浑身如绵的虚脱感。
看来三阳锚强大之后,所有能力也都同步得到了提升。
见宝蓝星掉在地上,吴缺下意识跨出一步,想要捡回。
开山见吴缺突然朝自己跨出一步,脸上闪过无比惊惧的神色,猛然转身,飞奔而去。
奔到那边的大树下后,开山又一把抄起正斜靠在树上愣的秦海,迅消失在白树林中。
吴缺走前几步,弯腰捡起地上的宝蓝星。
谷惊天坐在地上,愣愣望着吴缺,满脸惊疑。
吴缺收了宝蓝星,转身望了望躺在巨岩下不断喘着粗气的吴十五和离谷,然后望着谷惊天,眨了眨眼,说道:“谷爷爷,你也来了。”
谷惊天朝吴缺点了点头,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踉踉跄跄来到离谷身旁,凄然说道:“师妹,你这又是何苦?”
吴十五伸手抹去嘴角异香弥漫的鲜血,朝谷惊天咧嘴一笑:“小离手里那玉梳,是你送她的?”
谷惊天瞥了一眼吴十五,微微点头。
吴十五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指,指着谷惊天,大声叱责道:“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送小离玉梳,为什么又不管她,让她吃这么多苦?”
“咳、咳”吴十五刚说完,又剧烈咳嗽,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谷惊天慢慢蹲下身子,坐在离谷右侧,低头说道:“兄弟说得是,是我混账,对不起师妹。”
离谷脑袋微微一动,睁眼望向谷惊天。
吴缺见离谷中了开山两招后,虽然面色苍白,却依旧面如满月,眼若星辰,让人难以相信她是已经一百多岁的离谷大圣。
“师兄,这不怪你。”离谷望着谷惊天,轻轻说道。
“怪我!怪我!这些事,全都怪我!”谷惊天连声大叫,懊恼地揪住自己头。
离谷不断摇头,轻轻说道:“师兄,这是我的命,怎么能怪你?”
吴十五独臂一晃,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块紫色的东西,朝离谷嘴里喂去。
吴缺认得吴十五掏出的是紫龙芝。
离谷微微摇头,躲开吴十五喂来的紫龙芝。
谷惊天也掏出两颗药丸,一颗自己吃了,一颗递给离谷。
离谷再次摇头,没有吃药。
只见她吃力抬起右手,将手中玉梳递给谷惊天,轻轻说道:“师兄,这把玉梳还给你,我不配。”
“不,师妹,你配的,你配的!”谷惊天紧紧抓住离谷手臂,不愿接过她的玉梳。
“不,我不配。”离谷轻轻摇头,突然手一抖,玉梳平平飞起,朝吴缺飞去。
吴缺下意识伸手接住。
接着离谷转头望向吴十五,突然微微一笑,说道:“十五,我们也有孙子了。”
吴十五眼中异彩闪耀:“他在哪里?”
离谷说道:“他就在圣城,不过直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你要是想找他,在圣城找到没有缺骨的吴姓人,就是我们的孙子了。”
吴十五大声说道:“我知道了。”
离谷喘息了几下,接着又说道:“师兄,十五。”
谷惊天和吴十五同时答应了一声。
离谷抬眼望着吴缺,慢慢说道:“我,将他托付给你们了。神秘人说,这小子,这小子……”
离谷的声音渐渐低落。
谷惊天和吴十五全都惊讶地转头望着吴缺。
吴缺顿时也愣了:她是在说我吗?
“师妹,这小子怎么啦?”谷惊天下意识问道。
离谷没有回答。
谷惊天和吴十五觉得不对,转头一看,只见离谷突然脑袋一歪,献血从嘴角留下,异香如浪涌起,眼睛慢慢闭上。
“师妹!”谷惊天悲痛大叫。
吴十五呆呆望着离谷,喃喃说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走?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在浓雾山谷,等了你快一百年……”
谷惊天抬头望着吴十五,松开挽住离谷的手,站起身来,退后一步。
吴十五独臂卷起离谷身躯,身子一晃,朝巨岩后面的树林冲去。
谷惊天、吴缺和月牙,也都追随着吴十五的身影,奔向树林。
很快,大家就在树林中找到一个孤零零的坟墓,洁白的墓碑上,只刻了四个大字:吴法之墓。
吴缺望着墓碑上这四个大字,白象城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这个吴法,会不会就是白象城的吴法王?沙爷爷,你到底在哪里?
就在吴缺茫然思索的时候,吴十五已经三拳两脚,在这坟墓旁边砸出一个深坑,然后将离谷已经冰冷的躯体慢慢放进坑中。
接着吴十五又亲手堆上石头和土堆,将离谷埋葬后,又在坟前立了一块石碑,用那把短剑在石碑上刻了六个字:吾妻小离之墓。
接着他又在旁边的墓碑上添了两个字,使他变成:吾儿吴法之墓。
做完这些,吴十五纵身跃上旁边一块大石头,盘膝坐下,闭目不语。
谷惊天抬头望着吴十五,大声说道:“十五兄弟,我们虽然今天第一次见,从此以后,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当你是我的生死兄弟。”
吴十五点了点头。
谷惊天又说道:“当年师妹赌气离开先天谷,想不到竟然是来了圣城,还成了圣城的一代圣女。这些年,她过得太苦,是我对不起她。今天她执意要去,一定是想以此求得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