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什么问题?” 付前如此笃定的语气,文璃当即眼睛一亮。 “焦虑症。” “……方先生别开玩笑了!” 此话一出,文璃表情瞬间僵住。 “谁开玩笑了。” 付前一脸奇怪的看着她。 “到你这个年纪,逢年过节长辈催个婚很正常,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不可能。” 文璃头摇成拨浪鼓,相当坚持自己的判断。 “我了解父亲和小姨,正常绝不是这样的。” “他们一向很尊重我的意见,但这次却几乎完全无法交流,难以想象的固执。” “这次回去就第一天还算风平浪静,紧接着就因为不肯听从父亲的安排吵得不可开交,我真的感觉很不对劲。” 不可开交,那倒确实可以想象。 看着一脸头疼的文璃,付前心中暗道。 像管家兄这么注重分寸的角色,都敢在自己没跟文修贤碰面前,就直接大胆提到婚约之类,说明在他的判断里,知道的人太多,压根没有保密的必要。 “所以就拿我当挡箭牌?” “……这个确实非常抱歉。” 见付前开始追责,文璃又是苦笑。 “父亲逼得实在太紧了,不用这种理由完全无法应付,加上想把他们带到上京来,所以……” 嗯哼。 面对文璃诚惶诚恐的解释,付前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跟她一般见识。 “会不会你小姨准备再生个娃,担心你影响继承权,撺掇你老爸赶紧把你嫁掉?” 再度思索一番后,付前又提出来另一个解释。 “肥皂剧看多了吧……” 文璃已然是一脸崩溃。 “开玩笑的,话说你都五阶超凡了,对付两个凡人还不手到擒来?” “还真不是,其实这也是为什么我这么紧张。” 文璃眉头紧锁,看上去相当犯愁。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我的能力有很强的抵抗。” “抵抗?” “是的,只要我停止影响他们,他们很快就会恢复原样。” 有点意思! 文修贤和庄欣瑜是妥妥的普通人,这点毫无疑问。 对于文璃来说,这已经不是降一个维度的打击了。 付前想了想,指了下文璃的耳朵。 “怎么只戴一只耳钉?” 啊? 这跨度巨大的提问,让反应过来的文璃一脸惊恐。 这位居然也会注意女人的首饰?甚至还能发现少了一边? “这个……本来就只有一颗。”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左耳。 那里是一枚碎钻镶嵌的绿宝石耳钉,在莹白圆润的耳垂上熠熠生辉。 “这是回家之后,父亲送我的小礼物。” 是吗? 付前盯着看了几秒。 “超凡物品的气息,文老爷子花了不少钱吧?” “你看出来了?” 文璃本来被付前盯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会儿精神一振。 “是父亲偶然遇上的,虽然品阶不高,但有安定心神的效果,他考虑到我能力带来的一些困扰,就出手买下来了,款式我还是很喜欢的。” “你是认为这东西有问题吗?” 文璃边说边有些后知后觉的吃了一惊。 “目前没发现。” 付前很是诚实的摇摇头,目前确实没感觉到这物品有什么让人不适的地方。 但作为一名专业人士,善用排除法是基本素质。 “其实之前我也有想过这个可能,但我回家前父亲已经买下来很久,按理说就算真有什么副作用,也不至于等到这时候才发作。” “而且我这两天戴下来,发现效果跟描述的还是一致的。” 文璃说话间,已经是把耳钉摸下来捧在手心。 “心情确实平和了不少。” …… “小璃,你跟方先生有时间一起吃午饭吗?” 此时外面响起敲门声,庄欣瑜的声音传了进来。 果然焦躁! 付前跟文璃对视一眼,后者一脸无奈。 文璃这位小姨谈吐声调无可挑剔,但归根结底才过去这么点时间,就迫不及待过来喊人,属实能嗅到一点焦躁的味道。 “可以的,我们马上过来。” 用征询的目光看着付前,直到后者无声点头,文璃才出声回应。 “方先生。” 确认庄欣瑜满意离开后,文璃看着付前,小声提出恳求。 “待会儿还希望你稍稍配合一下,帮忙稳定住他们的情绪状态。” “另外我担心吓到他们,所以没跟他们讲你的真实位阶。” “了然。” 对于文大小姐的请求,付前自信满满,打了个响指。 “放心吧,咱是专业的。” …… 二人到达餐厅的时候,文修贤夫妇已经落座等待。 闲杂人等早已被赶走,而这两位一言不发的家长四周,无疑很有点低气压。 “方先生请坐。” 刚才的交流之后,文修贤看起来没有太多开口的欲望,庄欣瑜在一旁按着他的手,含笑跟付前打招呼。 “你跟小璃聊得怎么样?其实我们也不是老古板,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尽管问的。” 这样啊…… 付前看了一眼文璃,发现后者眼中满是恳求,当即微微颔首,清了清喉咙。 “不知道这边赘婿月钱是怎么算的?” 咱最擅长的,就是帮人稳定高血压状态。 …… 付前提问之后,整个空间如同凝固。 直到咣当一声,文修贤的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翻一碗上好的炖汤。 情绪变化确实浮夸了很多,游戏不小心调错了系数那种感觉。 看着文老爷子发青的脸,付前默默点评。 文璃所言不虚。 “方先生请不要开玩笑,我们是认真的……” 庄欣瑜是最后一个回过神来的,脸上的笑容已经涣散,假得跟贴上去的一样。 “哼!关键事情避而不谈,我就知道不过嘴上说说而已!” 可惜她对面的付前却是不领情,直接刷的站了起来。 “这文家,不待也罢!” 三双惊恐的目光中,付前甩了甩并不存在的袖子,愤然离席。 …… 直到付前出门,客厅三人都说不出话来。 而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外面,付前直接找到一个隐蔽位置,摘下了面具。 仓库很快出现在眼前,付前没有犹豫,从桌上捡起了一本黑皮封面的笔记。 事情的经过基本已经搞清楚了,但很明显,即便是当事人文大小姐,也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也就是说,在她眼中,此刻所有深信不疑的事实,组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困局。 这种情况,无疑很适合写下日记做个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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