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曦的话音还未在心头落下,便直接附身于白炎。
霎时间,白炎双眼之中便涌起了一道神圣之意。
她凌厉的目光骤然瞪向了池子底部那个恶魔面孔的双眼。
下一刹,那种诡异之感骤然消失。
池子中便也恢复成了正常的状态。
而此时还在池是子上方的敖盈盈感受到白炎身上出现的神圣,眼中忽然也涌起一抹敬意。
身上便也不自主的升起了一层金色的火焰。
烈阳真火,她也有。
在她进化成金龙的时候,炎曦亲自赠予她融合的。
说起来,敖盈盈算是炎曦的门徒。
所以敖盈盈也一直都知道白炎体内有一个超级大佬,此时再遇心中如何能够不激动。
而逼退了恶魔刻像的窥视之后,炎曦便也直接解除了附身状态。
又在心中开口道:“夫君,毁了这些恶魔刻像之后,这里的阵法便算是毁了。
这些恶魔刻像就是这一切的根源。”
“哦。”
白炎点头,随即拿出一柄人王剑,
手中剑气纵横间,池子底部便被他划成了稀巴烂。
彻底的毁去了。
做完这一切,白炎飞身而上,又如法炮制的将第二座池子毁掉。
这些池子底部刻着的都是如出一辙
的恶魔刻像。
不过,之后的这些池子中,白炎却是再也没有感觉到那种心悸的感觉了。
“盈盈姐,一起,这一百零八个池子全部毁掉。
这些都是罪孽邪恶的根源。”
这时白炎也对着敖盈盈开口说道。
他一个人的速度显得有些慢了。
“好。”
敖盈盈没有犹豫,同样的朝着池子中丢入烈阳真火。
……
与此同时,距离西玄域极为遥远的一处血色空间。
一具青色石棺静静横陈在血色空间的中央。
但这一刻,石棺的盖子却被忽然掀开。
一个面色苍白,形容俊美,身着红袍的男子忽然从里面坐了起来。
他睁开了猩红的眼睛,瞳孔深处有一抹骇然之色。
“谁?是谁?刚刚是哪一位神明瞪了我一眼?”
他坐在棺材里喃喃自语了一声。
“啊!”
但下一刻,他却是忽然捂着眼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待叫声停止,他再次平静下来时,只见他的左眼之中已经化作了一片焦黑。
似乎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给直接焚毁。
但随即他仅剩下的右眼之中却充斥着无穷恨意。
随即只见他手中掐动印决,一道道血色能量从虚空之中涌出。
很快便在他面
前凝聚出一道人像。
而仔细看来,这道人像赫然就是白炎。
“不是神明?焚眼之仇。”
他阴冷的开口说了一声,随即白炎影像便这偶然消散。
……
血石山底部,不到十分钟,在白炎与敖盈盈的合力之下,
一百零八个池子便全部被摧毁而去。
而涌入这里的血气之力便也全部停止了下来。
“娘子,那个,你刚刚说的血族是个啥?”
一百零八个恶魔刻像全部毁掉之后,白炎再也忍不住问道。
“诸天万界,无尽界域之中种族无尽。
血族就是生存在阴暗之地玩弄鲜血的一个种族而已。
他们的数量并不是特别庞大,但是手段却极为诡异邪恶。
刚刚被你们毁掉的恶魔刻像就是血族图腾。
这里也即是血族所建。”
炎曦开口简单的解释道。
白炎心头一震,又好奇道:“那么那血魔教主也是血族?”
闻言,炎曦却是不屑道:“他,还不配,真正的血族没有那么弱。
他充其量就是建造这个地方的那个血族无意间豢养的工具人罢了。”
白炎心中多少有点骇然,天象境的强者都只是豢养的工具人,这血族该有多强?
而似是知道白炎心中的震
动,炎曦又开口道:“夫君也不用震惊。
这个世界太大,等你走到更大的舞台,去往更广阔的天地之后,你就会发现,
这看似强大无比的血族,其实根本不入流。”
白炎苦笑,跟两位娘子相处了那么久,他也早就知道,两位娘子口中说的这些不入流,只是站在她们俩的角度来说的。
在她们看来不入流的角色,或许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强大无比的庞然大物。
毕竟白炎觉着,这个世界能够入得两位娘子法眼的,也不多吧。
这时炎曦又道:“刚刚夫君被建造这里的那个血族窥视了一下,妾身已经教训过他了。”
“嗯?”
闻言,白炎愣住,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怎么全然不知道。
而炎曦的话音刚刚落下,月婵却是对她笑道:
“可是这一次,这个血族的家伙似乎并不买你这个伟大的烈阳神主的账呢。
我刚刚可是又感应到夫君又被窥探了一次呢。
血族虽然不入流,但却极为记仇,你刚刚那一下没有直接弄死他,
而他也不可能察觉到我们的存在,那么这仇便算是记在夫君身上了呢。”
听得此言,白炎再次苦笑。
这,他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就被一个更加牛逼,更加恐怖的血族大佬盯上了吗?
而炎曦却不屑道:“他若想死那就直接来好了?
你忘记了这些阴暗物最怕什么了吗?即便到时候我们不在,他也休想奈何夫君丝毫。”
“那倒也是。”
对于炎曦此话,月婵倒是没有反驳。
然而白炎却更加一头雾水。
这时索拉卡开口道:“血族跟独角兽一族是宿敌。
独角兽是血族天生的克星。
所以有我在,血族奈何不了你。”
索拉卡这话一出,白炎总算是懂了。
也放心了下来。
“原来还有这么些说法吗?
不过,就算真被这不知道在哪儿的家伙给惦记上了。
他要报复我,只怕也是很久以后了。
到时候指不定谁要跑呢。”
。
“轰~”
伴随着一道沉闷的轰响,血石山骤然向下塌陷而去。
而血石山上空的血色积云也忽然变成了黑色。
其中霎时电闪雷鸣,倾盆大雨,顷刻而至。
仿佛在冲刷着这里曾经存在过罪孽。
而原本高耸的血石山,在塌陷之后就变成了一个洼地。
如果这场雨足够大,足够久,这里兴许还会形成一个湖泊。
曾经的凶地,或许也会变成一处福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