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卢米是在体酸痛中睁眼。
她又咒骂涂一通：干什么不好, 非要徒步！就显你有两条腿是么！费力爬起来，觉得从腰腹到脚踝，真没有一个地方要。
下床走两步, 腿酸疼。卢米忍着疼刷牙洗脸，往脸上拍点水『乳』隔离就出门。
凌美每年临放过年假那几天, 除老板们还有那么一两个复盘会要开, 其他所有人都暗戳戳『摸』鱼。
『摸』鱼么，卢米最擅长, 她甚至出一个『摸』鱼方法论。
到公司坐在工位上，唐五义见她来比他还早就问她：“你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你来这么早干什么？”
“做公司好员工，一年辛苦工作收个漂亮尾。”
唐五义弯腰一看, 她电脑上桌面都懒得切，看《破产姐妹》呢！就朝她竖拇指：“真棒, 一年辛苦工作收个漂亮尾。希望年有个好开头。”
“那你看！”
俩人说笑, 唐五义坐到工位上, 看到一个好玩新闻踢卢米腿要她看，卢米哎呦一声。唐五义瞪大眼看着她：“你叫什么？”
“我腿疼。”
“你什么腿疼？”
“我昨天挑战自我。”
“……”
卢米一边跟唐五义闲扯，一边给尚之桃发消息：“我竟然不知道夫做起事来挺狠？”发一张两个人都懂图, 嘿嘿一笑。
尚之桃领会, 反问她：“不然你以上次婚姻真是无『性』？”又来一句：“睡到will？”
“万里长征算是迈出第一步吧。”
卢米从前没遇到过涂这人, 怎么说呢，那种情形，男人失控特别正常。可他给她服务就一心服务，期间有那么一瞬间，卢米看到他快撑破裤，有心帮他放出来。可她坏心眼让她不伸手，反正她自己解决, 才不要管他死活。有那么一点想看他最后会怎么处理，他呢，结束卫生间，再出来风平浪静。生生没多碰她一下。
“你说他想什么呢？”卢米问尚之桃。
“八成是因他认真喜欢你。”尚之桃给涂下诊断，不真心喜欢你人什么要忍这个？早把你生吞活剥图个高兴。
卢米盯着认真喜欢你这个字看会儿，抬眼看到涂跟luke从办公室出来，非常意外，卢米吹个口哨，小小一声，但大家都听到。就有人站起来看到卢米脸上得意和开心，没人看到涂脸腾红，除luke。
他们一起往会议室，前后都没有人，luke双手『插』在兜里，问涂：“缴械？”
“什么？”
“lumi缴械？”luke什么人，人精一人，卢米一声口哨涂红脸，他一瞬间全白。从前就时常打趣涂，说卢米准备把他洗干抹净再一脚踹开。
“没有。”
luke耸耸肩，凌美多年来下规矩，不许员工之间谈恋爱，尽管有非利益相关部门等限，但在luke看来，这规矩就是个屁。从前有员工对同事有好感问他意见，他说：“上啊！”不然呢？
规矩就是那么个破规矩，他懒得改而已。对涂和卢米事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俩人进会议室，对方已经接入。
luke打招呼：“josh，我和will已经到。tracy马上。”
“好啊。”
因luke顾不过来，凌美要招一个新企划部负责人，在市面上看很久，找到经验全面力突出josh。还有一个点，josh是luke好朋友介绍。这点很少有人知道。
圈就是这么小，tracy进门一直道歉：“抱歉抱歉，处理点事情迟到。咱们开始吧！我投屏。”
tracy是要给josh介绍一下公司业务情况，以及企划部情况。
涂认真参与会议，但他手机不太消停，打开来看，卢米发来一条：“要体验办公室play吗？我下班可以晚点走哦！”
“不必。”
卢米看到不必两个字，想象一下涂臭脸，笑出声。
唐五义从一边滑椅到她边，仔仔细细打量她：“你不对劲啊。你反应像是昨天有不错『性』/生活。”
“瞧瞧你一肚脏心烂肺！”卢米说他一句，喜上眉梢可是掩不住。唐五义多聪人呐，对卢米挑挑眉。
中午俩人嘻嘻哈哈吃饭，碰到跟三位老板同乘一部电梯。卢米甩开唐五义肩膀，挤到涂边站着。
“外面不站？”luke问她。
“午休时间电梯挤，您就就点。待会儿别楼层还进人呢！”卢米跟luke抬杠，不怕死又来一句：“又不是老板专梯。”
“你腿怎么？让人打？走路这么不利索。”luke又问她。
卢米低头看看自己腿：“看出来？您眼力保持还可以？”
….
公司人都知道lumi什么，谁不跟她较真，电梯里其他同事笑出声。
tracy问唐五义：“工作都适应吗？如果遇到困难可以随时找我。”
“适应适应，同事都很好，谢谢tracy。”
卢米在下一楼层人上来时候，偷偷拉涂手，并且做好他甩开准备，涂呢，像上学时偶尔在课堂上看课外书，神情认真看黑板，偶尔低头一目十行。他回握卢米手，并轻轻捏那么一下。没人知道古板夫在拥挤电梯上偷偷牵女孩手。
卢米心里突然甜丝丝，好像涂喂一块糖。下电梯时候心里甚至有点惋惜，这电梯应该再慢点儿，多刺激啊！她脑海里恶补一部小电影。
一群人外走，卢米看眼老板们方，发消息给涂：“大佬聚餐吃什么啊？”
涂回家餐厅名字，还加一句：“如果你喜欢，改天带你来吃。”
“不怕同事看见？公司不许员工之间谈恋爱哦，如果发现要走一个呢！”卢米逗他，她才不在乎这破规矩呢。
“不怕。我走。”没。
回答又简单又酷。
卢米觉得涂骨里八成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狠人，只是他狠他文外衣包裹着，别人不大看见。她看见，就打心底觉得他有一点酷。
卢米喜欢酷人。
比如尚之桃，那么坚韧，在平凡工作里寻找她意义，这就很酷。
比如唐五义，年纪轻轻活通透，这是酷。
比如luke，虽然嘴损，但做事来杀伐决断，自然酷。
卢米又看眼涂回复，嘿嘿笑出声。其实那不是什么大事，但态度特别重要。她突然有一点白涂离婚时作出财产分割决，她是那天在餐厅偷听他们讲话听来，他这人是这么干脆又有温度。不然一套二环边上房，不会不眨眼就给。是个人，哪怕家财万贯都要心疼那么一下。
她竟然琢磨起涂这个人？卢米自己念头吓一跳，我琢磨他干什么？我八成有点『毛』病。
这一顿午饭吃不太痛快，主要因卢米有那么一点心不在焉，中午在电梯牵个手，觉得不太够，头脑里把公司每个角落都过一遍，想跟涂找个地方亲亲『摸』『摸』。总之那脑里没有什么正事儿。
下午仍然认真『摸』鱼，涂却打给她：“来我办公室一下。”
涉及到工作就要打电话，奇奇怪怪。
卢米他办公室，站在门口敲门，听到涂喊进才进，把门带上。回头看眼那惹人烦透玻璃墙，心里骂初设计工区人一顿，有什么好放玻璃墙！
坐到涂对面，笑盈盈看着他：“干嘛？以权谋私啊？上班时间谈情说爱不合适啊！”说完学他绷起一张脸：“有事儿直接说。”
她变脸快，把涂逗乐。
他递给她一个打印文件，直奔主题：“你看一下，这是年后一个项目。刚好刚刚开会讨论过，这个客户服务内容包括一项：给新一年陆续上线产品命名。客户要求所有产品名字解释成本低、通俗易懂、于传播，大家都想到你，觉得你最合适。你跟一下吧？”
“哦。”
卢米打开文件认真看，腿却不老实，通过涂悬空办公桌，碰到他腿。
涂躲开，认真一句：“别闹。”
“电梯间牵手，现在就不碰腿啦？”卢米不服，跟他辩论。
“不一。”
“哪儿不一啊？”
涂看她一眼，站起：“快看，看完告诉我不接。”
“甭看，接。”卢米说：“这种项目我接过不少，没问题。”
“那行。交给你。辛苦。”
“不辛苦。”卢米有心想在涂办公室里赖一会儿，她现在喜欢跟他待在一起，大概是因他昨天服务太好，这会儿看他跟个大善人似。想让他再发发善心。
可涂临年会太多，电话一响，他又要开会，卢米只离开他大善人。
她不甘心，就问涂：“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今晚我要跟父母姥姥家，姥爷过生日。”
“哦哦哦，那得！”
涂姥爷九十七岁，是山东人，十几岁来到这里学习，认识时大家闺秀姥姥。两个人就这么结合，后来两个老人都在中科院工作，做一辈科研。这两年老人体都不太好，逢年过节时候涂都会跟长辈回，平时没事会过送点东西，陪老人聊会儿天。姥姥育有五个儿女，有两个居国外，另外两个都在大学书，还有一个远在新疆。
涂爷爷『奶』『奶』跟姥姥姥爷住不远，都在中关村家属楼，老人家都做科研出。
涂就是在这家庭成长，家中长辈都相对严肃，有不严肃，远在天边。久而久之，就变成今天他。
涂在晚上吃完饭，长辈们聊天时候从姥姥家出，站在外面给她打电话说起这些，过个天桥就是购物中心，他索『性』过天桥，到商场里。
卢米挺爱听，她觉得涂姥姥姥爷爱情很美。一个穷学生和富家小姐爱情故事，这太浪漫吧？
“你再多讲讲，我就爱听爱情故事。”
涂笑声。
他在商场里问卢米：“家里缺什么东西么？”
“精油球，一起泡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