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你说说我听听。”
“你明穿上平底鞋,咱们俩逛公园。”涂明想了想,直接说要带她徒步二环她一秒钟就会撂挑子, 或者干脆说回见吧您!卢米的好吃懒做刻进骨子里的,大家都看得到。
“逛公园那不是我家楼下二大爷干的事儿吗?”卢米丢了颗车厘子到嘴里:“我也有个提议你听听行不行?咱们俩呢, 在我家窝一, 或者去你家窝一…”
“行。”涂明笑道:“逛完公园。”
“那行。”卢米想了想在她家窝或者去家窝,那都比逛公园强。但有时条件也是需要交换的, 行,我懂,我忍。谁让我『色』心太重呢!
“点见啊?”卢米又问。
“七点?在你家楼下吃口东西再走。”
“为什么这么早?”
“你二大爷逛公园是不是更早?”
“也对。”
卢米觉得哪里奇怪, 但她说不清。她心里也打鼓,总觉得涂明想害她。就对尚之桃说:“丫不会以后每次约会都早上七点见吧?是不是老年人觉少?一次两次行, 次数多了我吃不消啊!”
“如果早起次有助于你睡到讷?”尚之桃问她。
“那就起呗, 都到这份儿上了还睡不到,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是不是?”卢米胡话张口就来,说完嘿嘿一声。
“那我多问一句啊, 睡完了之后呢?你准备怎么办?”尚之桃有点好奇卢米这次脑热后的事态发展。
“睡完?睡的好就多睡次, 谈恋爱也行, 但结婚不太行,我爸妈不让我找离过婚的,嫌复杂。再说了,我爸那体格也禁不起气。”
“叔叔阿姨不让,那你的想法呢?”
“我的想法?我没想法,这刚哪儿到哪儿啊!”卢米被尚之桃问住了,刚亲一次就奔结婚了?那她跟张擎谈了那么多年都没结婚呢!人为什么要想那么远, 那么远的事想了也没用不是!就在当下,高高兴兴的。
“will要是知道你的心态,可能会被你气。”尚之桃其实能够看出卢米对涂明是不同的,并不像她说的那只想睡,但们之间究竟能走到哪一步,还真的不好说。
卢米想了想涂明的子,非常笃定的说:“不会被气,但以后会远离我这的女人。”
“你又胡说。”
“哈哈哈哈哈哈。”
卢米哈哈一通,破荒设置一个闹钟,第二六点半就起床,甚至还快速画了个淡妆,穿上平底鞋、羽绒服,揣上蝈蝈就出门了。
到涂明面前的时候7:05,晚了五分钟。还没亮透,乌漆麻黑的。涂明衣服里面鼓囊一块儿,也不知揣的什么,是一块砖头吧!
“迟到了。”涂明抬腕指指手表:“五分钟。”
卢米以为昨儿亲了一下能不像从前那么锱铢必较了呢,结果好家伙,上班要看打卡,约会要看时间。
“美女不能迟到啊?”卢米不服,见涂明不讲话就问:“吃什么啊?咱们去吃炒肝好不好呀!”卢米问。
“好,多吃点,可能会累。”
“逛公园累什么啊!俩小时出来了。”跟在涂明后面,见不上车就问:“不开车?”
“不开。”
“腿儿?”
“腿儿。”涂明学她语气讲话。
“那行吧!”
她高高兴兴走到旁边,挎胳膊,动作很亲昵,好像们恋爱很久了。涂明微低下头看到她抓衣袖的手,就问她:“你不冻手?”
“?”
“这呢?”卢米把她的手塞进掌心,又用另一只手将的手掌摆成一个拳头,虚握她的手:“行了不冻手了,走吧。”
卢米的手在掌心里蜷,走了那么步,两个人的感觉都有一点扭:“算了算了!我揣我己口袋!”卢米放弃了。
吃了炒肝包子,肚子里热乎乎的,卢米觉得己现在特厉害,有点准备甩开膀子大干一场的意思了。站在小饭店门口问:“走啊,逛哪个公园?这附近我熟,您说吧!”
“跟我走吧,我也熟。”涂明转头走了,卢米跟在后头还跟吹牛呢:“这么说吧,这附近的公园、河边我闭眼睛都能找到,还有那边的胡同也一!我在这大的!”
“嗯,我知道。”
涂明看了眼卢米,忍笑,一边听卢米喋喋不休一边朝前走。
约么走出一个小时吧,卢米说:“哎哎哎不对啊,往那边走就有公园啊!”
“不在那边,在前面。”
“那是在哪儿啊!”
“跟我走,说了你也不知道。”
卢米有点狐疑,又跟在身边走。有时偏头看一眼,见嘴角噙笑,怪好看的,但那笑容也怪奇怪的,总觉得憋什么坏。
在第二个小时走出去以后,卢米往街边的凳上一坐:“我不走了!根本不是逛公园!就是压马路!你这人忒坏!”
涂明也坐在她旁边,手伸进衣服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保温杯拧开给她:“是不是渴了?补充点水分。”感衣服里揣的不是砖头,是保温杯。
卢米接过冒热气的杯子,在杯子口看了看,指一个上面上面那个地方:“你平时是在这里喝吗?”
“是。你避开。”
“我不。”卢米将己的唇贴上去,她涂了口红,杯口有隐隐口红印,有那么一点暧昧。又有那么一点得意的看涂明,眉开眼笑小口喝水。
“多喝一点,喝完了一起徒步二环。”
卢米那口水差点没咽下去,咳了两下:“我没听错吧?你说什么?徒步二环?你当我军训拉练呢?我干嘛要徒步二环呀?大冷的我在家里睡觉不行吗?我傻啊我徒步二环!三十多公里!”
卢米经常嘲笑那动辄跑步十公里的人,她说:命在于静止啊,我就躺床上养,谁也想让我吃那个苦。
这下好了,嘲笑人还不如人呢,人至少还跑步二环呢,她徒步!这叫什么事儿啊!
她起个大早徒步二环!三十多公里的二环!
涂明见她急了,也不讲话,拿出手机,打开地图,送到她面前:“你知道二环边上都有什么吗?这是一条非常棒的徒步线路。你可以看到你大的胡同、护城河、城门,这风景的城市没有。你还可以跟我在这里吃点好吃的。”涂明的手指点在一个点上,又加了一句:“特好吃。”
“哪儿没有一口吃的啊…我至于走那么远去吃吗…”
“累了可以停下。”
“我现在就累了。”卢米开始放赖:“我走不动了。”
“那我们回去吧,我本来在想今走完可以拿上我车里的牛羊肉去你家涮肉…这看来…算了。”涂明抛出了一个饵,最了解卢米的兴趣在哪儿,也不经意勾她那么一下。觉得己有点坏,但不吝啬对卢米用一点坏心眼,完全顺她她可能第二就拍屁股走人了。清楚的狠。
…
“去我家?吃涮羊肉?”卢米眼睛睁大看。
“是。我本来这么想的。”
“你车里带好了?”
“骗你我是狗。”涂明将早上拍好的车里的照片给她看。
“走!快!”卢米跳了起来,撒腿跑了两步,动作有点大,蝈蝈在她羽绒服里叫了起来。
卢米像个小孩,高兴来的特快,跟涂明逛二环。在西安街前过马路的时候,卢米走的快了点,涂明拉住她手腕让她看车,就再没松开。
起初只是握她手腕,她手腕细细的,隔厚羽绒,的手也能盈余空隙。卢米僵手不动,低下头瞄了一眼涂明的手。她其实羽绒服兜里塞了一副羊绒手套,但她就是不想戴,多少在等这一个时机。
涂明的手不动,她就等。再过一会儿松开她手腕,卢米的手迎上去,拉住的,眼看车流,装作什么都没发。
不就牵个手么!
看你这出息!
涂明拉她的手塞进大衣口袋,拇指指腹摩挲她的手背,卢米得到甜头,又朝迈了一步,头靠在肩头:“这么走好,不累。”
再走一会儿,她又不老实,指尖在掌心轻轻的划,一股电流手心传进心里,一把按住她指尖:“闹。”
“没闹。”卢米娇气一句。
涂明说的没错,整个二环的风景她很多年没这么彻底看过了,这么走路也挺好,除了累。
走到一半的时候卢米腿跟灌了铅一,坐在咖啡馆里看街上,再也不肯走了。
“再走走,已经胜利一半了。”涂明假装鼓励她,知道她废了。
“不,今就是吃唐僧肉我也不走了。”卢米快哭出来了,她哪受过这种苦啊。
涂明看她苦一张脸,忍不住笑了:“这吧,咱们歇会儿,如果你歇不过来咱们就不走了。”
卢米半靠在咖啡椅上放赖,喝了咖啡热水,又吃了糕点,磨磨蹭蹭,总之就是不肯走。一直放赖到傍晚。
涂明始终不催她,看她终于肯走,拿出手机叫车。
卢米被涂明无缘无故拉练这一,累的腿抬不起来。但心里还惦记那顿涮羊肉,哪儿是惦记涮羊肉,其实是惦记涂明有去她家里,跟她吃饭。
上一次吃饭的景还历历在目呢!卢米眼神向下,偷瞄涂明的裤子,嘿嘿笑了。
到涂明车上,打开后备箱,好家伙:牛羊肉、虾、蔬菜,可真没少带。
“这是不是一场预谋?你今晚上不会想对我行不轨之事吧?那可不行,人家还没准备好呢!”卢米拎一小袋香菜假装己也干活了,一边走路一边大放厥词:“你可不能对人家用强的,人家害怕。”
涂明一直听她讲荤话,终于忍不住问她:“你认真的?”
“啊…”卢米眨眼:“不然呢?”
“那刚好,我今也不想。”然后又学她讲话:“谁改主意谁是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