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为何要学习呢。
沈言轻坐在桌前,不禁思索着这个问题,上头先生正讲课讲得起劲,她是昏昏欲睡,难以控制。
谁知这头才垂下去一会儿,又被一个东西给砸醒了。
得,方淮胥又吃松子了,他是松鼠变的吗?
沈言轻十分不爽地皱了皱眉,看着认真听课的秋霜与春絮,想不明白她们是怎么做到的。
她张了张嘴,正准备呼唤秋霜,结果又是一颗松子飞来。
这一次,沈言轻居然十分灵敏地躲过了,她将落于地上的松子又丢了出去,挑衅地轻哼了一声。
暗处的方淮胥见她这般,唇角不禁上扬几分。
然而就在沈言轻心喜之时,先生突然道,“言轻姑娘,君子周而不比是何意?”
沈言轻笑眯眯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苦兮兮地回道:“先生,君子周而不比,指的是......”
她拼命向着秋霜使眼色,秋霜拿手挡着嘴,意图轻声告诉她,结果春絮在旁漫不经心地来了句,“秋霜,先生问话,可别提醒。”
要不是先生在前头,沈言轻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这个春絮,好久没骂她便皮痒了。
秋霜轻咳一声掩饰,悄悄看先生一眼,正见他看着自己,忙又低下头去。
沈言轻没办法了,索性随便乱说,“君子周而不比就是说,君子都生得好,所以不比较。”
先生苍老的脸似乎白了几分,觉得自己的课白讲了。
于是沈言轻十分荣幸地获得了,捧着论语站在外头朗诵直至下课的惩罚。
天呐,沈言轻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倒霉,但她还是只能照做了,每个经过的人都能看到她这模样,她真想现在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
都怪方淮胥,沈言轻暗暗地扫视四周,想找出他在哪里,总不可能青天白日一身深色衣裳站在屋顶上吧。
但很可惜,她没找到,但这仇是记下了。
好不容易下了课,沈言轻拔腿便跑,就怕被说道。
回到青藜院时,林知寒却不在,原来琨玉陪她去看府中新招的府卫训练去了。
凑热闹的事她怎么会错过,沈言轻故意扬声道:“阿胥,带我去府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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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过,毫无动静,着实有些尴尬。
“小姐让你跟着我,太子让你跟着小姐,那么我的话就等于太子的话,你不听我的话,就等于不听太子的话。”
方淮胥闪现在她的面前,克制住了想一把捂住她嘴的冲动,不明白她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你终于出来了。”沈言轻笑脸盈盈看着他,“走吧。”
说完她还张开手对着他,弄得方淮胥不明其意,“做什么?”
沈言轻一副义正词严的正经模样,“你抱我去啊,府里那么大,我又找不着路。快点快点,难道你想违抗太子的命令。”
方淮胥无言,怎么想都感觉她有些以下犯上的嫌疑,只能面无表情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
他想不到这辈子还能被个丫头片子治住,从前跟随太子时做的都是血腥之事,何曾像如今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