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枝眼睛眨都不眨的,念叨着,“真的,肯定是真的……”
姜老二也附和点头,“对,肯定是真的!”
在他们围着的桌上,放着一颗金灿灿的金元宝。
他们有幸在之前见到过金子。
可没见到过这么大的金元宝啊!
“我能咬一下么?”
姜老五的牙又开始痒痒了。
“你小子!”姜老爷子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县令大人还在这,你丢不丢人!”
欧县令手上托着块红布,身后跟着衙门的人,笑嘻嘻地看着眼前一家人。
“姜老哥,这是奖赏你们家的。”
姜老爷子受宠若惊,“这……不是说,杀了蛇就十两银子吗?”
“那是一条的价钱,能一下子除掉两条蛇妖的人,可不多啊。”
欧县令给他们解释着。
“而且,那蛇皮和蛇胆,都卖了不少银子,这应该是姜老哥你得的。”
“我,我这哪里敢收啊!”
姜老爷子连连推辞。
“敢,怎么不敢!姜老哥你可是连杀了两条蛇妖的大英雄,这有什么敢不敢的?”
“至于这金子么,就是总价,我是想到大张旗鼓的抬那么多银子来,你们可能不喜欢这么张扬,就给你们兑换了一下。”
姜老爷子是真没想到,能有这么多钱!
他原本以为给二十两就是顶天了,没想到眼前却是一个金灿灿的金元宝!
看来那大蛇的蛇胆和蛇皮,真的值不少钱呐。
还有一点想法,姜老爷子没敢说。
都说当官的会从中间过油水,他怎么想也没想到,欧县令会全部给了自己。
其实,说到底,欧县令能当这么多年的官,也不见得有多清白。
但他聪明呀!
与其贪了这一笔,不如把这件事上奏。
同样的,除掉蛇妖这件好事,又会成为他这个父母官的功勋。
这可比他贪这一笔赚的便宜要大多了。
他何乐不为呢?
恭恭敬敬地送走欧县令,姜老爷子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反锁了门。
“爹,我能不能摸摸?”
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金元宝,夏柳枝感觉自己都要呼吸不畅了。
“摸,随便摸,这是咱家的东西了!”
“哎!”
夏柳枝应了一声,一手就把金元宝抱在了怀里。
她使劲的摸着,就好像这金元宝能在她手里蹭下点什么似的。
“二嫂,也给我摸摸!”
姜老五虽然不爱钱,但他也头一回见这么大的金元宝!
姜老大沉声道:“老五你可仔细点,别摸坏了!”
一家人守着那金元宝,都摸的不亦乐乎。
姜老太太也有点恍惚,在那之前,她也不是没见过金子的。
但自从嫁了姜家,银子都没见到多少。
现在突然就来这么大一个金元宝,对她来说真的是冲击啊。
姜老爷子看着一家人高兴的模样,琢磨琢磨,叹了一声。
“咱家能有今天,还是多亏了福宝啊!”
因为在事后,不管他怎么想,他弄死那两条蛇都真的是偶然。
要不是一连串巧合的事发生在一起,他也不会完好无损的回家,更不会有这么大的一块金元宝。
这要是搁在以前,姜家倒霉到喝凉水都塞牙,哪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还不是因为有了小闺女,姜家才转运了!
这么一想,福宝不光是给姜家赚了笔大钱,她更是保住了他这条老命的小福星啊!
“说的是,没有福宝,咱家哪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姜老太太由衷的感叹。
姜老五他们也点头认同。
村里别人还不知道,但他们已经听姜老爷子说过不下百遍了。
这么好的运气,不是小福星带来的,还能是什么?
就连夏柳枝这次都坚定地认同,这就是小姑子带来的福气。
幸福的吃着麦芽糖的福宝抬头一看,咦,大家怎么都在看我?
她挥着小手,对着桌上的金元宝,“摸呀,大家摸!”
姜老大两手把妹妹抱了起来,用力摸了摸她的脑袋。
摸元宝,不如摸妹妹。
元宝摸的再多,数量也不会变。
但抱一抱这个妹妹可就不同了,会好运连连的!
姜老二他们显然想的也都是同一件事,争着抢着要抱福宝。
“这回咱俩的命能保住,也都是多亏了福宝。”姜老二认真地说,“爹,娘,你们放心,我们以后一定会对妹妹好。”
“三壮四壮,听见了没有?!以后要对你们小姑姑好,要是没有你们小姑姑,你们也就没有爹了!”
三壮四壮认真地点头。
他们其实听不太懂,不过他们弄懂了一个逻辑。
有小姑姑,才有好日子过,他们一定要对小姑姑好!
姜大壮满脸赞成,也喊了大壮二壮来,“听见你们二叔的话没有,你们以后该怎么做?”
大壮二壮齐齐开口:“我们要对小姑姑好!”
姜老五和姜老六也同时点头,“咱家能有今天,都是妹妹的功劳!”
小福宝眨巴眨巴大眼睛,有点无奈。
哎呀,怎么又变成誓师大会了呀?
时间一晃。
两年过去了。
福宝已经是四岁的小姑娘了。
在她这个年纪,别的农家姑娘,都因为漫山遍野的跑,晒的有些黑了。
但福宝不一样,她怎么晒都是白嫩嫩的。
那张糯米团子一样的小脸,配上两颗大葡萄似的眼睛,别提多可爱。
“福宝,快让你五婶婶抱抱!”
“她婶,抱完了你别忘了也让我抱抱。”
“我也要抱,我也要抱……”
小福宝一手拈着一株刚采下来的野花,小脸上写满了习以为常。
满村的人都认为她一定是福星,抱过她就会有好运。
所以每次她出门遇到村民,被抱一抱简直都成了必要流程。
“抱完了吧?”姜老爷子盯着村民,一下都不允许多抱。
这可是他闺女,他的宝贝!
赵奶奶有点舍不得把福宝还回去,她也不是没有孙女的,可自家孙女怎么看上去,就是不如人家福宝可爱呢!
“哎,你们听说了没,村头大宅子那家的公子,怕是要不行了。”
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少不了的就是说闲话。
“啊?他快不行了?不是才搬来两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