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发现白纤纤这次骂的,并不是人。
这下子就有点诡异了。
只见白纤纤在那里疯狂抓空气,满脸惊悚,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现场众人纷纷愕然,大眼瞪小眼,全都搞不清楚白纤纤到底在干嘛。
白纤纤身边的下人更是害怕,连忙上前扶住她,想替她顺顺气。
然而,此时的白纤纤整个人就像魔怔了一样,一见到来人就疯狂抵触,又是摔杯子又是拍桌子,常人根本没办法靠近。
谢怜心蹙眉看着,又抬头望向慕云歌。她心想,慕云歌一向见多识广
,也许会知道白纤纤到底在发什么疯。
慕云歌望向谢怜心,什么都没说,只是冲她轻轻摇了摇头。
谢怜心顿时会心地点点头。这里不是方便交流的地方。她将内心的疑惑压了下去,跟随着众人的目光继续看戏。
只是须臾之间,白纤纤的脸上就已经多番变色,一时惊悚,一时凶狠,一时惶恐。
众人正疑惑着,又听见她嘴里还在颠三倒四地喊着:“你们这些贱皮子一向容易活,谁知道打两鞭子忽然就死了。”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白纤纤说的“贱皮子”,到底指谁。
就在此时,白纤纤“啊”地一声尖叫,满眼惊恐,嘴里大喊着:“白娴娴你不要来找我!你的死与我无关!”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众人忽而想起来,那白娴娴,正是白家庶女。
那白娴娴曾经也是豆蔻年华,长得娇俏可爱,甚得长辈的喜欢,谁知道前不久却不幸离世了。
当初尹国公府对外的说辞是,得伤寒急病去世了。
众人虽然感觉毫无征兆,很是突然,却也没有过多怀疑。毕竟伤寒在这个年代,是可以夺人命的病。
没想到,原来白娴娴的死,另有蹊跷,竟然是死在
嫡姐的鞭刑之下。
这件消息传了出去,恐怕白纤纤闺名全毁,再也没人敢求娶了。
不止白纤纤,就连尹国公府的清誉也会受损,毕竟家风不正,为官大忌。
众人万万没想到,来参加一个赏菊宴,居然还能听到这么劲爆的八卦,顿时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纷纷窃窃私语地交谈起来。
皇后江茜茜知道白纤纤捅了一个多大的篓子,顿时脸色难看起来。
毕竟,这件事情发生在她举办的赏菊宴上,传了出去,她的名声也不好。
别的不说,监管不力是肯定要算在她头上的。
毕竟那白纤纤来之前还好端端的,来了之后就变得疯疯癫癫的。这事该怪谁?只怕百官心中对她这个皇后的印象又要减分了。
江茜茜满脸黑线地安排人将白纤纤送回去。
白纤纤被抬出去时,仍然在疯癫叫喊,嚷得人心惊。
太子妃江陈静不阴不阳地说道:“既然这样,这赏菊宴也没法办下去了,母后请恕臣妾先行离开。”
说罢,江陈静便领着手下离去了。
江茜茜也立刻推说头疼离席,让大家自行观赏。
而角落处的燕行绸仍在淡然地品着酒,嘴角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