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身边的人一向以你马首是瞻,若无人致使,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来害姨娘?”
慕云歌笑了,找的理由都那么劣质。
如若现在去将送药的嬷嬷找到,指不定嬷嬷会直接揭发她。
“父亲,如果母亲真要害吴姨娘,找人暗中下药就是了,为何明目张胆地将绝育药送过去?难不成要告诉所有人,药是她下的吗?”
慕初月站不住了,眼底难掩厌恶。
平日训话的时候挺能说,怎么现在就当哑巴了。
“父亲,因为思睿的事,母亲本就心中有愧,心心念念盼着吴姨娘能给您生一儿半女,怎么可能会送绝育药呢!此事还需要调查一番,姐姐医术高明是没错,但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偷偷在熬制的药里加了别的东西呢……”
慕初月斜视慕云歌,眼里仿佛在说‘别是慕云歌自己下的
药,在这个鬼打鬼。’
慕云歌挑眉,没想到慕初月还能有这番说辞,忽然她觉得没准绝育药的方法,不是王氏想的,而是慕初月。
“二小姐,如果事情真像你说得这般,那为何我想等药凉再喝,结果嬷嬷冷眼讽刺不说,还非要盯着我喝下去才肯罢休呢?态度那般强硬,幸得大小姐及时相助,要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嬷嬷要置我于死地。”
吴姨娘抽搐着哭泣,惹人怜爱。
“药摆在你面前,你不爱喝就别喝,为什么还要污蔑我?”
慕初月一副懊恼地模样看向开口辩解的王氏,用眼神示意她这个时候不要冲动行事。
吴姨娘好笑地看着王氏,她莫不是听不懂人话?
“吴姨娘一向尊重大夫人,大夫人说亲自送补药,嬷嬷还亲自盯着,她哪敢不喝?”
“放屁!就是你们污
蔑我!”
王氏也是真急眼了,站了起来张开手掌,就像用长长的指甲划破吴姨娘那张狐媚脸。
“魅惑老爷的狐狸精,你得到老爷的恩宠还不够吗?还要继续冤枉我!”
吴姨娘吓了一大跳,没有想过王氏做了坏事即便证据摆在眼前,不仅理直气壮地说别人冤枉她,还要动手打人。
吴姨娘吓得直接缩进了慕松山怀中,颤抖地叫着:“松山…”
“王婉你闹够了没!”
慕松山一把推开怨气缠身的王氏,怒气冲冲指着母女二人道:“你们母女俩真当我是个没脑子的?演技拙劣连戏院的戏子都不如!你们就那么想让慕家家宅不宁吗?从今日起,大夫进组一个月,二小姐禁足半个月!谁都不准放她们出来!”
说完转而温柔地拍着吴姨娘的肩膀,以作安慰:“让你受惊了,从今
往后老爷会保护好你。”
吴姨娘泪眼汪汪地道谢,埋进慕松山怀里,余光得意地冲地上惨白着脸的王氏笑了。
慕松山牵着吴姨娘,路过王氏时,直接一脚踢开她。
“莫要挡路!”
王氏失魂落魄地望着慕松山决绝离去的背影,欲哭无泪,慕初月瞪着慕云歌,气得不行。
“你高兴了吧!”
“我高兴什么?慕初月,自作孽不可活。”
抛下一句话,慕云歌也离开了前厅,只留下两个互相责怪的人。
回到望月阁,就见慕思睿坐在小河旁看书,见慕云歌回来了,赶忙站起。
“长姐,可相安无事?”他问得自然是前厅发生的事,但碍于他的身份,已经没有资格去前厅。
“怎么不在屋里看书?你的病刚好不久,小心再感染风寒,而且要多加休息,书以后看也不迟。
”
慕云歌朝她点点头表示前厅没事,挥了下手让沉冬去了慕思睿房中拿了件披风给他披上。
“我只是想让自己更有用一些…毕竟长姐待我如初,我怎能因为身体就耽误了学习,浪费了长姐一片心意。”
瞧着他依旧苍白的脸颊,慕云歌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我是医者,最希望的事,是我医治的所有病人都可以以自己的身体健康优先考虑,你若不养好病,那才是真的浪费我一片心意那。”
她苦口婆心的话让慕思睿羞愧地低下头,手足无措地握紧了双手。
慕思睿看他窘迫的样子,冲他笑了下知道他又在钻牛角尖了,但是她不急,改变很慢但她有耐心等。
突然,笑意退去转而代之的是杀意和惊恐,慕云歌上前迅速按住慕思睿睡穴,然后拔出银铃腰间佩剑想都不想,朝着旁边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