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恩紧忙给时妤使了个眼神。
【这货怎么回事?他怎么也跟着来了?】
【这事说来话长,容我上飞机了再跟你详述一遍。】
两人挤眉弄眼好一阵,粗粗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后,林诗恩看着笑得美滋滋的时昱,莫名觉得头疼,心累之感就这样从心里四散开来。
这家伙,不知是不是错觉,走哪儿都能看见他。
孽缘啊。
“一个个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是来找我兄弟许言,还有喻昕的。你看看你们两个女孩子,他们就两个大男人,肯定会无聊啊。我这不就是来解救他们了吗?”
时昱一把揽许言和喻昕的胳膊,左边对上许言懵逼的眼神,右边迎上喻昕看疯子的目光。
兄弟!
我就知道,咱两在一中怎么也认识一学期,虽然不是穿一条裤衩子长大的。
但是,那也是兄弟啊!
不管他人如何,得偿所愿的时昱反正挺开心的,也不在乎他们内心想法咋样。
时昱自顾自地拍了拍他的两个大兄弟一下。
好兄弟就是要一起走,勇闯天涯!
时妤:喻昕貌似是我搭档吧?他不跟我在一起,跟你干嘛?
林诗恩:许言似乎是我队友吧?你进得去短道速滑训练馆吗?你是运动员吗?
三位教练站在一旁,听完了全过程对话:……我们三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不是大男人?
我们是纯爷们儿ok?!
臭小子,乳臭未干小屁孩一个!
就你这样的,我年轻时候就见得多了。
夏壬佑对着时昱冷哼一声,拉着他的好徒弟林诗恩就往前面安检口走,走到一半,发现旁边好像少了什么。
忽的,就又转头回去把被时昱揽住的许言拉过来,对着许言,语气饱含深意,似有所指。
“走吧为师的小徒弟,以后出门在外长点心眼。不然的话,遇见个黑心的,家里围栏都能被撞坏,自家的好白菜别被外面的坏猪崽给拱了!”
说完,也不看许言和林诗恩作何反应,拉着两人风风火火就往前面走。
行嘞,可算是被我发现你这小子真面目了。
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不安好心。
哼,今儿个回去我就把你大头像贴到门卫那里去,当你出现在我们短道速滑训练馆周围五米内。
就让安保人员把你给叉出去!
跟我斗?cascoo21格格党
老
。夫这么多年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
你,嫩了点!
时昱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嘶~”
别说,有点疼。
不是幻听。
那,刚才夏教练那话是在说他?
不是,他有这么明显吗?
“哎呀,这天真好看。走吧老李,上飞机接着看戏,真有意思!”
张潭波净睁眼说瞎话,明明机场上面是屋顶,哪看得到天气如何。
不过也是老年人看热闹,调侃小辈罢了。
呵。
你这老匹夫。
时昱虽然不是他们花样滑冰国家队的,但好歹是他家姑娘的亲弟弟,勉强算是个编外人员了吧。
俗话说的好,弟凭姐贵!
要真是把短道速滑队的姑娘追到手,诶嘿诶嘿,算不算是两队联姻?
“那啥,时昱,走吧。别在这干站着了,都走了哈。”
两位教练走了,时妤看了看自己那可怜的弟弟,声音不轻不缓。
见时昱还有些暗自神伤,时妤摊手无奈,张潭波又催促,给喻昕暗示了一下就先往前面走了。
“没事兄弟,看开点儿!这才哪儿跟哪儿,路还长着呢!有句话不是‘阳光总在风雨后’。慢慢来!”
喻昕凝视着时昱略带委屈的双眼,犹豫了下,略斟酌了语句
兄弟,咱们得放长线钓大鱼。
操之过急要不得。
“呵。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近水楼台先得月。一早就半条腿跨进那个门了,我还不知道你?你现在算是半个胜利者了,就别在这儿给我这个啥也不是的撒盐了啊!”
啥?
什么鬼?
喻昕不自然地松开了揽住时昱的手,逃也似得拉住时昱的胳膊就开始往前面走
切。
时妤那笨蛋再怎么说,这些年身边除了我,就你一个男的。
你们还搭档这么多年,没感情,鬼才信。
还有啊,就你这条件,你要是之后还不能成功。
我就立个flag,直接给你来个胸口碎大石!
哪像我,就一同学,撑死再算个青梅竹马的同学,闺蜜的弟弟。
那个许言,跟林诗恩也可以说是一起训练着长大的,还一起拿冠军。
就像你们一样。
相识于微末,并肩于顶峰。
而我,或许只是一个相对比较重要的过客罢了。
……
“时昱,那我们就先去训练馆了,这几天应该刚开始集训出不来。等周末了我们再聚啊!
。你自己注意点安全哦。”
时妤几人下了机场,训练馆那边的工作人员就派车过来接了,时妤匆匆叮嘱了时昱两句,就慌忙拎着行李跟上队伍上车了。
时昱双手张开,又蹦又跳地和时妤告着别。
时妤看见这一幕,一是不知道该不该担心这个弟弟了。
行,看样子也不需要自己担心。
每天按时“早中晚”给她发个信息,让她知道他还活着就好。
其他的,就随便吧。
不过,不说其他。
哈市也不错。
少年时,多出去走走,看看不一样的风景也挺好的。
待回首,原来,我也已走过这么多路了。
祖国的大好河山,皆是少年人的足影。
“喂,你在外面自己注意安全啊。跟着旅游团走就好了,等我们空下来了再聚。”
林诗恩听着夏壬佑的催促,上车前还是忍不住别扭的嘱咐了两句。
随即,慌忙就走了。
时昱拖着行李箱,耳边还回荡着林诗恩关切的话语,嘴角的笑愣是没下来。
“兄弟,我就先去训练了,有事call我。等我们能出来了,我绝对带你嗷嗷逛!”车上的许言也开口大声道。
许言那“包在我身上”的神情,就仿佛是这条路都是他家的一样。
但许言也确实是土生土长的哈市人,只是因为父亲工作的原因,才转学到榆市去了。
等我出来了?
这话,怎么这么听的像是去蹲监狱呢?
“行了行了快走吧。对了,那什么,你前几天不脚还受伤了吗?你悠着点儿啊!出来了再约!”
时昱带着些傲娇的语气对着车窗前的许言说着。
许言也热情的打开窗,装模作样地敬了个礼:“放心时昱同志,再见哥们儿!”
上车后,林诗恩看着还在和时昱挥手道别的许言,疑惑不解道:“你们不之前还是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吗?怎么现在……”
瞧起来关系不错的样子。
是我错过了什么吗?
许言没说话,看向林诗恩的眼神意味深长,语气神秘:“男人的友谊,你不懂!”
都是兄弟,以前那些小事算什么!
呵。
是,我是不懂。
不过,友谊这个东西确实说不清。cascoo21格格党
奇奇怪怪,但却也可可耐耐。
少年的友情,如同那永不凋谢的玫瑰,是朝阳但不会是迟暮。
永远的,热烈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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