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合与路胜走的修行路子十分类似,二者全部都是专精肉身,并在肉身打熬之路上,走出了前无古人成就的可怕巨擎。
在十万年前,魏合观测洪荒宇宙有感,靠着自己的手段,获得了“鸿钧老祖”的力量, 练成了鸿蒙真身。
此后,魏合正式能够拥有将细胞化作宇宙、肉身打穿时空界限的可怕能力。
他的天道杀拳,更是能够随意击溃宇宙基本力、基本结构的无敌拳法,也是他一身武艺的最高境界。
“不错的力量……”路胜的声音、念头继续运转,响彻魏合的脑海。
“可惜,距离打破我的无限边界,尚差些力量……”
肉身结构在路胜一念之间恢复完全,紧接着便是一层无形无质的屏障,将魏合的拳头顶开,“什么!?”魏合面色微变。
无形无质的屏障在将他拳头顶开的时间,甚至还在不停地吸收他的力量,似乎是在为维持屏障形态做能源。
“不,是进化……”魏合反应了过来,却是看清了部分无限边界的另外本质。它能够根据对手的攻击,来提升相应的防御力与抗性,也就是相同种类的攻击,对路胜,只会在第一次起到作用!
路胜上半身衣物在魏合狂暴的拳劲中已然湮灭,露出一身虬结、扭曲的肌肉,“魏合……”他低低一笑,“……你以异宇宙的洪荒神魔为模板,不仅成就了宇宙法则(天道)身躯,更是将体内一颗颗细胞化作洪荒世界,对于普通的真灵而言,可随手将之碾压、打杀……”
他先是赞叹着, 但在下一刻,路胜话锋一转,摇头道:“不过这样做,也会抛弃了生灵物质本体的成长潜力,以及……跳出所模仿对象的樊笼。”
“魏合啊……你的纯度,太低了。。”
所谓“纯度”,是指对于专精肉身的高手们,锻炼身体、挖掘本能、激发潜力的程度。
但倘若是去改变了生物结构,使肉身引动自然力量、宇宙力量,那便是对于纯粹肉身道路、对于自己肉身的否定!
如果连自己的肉身都无法肯定,那么他的“纯度”,又能高到哪里去呢?
“纯度??路胜,万事万物,皆有其极限,唯有不断去改变,方能不断地去超越。”魏合笑道,那是一种不屑的笑,
“你认为,你一人之力,可以战胜已经成为宇宙聚合体的我么?”
“当然可以。。”路胜咧开嘴,血肉一阵阵翻涌、膨胀,无数苍白的角质层、强化肌体、能量触须、虚空器官……密密麻麻地从其人形态上,生长出来。
不到百分之一个刹那,魏合面前的路胜,已然化身为比妖魔还要妖魔的可怖怪物。
他……祂的声音变得重重叠叠起来,犹如从深渊中发出:“宇宙聚合体?”
疯狂、极端、恐怖的恶念,像是汪洋大海般淹没了魏合,下一刻,恐怖的非人怪物狂啸着挥出一拳,
“能接我几招?”
……
不同于其他人只需要对上一名对手,众人中最强大的古尘沙,压力相对而言最为巨大。
谷傑 无他,因为无论双方,确实将他看做为在场最强之人。
因此,主神一方的强者们,自觉地分出了两位找上他……
擂台中心。
古尘沙淡然地站在原地,自有一股十地不动的不朽之意弥散开来,纷乱的时间线、弦结构、时空,在他站的地方,尽数归于平静。
似乎有他在的地方,便是洞天福地。
“身即天道,心即宇宙。”在古尘沙面前,却像是隔着咫尺天涯般距离的儒衫少年书生拊掌而叹,“炼化了你,想必可以令本尊,比那主神更加强大吧。”他面带和煦笑容,只是语气森冷无比,像是九幽寒冰。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儒衫少年身边,潇潇立着一尊黑袍白发,面容阴冷的青年,他不屑道,“不过是空有一身修为的无自我机器罢了。”
古尘沙挑了挑眉毛,心神电转间,已是运转神通,得悉了面前二人的跟脚、来历。
儒衫少年叫“方寒”,本体为一座堪比大型多元宇宙体积的门型神器,精通无数道术、神通、秘法,是一尊活了不知道多少兆年的古老怪胎。
黑袍白发青年叫“杨奇”,虽为人,但却是命运与虚无之间诞生的未知者,无法衡量,无法推算。
他在漫长的时间里,已将武道与仙道练到返璞归真、信手拈来的境界。于百万年前,他已能做到一念开辟小型多元宇宙,如今,更是不知道修为到底精深到何种地步去了。
古尘沙只是摇头,长长叹气:“道不同,不相为谋。”
“想必二位敢站到我的面前,已是备好了后事罢。”
叹气的声音甫一在方寒和杨奇脑海中响起,紧接着便是一股浩浩荡荡、镇压一切的沧桑意志骤然间爆发,随后死死地压向二人。
方寒和杨奇的脸色齐齐阴沉下来,滔天的怒火瞬间燃了起来。
“古尘沙,本尊这一招纪元神拳,你便来品鉴一番吧。”方寒捏起拳印,千万分之一刹那间,已是挥出了撼天动地的一拳,大片的虚空中亘古存在的起源之力在其一念之间被提取出来,化为了方寒这一拳的推动力、支持力。
整座第十维度转化来的擂台似乎颤动了一下,原本稳固的大部分时空结构,像是砸碎的玻璃般支离破碎,时间线、弦结构、虚空等等都乱成一团,陷入了起源的混沌。
不过,这些起源神拳造成的破坏力,在迫到古尘沙三丈内,便好似时停般的静止了。
不过作为超越多元宇宙的绝世强者,其一招一式又怎会受到时间、空间之束缚?
“这怎么可能?”方寒见了鬼一样地骇然盯着云淡风轻的古尘沙,后者朝他的方位瞥了一眼,嘴唇未动,但平静如水的声音,已是在其脑海里,惊雷也似地炸响了,
“怎么可能……呵呵。”古尘沙似乎在嘲笑,似乎是在宣告,“回去再练个五千万年,也许,你便能接我几招了罢……”
“当然,你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