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眼纪1364957年,10月6日,爱丝星系,克林顿星早上时间7:30。
“好了,接下来,我便去圣树文明了。”长街上,洪神机朝着罗靖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看着洪神机逐渐消失的背影,罗靖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同样朝着另一个方向走远了。
克林顿星是克图索恩帝国,离圣树文明领界范围最近的生命行星。在如今的两座文明,进入了战争状态后,克林顿星,也逐渐从以前的旅游业星球,变成了一颗战争星球要塞。
不同于罗靖的成长需要杀戮,洪神机前方的道路,已经触手可及。他只需要将“磁场转动99万匹”,提升到“磁场转动100万匹”,就能够达到堪比,甚至超过五阶星战的战斗力。
于是,洪神机和罗靖决定兵分两路,罗靖在战场这边,通过杀戮魔眼文明一方阵营高阶星战提升实力,同时以削弱他们的中高层战力。
而洪神机,则是去往圣树文明,一是去了解它的情况;二,是去往根据周白提供的位置,击杀那七名旧日行者!
在洪神机与罗靖分别后不久,他走着走着,忽地直接一个纵身,来到了克林顿星外几百公里开外的太空中。
他身体蜷缩成像是胎儿般的姿势,收敛了全身生命气息,像一块石头一样,在太空中漂浮着。
无念无想,无尘无垢。
在这种返先天的状态下,洪神机全然凭着自己身体的生物本能与纯粹的意志,朝着更高的境界突破而去。
……
圣树文明,它既是一个文明,也是一座宇宙帝国,其疆域覆盖二十个星系,关于总体实力而言,或许不敌魔眼文明,但也差不了多远。
奥拓星系。
由于这座星系和魔眼文明毗邻,现在已经战火连天、民不聊生。正因为如此,圣树文明对这座星系的掌控力,已经弱到了极致。
而且由于圣树文明对它微弱的掌控力,无数潜伏在暗中的势力都纷纷浮出水面,自立山头、占星为王。
木王星,是奥拓星系最美美的生命行星。和平年代,木王星每年的游客量,超过百亿人。除此之外,这颗星球上,还建立着整个星系排名“No.79”的星战学院,青色荆棘,其院长,更是一尊五阶的星战。
在战争时期,青色荆棘的院长响应号召,暂时离校加入军队。这也导致了这颗星球,唯一的五阶战力缺失。不过,学院内有三名四阶星战,倒是依然维持着木王星相对的和平。
直到一个月前,这颗星球,迎来了真正的末日。
祥和的自然生态,被破坏的一干二净;绝望与堕落,洒满了每一寸土地;超过99%的生灵,甚至畸变为了无意识的扭曲邪物。
整颗星球,从内到外的,还散发着一股疯癫、阴冷的磁场信号,足以让任何四阶以下的星战,在短时间内,身体发生可怕的异变,接着思维堕化成白痴。
这种信号,笼罩了整颗星球外足足十万公里。
圣树文明的高层,也知道这个变化,有要去解决它的想法,但是手上实在是抽不出力量。毕竟,他们为了抵抗魔眼文明的入侵,就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哪怕是让他们暂时抽出一位五阶前去查探,也是有心无力、分身乏术。
他们也始终认为,木王星的变化,不过是由某一支邪恶的教派造成的,影响会在圣树文明掌控之内。等到战争结束,他们便可抽调出强者,以雷霆之势,将其抹除。
不过,姑且不论圣树文明能不能击退魔眼文明的入侵,有一点,他们所有人都看错了。木王星上的这股势力,比他们了解的任何一个邪教、恐怖组织,更要邪恶、疯狂!更为……强大!
离木王星十万五百公里外,一艘深紫色的小型飞船缓缓地行驶着。它刚刚经历过一次虫洞穿梭,因此现在正处于充能中。
“索菲·诺艾尔……”飞船的驾驶室中,绿色齐腰长发、耳朵尖长如精灵的孔雀姬·诺艾尔面露担忧之色,宝石般的紫色瞳孔眺望着驾驶室前窗之外,呢喃自语,“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她的妹妹,索菲,是木王星青色荆棘的教授。在星球发生剧变之后,杳无音信。
出于担心,孔雀姬孤身一人驾驶着私人飞船,想要前来木王星搜救她的妹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至于为什么她是孤身一人。第一点,她是独立的星际佣兵,没加入任何势力;第二点,则是她自信,凭着自己四阶星战的实力,对付只是占据一颗星球的邪教,就算是不敌,救了人,也能全身而退。
“为什么,我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孔雀姬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股不安的感觉,像似潮水般的涌向心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船内,弥漫起了白色的雾气。“!!”孔雀姬猛地回头,在七米开外的驾驶室感应门外,站着一名身穿黄色褴衣,看不清面容的人形生灵。
“咔擦”
感应门自动拉开,黄色褴衣的人形生灵,以一种蠕动般的姿态,朝着孔雀姬逼近。与此同时,驾驶室……应该说是整个飞船中的所有操作系统,全部失灵了。
接着,飞船的所有窗户,全部缓缓升起,让一切都进入了宇宙真空环境。
这些对孔雀姬并没有影响,她一双美目死死的盯着朝自己逼近的黄衣生灵,“你……是谁?”她一字一句冷冷道,警惕心上升到了最大。
孔雀姬总算明白了,自己不安的感觉,赫然来源于他……祂。
黄衣生灵恍若未闻,依旧以不变的速度,朝着孔雀姬蠕动而去。伴随着二者间的距离,只剩四米之时,孔雀姬的脑海中,忽地响起了一支空灵、诡异的诗歌声,将她想要出手的念头,瞬间浇灭的一干二净。
沿着岸边,切开云彩
双子的太阳沉向湖间
长长的影子落了下来
就在那卡尔克萨
黑星升起的奇妙之夜
夜中运行的奇妙之月
但更加奇妙的还是那
失落的卡尔克萨
毕宿星的歌无人听晓
国王的褴衣随风飘摇
歌声默默地消逝在那
昏暗的卡尔克萨
我的灵魂已无法歌唱
我的歌像泪不再流淌
只有干涸和沉默在那
失落的卡尔克萨……
“……”一滴滴冷汗,汇聚在孔雀姬光洁的额头上,扭曲的恐惧,如同癌细胞般在她心内、体内扩散开来。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而恐惧,这种恐惧的情感完全就像是来自于未知,从未知中生长出一样!
三米……
二米……
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