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传说故事里的恶魔一样,面前的这个女孩。哼,应该说已经无法再用人类的称呼来比拟面前的这个怪物了。
她们的出生就注定了,未来只是人类前进路上的垫脚石罢了。无论怎么样,也不管是如何,总是会有利用她们的人出现。过去是杨妈妈,而现在就是天慕一。
天慕一对于她们丝毫就没有同情的意思。基本上就是把她们两人身上的价值给榨个干干净净的。甚至可以说,连这场死亡也早都是在天慕一计算里的。或者,还能再继续思考下去。可能现在自己在安抚着这另一个小女孩,也同样是在天慕一计算之内的。
如果这一切,都是在他计算内的话,那他居然还敢做出这等冒险的事情,可谓是大胆之极啊。
有些时候白凌霄也是想要去深思一下的。
天慕一如果真的什么都能够计算得了的话,那为何还会在那个时候,露出那副表情呢?也就是,当眼神望向决斗场那在展露自己的丫头时,天慕一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怎么想都觉得无法会出现在他脸上的感情。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可能,只有在未来有了时间,那才会去仔细询问他的。而现在,既然自己所做的事情已经在那个家伙的预算之内了。那不如就去做下去吧,反正等到明天自己就会带人离开这鬼地方了。
不过,白凌霄倒不是那种愿意会给人留下麻烦的人。做事情,到一种程度就可以了。没有必要那么不留情面。
说回到现在来,与这个小女孩对峙。
白凌霄无论怎么去做,后续的发展都必然是会有天慕一将后事给擦干净的。
“啊!是你吗?是你对吧?”
同时,这女孩也还在寻找着那寄托的事情。
不断地对白凌霄询问、求问,其实是很希望白凌霄能够答应自己。这样,她就感觉自己是活着的。而妹妹被面前这个男人所害了的话,那她也可以同时将妹妹的寄托放在这个男人身上。在脑海中刻印着,是这个男人陷害自己妹妹的,都是这个男人,是他!
一旦回想着这个,作为姐姐的她就有觉得有走下去的动力了。
但是,这样的想法只是她一时间无所适从,被迫寻找到的一个动机。
白凌霄自然是看出了这一点,而他之所以会如此的犹豫,只是觉得或许自己替她承担了寄望。那也就是说,自己的性命已经要再搭上一条性命了。
“呼嚇。”
长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将所有精神放在面前这个怪物。不,应该说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身上。
是的。
在白凌霄的眼中,面前这个鲜血淋漓、连五官都化成了一滩血水模样的家伙,就只是孩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且是连情感都不太会释放的孩子。实在是太稚嫩了。
“喂,听着!”
白凌霄沉了下身子,准备付出情感的来,说出这句话。
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他自己会因此而后悔。但,现在在细想一遍,也认为这件事情不能再耽搁了。
“我就是杀死你妹妹的凶手,一切都是我所做的。当她靠近我的时候,我便毫不犹豫地拿起刀子来。哼,真是脆弱无比啊。明明被称作是那所谓恐怖怪物,结果当刀子从她的脖子上划过的时候。啊,一回想起那儿,我可真是觉得无比清晰啊。简直就像是自己的双手掐着她的脖子一般,实在太难以忘记了。”
“啊啊!!!”
白凌霄越是这般说着,这血人就越是变得疯狂,变得暴躁。
自然她是发动全身地在朝白凌霄压过来的。
恐怖。
那不用多说。
可能,这一幕,白凌霄是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了吧?
双腿不自觉地打颤,手指也在不经意间抖动着,同时整个灵魂也是被压制得快要脱离身体一般。
“啊哈,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哼,杀人凶手?哈哈哈,你的话真是有些可笑啊。你不会真的就把你自己当做人来对待了吧?可笑啊,可笑之极啊。还是请你好好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言辞吧。不过,就只是一个怪物而已。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与我等可以比较的人类?哈哈哈,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吧!快瞪大眼睛看看吧!”
白凌霄一句又一句的声音,如同摇骰子一般,铿锵有力。每说一句,都是抛掷在那‘怪物’的心底里的。
逼压着她,让她无法的情绪变得越加不稳定。
“住嘴!你这个凶手!住嘴!你这个杀我妹妹的凶手。”
已经被白凌霄说的话,强迫地发生改变了。
“哼,所以怎么了?啊,怪物?就算我真的是杀了你的妹妹,又怎么样呢?你不要忘记了。你的主人可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你现在的主人是听从我说的话。就算我杀了你的妹妹,你的主人她也根本就不会在意那些的。因为她也从来就没有将你们两个怪物给放在眼里过。明白吗?”
“啊啊啊!!”
无法反驳,无法回应。这个‘怪物’只能被动地狂怒,狂吼。
因为白凌霄说的话就算是一般人也都得慎重去思考,才能回答的。不要说,这个连逻辑思维都没有的孩子。想要反抗白凌霄的问题,那可得需要长大。要么是通过长久的时间,去长大,或者就是现在,经过白凌霄的反压,而被动的长大。
轰隆轰隆!
砰!
也正是她的情绪无法稳定,这个血红的世界发生了动摇。而白凌霄却如同一个定海神针,固定在了这片这世界中,丝毫没有因这动摇,而倒地。
“哼,所谓的怪物也不过如此而已嘛。给予到我身上的压力,就只有这一点啊。失望,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你,这个,凶手!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从血水中吐出了无数的怨气,但她的脚步却是丝毫不曾朝白凌霄迈过一步,始终都是站在原地的。
她依旧没有舍弃掉最开始建立人格的根本,那种让她能够成长的东西。
一切的一切,都是有那所谓的主人开始的。而她与妹妹走到这里,也从来都不是依靠所谓的人性。反而更多的是那种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