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讥讽又苦涩的笑声,响彻了整个顶层房间。
能够听得懂,理解得到,这段笑声之中蕴含着某个人的小故事。
不过,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会想去思考这个人背后的故事。他们就只是站在自己的原地,以一种冷眼的目光来盯着他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声音越来越变得犀利了。
某个人缓缓地站了起来,撩起了自己的前额头发,将整个面目全然展露出来。
“真厉害啊,你做得可真是厉害啊。埋藏了那么多的伏笔,故意引诱我。而我真的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居然就真的相信了,上钩了,跟随这你埋下的伏笔,一步步地走到了现在这幅模样。哼,哈哈哈。我可真是太愚蠢了。”
对自己不断地嘲讽,谩骂。他这是在后悔,后悔自己为何能够这般愚蠢地上钩呢?
“小空。你现在可不要以为随意谩骂自己一句,我就可以放过你了。”
“不用,我自己已经承认自己失败了,无所谓了。今天是你赢了,但是你可别太得意了。下一次后,我绝对会实施自己的绝对反击。”
这句话丢出来,那可真的是在向怡姐姐施压,反复地施压。对方根本就没有认错的意思,甚至于他还想要报复,在事后报复。
怡姐姐似乎也猜到了会是这样,所以她没有生气,就是在平稳地看着小空。
“喀喀,喀喀!”
后方又响起了两道短暂又很轻的咳嗽声。
伴随着,咳嗽声响起的同时,那藏在帘子背后的人影开始动弹了。
而在帘子前面的几个兄弟和那两个丫鬟,都是同时,第一时间面朝着那个人影单膝跪在了地上。
就连正在对峙的小空与怡姐姐两人也做出了同样的事情出来。
“喀喀。你们这一直在我这儿床边吵闹得,搞得我的头都疼起来了。”
帘子后面的杨妈妈手指轻抚着额头,嘴边上也是在对外面这几人训斥起来了。不过,她的声音有些干燥,也很低沉。完全感受不到那其中的威严和愤怒。
“妈妈。”
见杨妈妈似乎要起身的样子,怡姐姐那立马是迎了上去,打算要扶着杨妈妈。
可杨妈妈却是缓缓地抬起手来,阻止了怡姐姐的上前。
“小空,既然刚刚你表现得那么激动,那你不如就直接走到我面前来,把想说的话都给说出来。”
“妈妈,首先我要在这里向你致歉。之前我直接闯进你的面前来,让你受惊了。实在抱歉。”
刚刚那还一副嚣张不已,满嘴都是对于怡姐姐嘲讽的他,而现在重新面对了这个已经确认过身份的杨妈妈后,那还是屈居与杨妈妈的身份之下,安然地听从命令。
“虽然这是道完歉了,但我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了什么。”
这句话一出来,那立马是让小煜投过来一双担忧的眼神。他的意思很简单了,就是希望这个小空说话不要太多了。这可是在杨妈妈的面前。
可这对小空来说,那已经上头了,无法再回头了。
“妈妈,之所以我要这么说,就是因为我对于怡姐姐的怀疑。”
“怀疑?有何怀疑的?”
“自然是因为怡姐姐趁着妈妈您生病的时候,偷偷干了不少的事情。与闵家少爷的勾搭,偷偷购买了新的药物,不仅是这些,她还在背后做出了换人的事情来。把夜街原来的人,都给换了一批又一批。还有一点,那就是这个女人,竟然连让我们进入这顶层的机会都不给我们。直接就将您与我们之间的联系给关闭了。就只与她一个人相见。妈妈,这个女人已经背着我们做了太多太多事情了。她已经不可信任了。”
小空挺着身板,站立了起来,直指着怡姐姐的鼻子,对她训斥了一通。
“小怡,你的说法呢?”
然而,杨妈妈对小空的说法没有进行任何的评论,而是直接递到了怡姐姐的手上,由她来做一个主张。
这下,小空是皱紧了眉头,有那一丝不满地看了眼怡姐姐。
“回杨妈妈的话,其实小空的说法并不是错误的,应该说都是正确的。我承认,自己在背后做了很多事情。瞒着大家这么久,真的很抱歉。但,我这样子做也是有自己的理由在。”
怡姐姐说到这里时,故意地往小空的位置瞥了一眼。
随即,口中的话题继续一提。
“这里面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我不敢让外人见到此刻杨妈妈的样子。我不希望在那些人心中一个伟人的形象,就突然崩塌了。更为担忧的就是,整个夜街都开始为之动荡了起来。对此,我是真的害怕了。所以,请大家和杨妈妈相信我,我从未有过背叛之心,一直都是以夜街为主的,以杨妈妈为主的。”
这样的说法在小空听来,实在太牵强了。
这根本就是事后被发现了,随意编造出来的一个故事。
总之,他自己是不能接受的。
“是嘛。嗯,我觉得还挺好的。喀喀!喀喀!”
什么?什么?
小空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内容,这真的不是听错了吗?
他睁大了眼睛,直瞪着在这帘子后面的杨妈妈。若不是刚刚他自己冲动的进入,看见了杨妈妈的容貌,知道了里面的人真是杨妈妈后。否则的话,自己根本就不会听从这个杨妈妈的话。
“杨妈妈?你这说法是不是太牵强了?难道你刚刚没有仔细听出这个女人说的话吗?她其实就是在马后炮,现在事情已经暴露了,这个女人才不得已说出这样的话来。杨妈妈请你认真地思考一下,这个女人实在太不值得信任了!”
很激动,拍着胸口,脚步往前一踏,很是坚决地提出这个观点来。
不管他说的多么的激动,多么的合理。
然而,杨妈妈的情绪始终都保持得很平淡,没有丝毫波澜。
“喀喀。小空,小怡她已经做了足够事情了。收收你的心吧,我对你,可是看得很清楚的。”
一道悠悠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进入了这个暴躁的小空耳朵里。
而这却根本就无法让他的情绪平息下来。这样的理由,这样的说法,对他来说真的太难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