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嚇。”
天云成深吸一口气,眼神在白凌霄和仇永天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着。
“那好,不过这位朋友,我就仅限于让你去调查一下我夫人的院子了。至于她已经下葬的尸首,很抱歉,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挖出来让你调查的。”
“如此,也是可行的。”
白凌霄点了点头,心中暂时接受了这个结果。
为何自己突然变得对此次事件上心了。
这是因为就在刚才,白凌霄与萧敏儿两个人偷偷私聊了一下。决定是将此次事件给处理了。而究其原因是想要通过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来得到仇永天的推荐。之后,再进到日月城得到那位三皇子的庇护。这样下来,那燕雏国的人就断不能对我们下手了。而这就是白凌霄与萧敏儿两人刚刚所商量出来的结果。现如今是真的得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背景,否则在之后的道路上,每一步都是寸步难行的。
看着自己的父亲走进来时,天子阳立马是站起身来,靠在了一侧的角落。
当然,他的行为还是被天云成捕捉到了。所以当场就训斥了他。
“子阳,你还站在那干嘛?不知给各位客人盛酒吗?”
“对不起,父亲。”
天子阳低着头,完全就不敢直面自己的父亲。
甚至于,他连说话的底气也都没有了。与之前白凌霄对话那强势跟顿然无了。迈着小碎步,赶紧是给在场的各位客人一一倒上了酒。
“各位,要是在我府上住得不舒服的话,都可以向我汇报的。我必然会让人给大家全然换了。”
“天五爷,让你破费了这么多,真是不好意思。”
“仇大人,来喝酒吧。男人就是要一边喝酒,一边聊心事的。”
“好!既然天五爷想要和我喝酒,那我也就义不容辞得跟上来。”
两个男人突然豪迈起来了,开始拼着酒量,划着拳。
这样的局面,白凌霄也很难介入进去了。
脑袋一转,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去瞅瞅那周夫人的院子。反正自己都得到了天五爷的金牌了,现在谁都不能拦着自己。
眼睛巡视着大堂,瞧见了那依旧躲在角落,低着头的天子阳。
白凌霄眼珠子一转动,嘴角微微上扬。
“我现在去探查一下周夫人的院子,要是有什么状况,你就直接让魅来通报我一声。”
给身侧的萧敏儿交代一句话后,他便起身悄悄地走到了天子阳的身边。
“天子阳,不知你现在是否愿意跟着我出去走走呢?”
突然得到了邀请,这让天子阳很是兴奋。可当他的眼神在望向了正在吃酒的父亲。顿时心中那火热的心情被浇灭了。
轻叹了一口气,对白凌霄回应道:“我还是算了。白大人,要是想要邀请别人出去走走,还不如就邀请您带来的那两位女子呢。”
从之前的直呼名字,到现在立马变成了大人。看来是在得到了自己父亲的眼神后,这个少年的所有神情都会立马就转变啊。
“嚯?看来你是得不到你父亲的口令,你就不敢行动的啊。”
天子阳并未回应白凌霄这段话,而是把自己的头埋得更低了。
“天五爷!”
白凌霄立刻是举手大喊着天云成的名号来。
“嗝!哦,这位朋友也是想要加入我们一起来拼拼酒量的吗?”
天云成那双迷乱的眼神,随意打了个饱嗝,完全就没有之前刚刚回来时的老爷样子了。看样子是真的有些喝多了呢。
“不,我这个人酒量实在太低了。不敢和二位同桌的。”
“那这位朋友是有什么不满的问题吗?”
“也不是。我呢,只是想要单独和五爷的儿子聊一下,然后带他一起去看看他母亲的院子。”
一听到这话,瞬间刚刚那还沸腾的场面就停滞了。
天子阳也是抬起头来,一眼吃惊的眼神盯着白凌霄。
“嗝!”
而天云成呢,也是看了眼白凌霄表露出来的神情后,便是将眼神转移到了天上。
此刻的外景,已是落日黄昏。
天云成久久没有说话,而在场的人也在等待着他的下一个行动呢。
“呼嚇。”
长舒一口气后,他那深情的眼神又变成了一副迷乱样。
随即,将头又给低了下来,向白凌霄挥了挥手,轻声说道:“我刚刚已经和怡萍说过了,你想要带子阳过去,就带过去吧。”
说完这段深情的话后,天云成又重新开始和仇永天两人拼起酒量来了。
“好了,天子阳,接下来又是咱们两个单独的时间了。我说了,今天你可是逃不了的。走吧。”
白凌霄双手抱住了后脑勺,摆出从未有过的轻松样来。
天子阳在得到父亲的命令后,也只得乖乖跟在了白凌霄的身后。
两人走出了大堂后,却是缓缓悠悠地在五爷府中闲逛着。
基本上就是把时间花费在了这上面。
搞不懂。
这个突然天降的少年,为何会对自己家中的这件事情如此上心。甚至还故意要向自己这儿套出些话来。明明是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人。
更奇怪的就是,这个人把自己带出来后,又不谈论那起事件了。而是让自己为他一一介绍起了府上各个的宝物,名画。
“这个,这个值多少金币啊?”
白凌霄打量起书房中的悬挂在墙壁上的一副山水画。
“回白大人,这幅画是父亲亲自提笔画的,也不知放在市场上能值多少金币。但我想是父亲作画的,应该会值钱很多吧。”
“自己作画?厉害啊。对了,这书房中有这么多幅画。不知,哪一幅画是你的呢?”
“回白大人,我只不过是个轻浮少年,哪有什么能力敢在书房里作画的。”
“是吗?可是,我见你一进入这儿书房后,手指就隐隐做痒?难不成你又要撒谎说,自己根本就没有作过画吗?”
沉默了。
是的。
在白凌霄问完那句话后,天子阳又咬着嘴唇,不愿张口说话了。
“哎呀呀,某些人啊,是很希望有人能够出面帮他解决问题的。可是呢,某些人却又在害怕,担心着什么。便根本就不敢发声,甚至于连说出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不敢站出来证明。真是太卑微了。某些人的一生或许就会这样白白浪费过去,带着秘密进入到土里,永远都无法获得别人的真诚对待。可怜吗?哼,我倒不觉得。我啊,只是觉得某些人很是可悲又可笑。自己没有任何勇气敢站出来,但是又在期待着别人对他的拯救,这样的人实在太过于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