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就不知道大爷你说的人到底是谁啊。”
“那前些日子,有一位突然闯进你这儿,让你干活到第二天早上一个家伙,就是那个小子。你应该记得很清楚吧!”
修理到第二天早上?
“嘶……”
线工老板挠了挠头,深吸一口气,眉头也同样是紧紧锁住的。
“怎么?老板,你有印象了?”
见线工老板的反应特殊,匡德春直接推开了那褐衣男子,自己来到了线工老板的面前。
“那位大爷仔细一说。我这脑子里面好像是有印象了。的确是在前些日子,我这来了个人,他一直要求我修理一张图。而我是修理到了清晨。对,对的。嗯,我想起来了。”
线工老板点了点头,敲了敲手边的桌子。
“那个人来这里是为什么呢?”
匡德春又上前靠了一步,继续试问着。
“嘶,那个人来我这里,就是让我帮他修理一张图的。”
“图?什么样的图?”
“呃,他带来的图却是有些特别,一张在市面上很不常见的图。”
“里面有什么讯息呢?”
匡德春一边询问着问题,一边展开了一张白纸,特意点了一下,说道:“老板,你能否将那副图帮我画出来,让我拿回去仔细研究研究。”
“大爷啊,那个不是普通的图啊。你这要求我真的很难办到。而且,你们几位大爷要那种图干嘛?”
褐衣男子见这线工老板如此墨迹,心中一想自己表现的机会又来了,握紧了拳头,比在那人面前,又用着嚣张的口气,对着线工老板吼道:“你问那么多是不是还想要打探我们的身份啊!今天不管你怎么说,都必须得将那幅画给我们兄弟几个做出来。要是做不出来的话,受苦就是你了。”
啪!
而结果就是,那褐衣男子的脸上又多出了一道巴掌印子。
匡德春整理了下衣领,点了点头,很有礼貌地向线工老板解释道:“其实,老板。我们几人都是皇室秘密组织。之前那个少年,我们怀疑他是一名逃犯。他拿走的图很有可能就是一张皇宫的宝图。所以,老板你要是真的将那副图给做了出来。我想到时候,圣上知道了这件事情,绝对会龙颜大喜,赏赐什么的,绝对不少。”
这种明显的谎言,就算是让路人来听,都会感觉到很可笑的。而匡德春也清楚,他不过就只需要随便一个证明罢了。
“大爷啊。你这啥跟啥啊。那个小子是不是逃犯,这我不知道。不过,一个女子作画的图,你居然直接说是皇宫的宝图。这可真是太过了。”
而线工老板不能理解到匡德春的意义,甚至直接将他的错误给指责了出来。实在太也不给匡德春面子了。
“噗哈哈……”
附近的一看,这匡大人居然会被人给怼了,各个都是捂着嘴巴,偷笑了起来。
一道凶狠地眼神光直接横扫而来,顿时整个线工店都雅雀无声了。
“老板,咱们还是继续说正事吧。”回过头来,匡德春双眼锁定住线工老板的眼睛,正经地说道。
线工老板的眼神绕过匡德春的身子,便是看着一众埋头不吭声的人。他自己也是苦笑地摇了摇头。
“喀喀!”
“哦哦哦,其实啊。那张图,真的没有很多隐秘在的。它就是一张既是普通,又不普通的图。”
在匡德春一声咳嗽之下,线工老板这才急忙回答着。
“老板,你这话,可让我有些不太懂啊。”
“诶,我说那张图普通,是因为它仅仅绣的是一条锦鲤而已。我说它不普通,又是因为那条锦鲤背后的故事。”
“什么故事?”
“就是一个关于失忆女子的故事。一个绝望的女子,将自己关锁进房中,刺出了这张锦鲤图的故事。”
什么意思?
失忆的女子又是什么?这个小子到底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匡德春摸着下巴的胡渣,紧皱着眉头。本来还以为这个地方会有和那个人相关的线索。可是,却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个故事出来。这倒是让匡德春这脑袋瓜子完全不够用了。
“嘶。那个少年就仅仅是让你修好那副锦鲤图?”
“是的,真的没有其他事情了。”
几分确认后,匡德春开始在线工店里环绕了起来。
在黄昏的时候跑到了寺庙里面去烧香拜佛,然后到了夜间又去了妓院里找女人,到最后又来这里修理什么刺绣图?这其中到底在哪个环节和那个罪人有关呢?这个少年难不成真的就是一个普通人喽?是自己的判断失误了?
匡德春摇了摇头,在这里怎么想,都是得不出答案的,不如快点离开这里。
“走吧。”
“啊?大人,这就离开了吗?”
身旁的下属,也是不明白匡德春的意思。明明什么都还没有问出来,这就要离开了?
“没有办法,这次事情确实有些棘手。那个人我们也的确找不到他藏在哪,还不如直接去通知八爷呢。”
一听到要去通知八爷,几位人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走出线工店,不久便进入到了子葵城的主干道。而匡德春一行人的前方却挤满了人群。
“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匡大人,我们要不要去瞧一瞧啊?”
“别。我们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处理完,还去管别人的事。你们几个人也真的太闲……”
砰!
话未说完,一个转角,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匡德春和另一个拐角的陌生人突然撞在了一起。
“你这儿小偷!别跑!”
“她好像被人撞倒了,抓住她!“
“不要让她跑了!呼和,呼嚇,呼哈……”
后方的热心群众和那药铺老板也都渐渐追到了慕儿的脚步。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慕儿她被人给撞倒在地。
“你这个小偷,得把她移交到城卫那边呢。”
“对,把这个家伙关进牢里去。”
“没错!把她给带走!”
众人可不会管那么多的,他们把慕儿给围了起来,嘴上不停地在叫嚣着。
“求求各位了,我家里面真的有人生病了。求求你们了。真的放过我吧。”
而慕儿回头来,继续跪在地上,哀求着众人。
“哼!你这说谎的骗子!进了牢房后再说吧。”
“就是,真的要是有人救。那你干嘛还要突然偷东西呢?”
“别跟她废话了。将她带走吧。”
当然,热心群众根本是不会相信一个刚刚偷盗的人说过的话。
“都住手!”
一道尖锐的制止声,直接将群众声音给打乱了。
伴随着制止声,一个身影也同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你是谁?”
“你什么人啊?”
“我们不管你是什么人,要是你敢帮助这小偷,那你就有可能跟小偷是一伙的。”
“对,没错,我们干脆也把这个人抓到牢里去吧。”
热心的群众们又开始起哄了。而他们的思维当然是在想自己做好事的时候,阻止他们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坏人,以及坏人的同盟了。非黑即白就是这些世人粗鲁的判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