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躁动不已,衙役故意没有将人挡在外面,由着那些村妇冲进来……
担架上的张李氏已是伤残人士,完全没有反抗之力,那些村妇骑在她身上对着那张大饼脸就是一阵挠。
“嗷嗷嗷~”
张李氏被打的嗷嗷直叫,那声音凄惨让人听的头皮发麻。
过了片刻,县令才一拍桌子,吩咐衙役上前将村妇拉开。
“恶女人,我要喝干她的血,她害了我闺女啊!”
村妇哭声凄厉,双眼愤恨的瞪着头发凌乱,一脸血痕的女人。
白若溪淡然的看着这闹剧!
“张李氏,你可认罪?”
张李氏一边哭一边喊冤,就是不肯招供。
白若溪见她执迷不悟,笑道:“大人,她既然死不悔改,民妇这里有一种药丸,只要吃了就会被催眠,什么实话都说出来!虽然这药丸给她吃了有些浪费,但民妇愿意为那些被害的女子孩童讨个公道。”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倒出一颗颜色血红黄豆大小的药丸来。
担架上的女人咬紧牙关,死不张嘴。
白若溪直接
一拳砸在对方的脸上,趁着她痛呼之际,将药丸塞进嘴里。
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她双眼迷茫,显然那致幻药已经发生了作用。
白若溪随后问道:“张李氏,现在我问你答。”
“好。”
白若溪将卷宗拿在手上,问道:“这东西是不是你记录的?”
“是我记录的。”
站在大堂外听到的人,一个个全都不可思议的看着。
白若溪又问:“你跟张老爷是什么关系?去给莫家提亲又有什么阴谋!”
张李氏:“张老爷是我远方表哥,去莫家提亲是为了得到莫家杂货铺!只要我表哥娶了莫绍甜,我们就可以顺其自然的安插人手到莫家杂货铺,我表哥自然有办法搞到杂货铺的进货渠道和……”
这下真相大白了。
反谓的提亲,不过是因为莫家杂货铺这块肥肉。
站在外面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人群中不乏与张老爷有同样想法的生意人。
见白若溪这般硬手段,三言两语将对方的计划展露人前,心里暗暗发憷。
不得不说,白若溪的这波操作
,彻底震慑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若有人不识好歹的打坏主意,下场会跟这张李氏一样,不光白白没了一条胳膊,说不定还会被下大狱,被砍头……
白大妮即便没有莫邵衍护着,依旧能够独当一面,不受外人欺凌。
“去将张李氏口中的张老爷请来,本官倒要好好审问审问。”
九龙镇的媒婆笼统没几个,加上这张李氏平日里又不是个低调的,与张老爷之间的龌龊事也早有耳闻。如今张李氏摊上了贩卖女童的案件,那张老爷定要被县老爷扒层皮。
两个捕快带着配刀,直接去了张老爷的铺子。
没多久,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被推搡了进来。
此人已年过五十,一脸的油腻相,还想肖想人家小甜甜?
白若溪上下扫了张老爷一眼,并未说话。
“台下何人。”
张老爷看着威严不已的县令,胆颤道:“草民张来福,拜见大人。”
他边磕头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担架上的女人,张李氏服用了致幻药,正陷入沉睡中。
毕竟致幻药这种东西,吃多了是
会伤及脑子的。
“张来福,这担架上的女人你可认得?”
“回大人,她是小人的远方表妹,不知大人唤草民前来所为何事。”
县令惊堂木一拍,怒喝道:“本官问你,张李氏贩卖女童一事,你知不知?”
张来福现在有些估摸不准县令的意思,一时之间很难回答。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别怪本官对你上刑。”
一听要上刑,张来福肥硕的身体吓的抖了抖,“大人,草民府中的童女的确是从表妹手中买的,但那些童女怎么来的,我却不知,表妹也没跟我说过……”
白若溪嗤笑一声,道:“不知道?真是笑话!你认为大人会信你的一派胡言?”
这张来福所说的话,她一万个不信。
相信县令也不会信他的鬼话。
他跟张李氏就是一丘之貉。
“贱人,这里是公堂,哪儿轮到你跟爷说话?”
“长的五大三粗,P点儿本事没有,一天到晚净想着歪门邪道!刚才那个女人挨不过大刑,可全都招供了,你以为县令为啥叫你过来?若是你
认罪态度良好,或可从轻量刑,若你负隅顽抗,非往死路上走,就等着发配砍头吧!”
张来福抬头看了看,县令高深莫测的表情这让他有些慌。
“白大妮,你倒是伶俐,将本官要说的话都说了。”
白若溪笑道:“我那是替您老省口水。”
县令:“……”
本官的嘴不好使吗?
“张来福,你还不肯实话实说?要不要本官派人去你家搜索一番?”
坐在下首的师爷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理应搜索一番!属下听闻张家时常有人失踪,光今年就失踪了七八个,因无人报官,只是市井谣传,属下也只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今日一听……想来这些事颇有蹊跷。”
白若溪给师爷一个赞赞的眼神,这刀递的好啊,县令不想接也得接了。
“今年就失踪了七八个人?张家为何隐瞒不报?”
“回大人,那都是街坊的传闻,草民府邸并未失踪过人!”
张来福这话说的有些气息不足,明显是心虚了。
“有没有失踪过人,本官一查便知。还愣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