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运使闻言,道:“很好,这件事办成之后本官绝不会亏了你。”
王大虎离开不久,一名小乞丐朝着县衙后门跑去。
莫邵衍给了那小乞丐一两银子,他本以为王大虎只是周盐运使走狗的走狗,没想到他竟跟周运使也搭上了线。
莫邵衍借着巡逻的机会去了贫民窟,部署着如何除掉王大虎。
另一边,周运使让管家带着二十个家丁,将莫家杂货铺包围。
麦香看到这阵仗,急忙让阿志从后门跑了出去,去找莫邵衍。
王麦香:“各位,这是作甚?”
“哼!作甚?昨天我们周盐运使府被盗,有人发现他们进了这里,我们现在要搜店。”
麦香柳眉一挑,“我们莫家杂货铺开门做生意,不偷不抢,如今你们带这么多人过来,说我们偷盗东西,也得拿出证据来,不然我们也不是随意任人欺负的。”
“偷没偷,我们进去搜查一番就知道了。”
麦香与小兰挡在门口,“你们有县令的搜查令吗?谁知道你们
是不是强盗?我们已经报官了,几位若想搜查,等官爷来了再来搜查也不迟。”
面对阻拦,让周管家更怀疑她们心里有鬼。
大声嚷嚷道:“直接搜,谁若敢拦,杀无赦。”
麦香拿出扫把,一脸警惕道:“我看谁敢过来,姑奶奶的扫把可没长眼。”
“滚一边儿去,耽搁了我们爷办事儿,十条狗命都不够赔的。”
周管家上去就是一巴掌,王麦香被打的耳朵嗡嗡作响,嘴角溢出血来。
眼看着那些人即将进店,怒急攻心的她,抓起扫把头,狠狠的敲在周管家的背脊上。
只是她的力气太小了,用尽力气只是把他打了个跟头罢了。
周管家被人从地上扶起来,火冒三丈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这家店给我砸了。”
小兰见麦香被打,从柜台上拿起修剪线头的剪刀,“你们好大的狗胆,知道这是谁的店不?”
“你们几个把这个女人抓起来,扒光她的衣服。”
小兰双手握着剪刀,看着朝着她走来
的两名家丁。
“这店铺是张家老夫人干女儿的店,你们若是将店砸了,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老子不砸店,老子砸你!”周管家将王麦香像狗一样丢在地上,大吼道:“不过是两个奴仆罢了,就算老子杀了你们又如何?你们东家难不成会因为你们两个开罪周家?”
小兰闻言,脸色微微白了白。
就在这时,一声怒声传来,“谁他娘的敢动我的女人。”
众人齐齐看向来人,只见一名身着青色衣衫的绝美女子,双目喷火的走了进来!
白若溪本想留在王虎寨,想到今天是香水上新的日子,就回来了。
围观的百姓一点点后退,让出一条路来。
白若溪一进店,就看到王麦香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
“爹,你把麦香背到旁边的这家医馆进行救治。”
白建树不敢耽搁,背着王麦香就去了隔壁的同仁堂。
白若溪看着周府的管家道:“谁给你的狗胆,把我的人打成这样的?”
周管家看了白若溪一眼道:“昨天我们家被盗了,有人说看到贼人往莫家杂货铺去了,若那贱人一早让我进去搜查,也不会有这些事儿。”
听他这么说,白若溪恍然大悟道:“诶唷!昨天我们莫家刚好丢了五千两银子,有人看到你带人进了我家铺子……你这是偷上瘾了?还是你们周家穷的揭不开锅了?现在都敢光明正大的明抢了!”
听她冷冰冰的嘲讽,周管家气的脸色铁青。
“我们周家可是盐运使,你污蔑朝廷命官,是想被杀头吗?”
白若溪道:“盐运使的官儿虽比知府大了那一丢丢,但还管不到我们百姓的头上,更没资格砍我的脑袋。你今天不分青红皂白伤了我的人,导致我们莫家杂货铺损失惨重,这件事就算闹到皇上面前,你们也没理。”
“有本事你就让我去搜查一番。”
白若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这个人还真没啥本事!不过就是认了张家老夫人做了干娘,一不小心成了张家家
主心尖尖上的妹妹,还无意的救了将军的命……本事是不太大,可我靠山多呀!你看你想请哪一尊出来?”
众人:“……”
这是赤裸裸的炫耀啊。
这哪一尊搬出来,不得在九龙镇像螃蟹一样横着走?
“小姐,这个人不分青红皂白,要砸了咱们的铺子。”
白若溪拉着小兰的手,安抚道:“他想砸就让他砸呗,人家周盐运使府有的是钱!就算把咱家铺子里东西全砸了,人家也能赔的起,这些杂七杂八的小东西也不过才几十万两银子,不算啥……”
周管家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的可难受了。
“莫夫人,你这么拦着不想让我们搜,可是心里有鬼?”
白若溪冷笑一声,还未开口说话,就听到莫邵衍的声音。
“今天周管家若是搜不出个子丑演卯来,莫某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周管家冲着莫邵衍拱拱手道:“莫捕头得罪了,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白若溪还想说什么,被莫邵衍用眼神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