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夫人见了杨氏,对着她好一同夸赞白若溪。
小方氏看着雍容华贵,奴仆成群的老夫人,一时之间吓的不敢吭声。
如果只是白大妮跟莫邵衍她还敢折腾一二,可在张老夫人跟前,那是万万不敢的,张家的人连县令都不敢惹,她一个平头百姓,就更没胆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怎的围了这么多人?”
这时,有村民道:“莫邵衍的继母带人过来要孝敬,还把大妮打伤了!”
张老夫人一听,双眉一拧道:“我乖女儿被人打伤了?”
“误会,这都是误会!”
张老夫人看着讨好的高大女人,双目寒光闪过,道:“白大妮是老身的干女儿,也就是我们张家的大小姐,如今有人动了我们张家的人,就是打了我们张家的脸面,丁全,你带着老身的玉佩去趟县衙,让人过来把这几人带下去好好盘问盘问。”
村民们还以为张老夫人会当场为白大妮报仇呢。
没想到是去找县令。
“不成,这不成啊,我儿子已经被莫邵衍打伤了,若去了县衙,我儿子会没命的。”
张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
女人道:“那是你们事。你们私闯民宅,打伤我们张家的小姐,这事儿自然不能算完。丁全,还愣着干什么?”
“小的这就去。”
张老夫人今天闲来无事,天寒地冻的怕刚认的干女儿在村冷受冻,就让人送来两车银丝碳来,没想到一来就见到这无知蠢妇在作妖!
“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张老夫人对着丁全使了使眼色,道:“行了,你且先别去,看看这老妇怎么说。”
“老夫人,我虽是莫邵衍的继母,但他的爹却是亲爹啊。如今我们家的房子塌了,全家住在破庙里,没办法才来找他们的。”
小方氏说的可怜万分,跟刚刚张牙舞爪撒泼打滚简直判若两人。
看的村民们瞠目结舌,这变脸比翻书还快。
这时候,张老夫人的贴身仆人将一把凳子放到地上,张老夫人落了座。
小方氏又道:“老夫人,我们现在要求住到莫家,有错吗?”
村民哄堂大笑道:“当初是你们要写断亲文书,衙门都备案了,那就是不相干的人。如今咋能舔着脸来这里住?”
张老夫人听闻村民这么说,
淡漠的看了小方氏一眼,道:“爹住儿子家,自然是没错的!先不说有没有这个养育之恩,单说那个断亲书,既然已经在衙门备案了,那就是真实有效的,不能藐视律法不是?绍衍这孩子是让你们赶出家门的,现在他靠自己把日子过好了,你们想来打秋风占便宜?今日老身就把话落这儿,莫邵衍是我们张家的姑爷,谁若敢找他的麻烦,就等同于找我们张家的麻烦。”
张老夫人的话说的铿锵有力,围观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张老夫人只需让下面的人去处理就好,可今天她却亲自出面了,可见这大妮在她心中的份量不轻。
“可我们的房子已经塌了,没地方住了。”
“那是你们的事,你们就算是死了,也跟我们没任何关系!尤其是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想欺辱我闺女。今天老身可以放过你们一次,可若再是给脸不要脸,那便送到大牢去。”
老夫人霸气侧漏。
白若溪趴在床上,静静聆听着院子里的动作。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老夫人对着小青伸出一只手,“
去看看我的干女儿。”
“是。”
张老夫人都发话了,村民们也不好在站在门口看热闹,一个个结伴离开。
“这莫家怕是要大富大贵啊!”
“可不是,你瞧瞧张家老夫人那派头,吓得我大气儿都不敢出。”
“你大气儿不敢出,我他娘的连屁都不敢放……”
众人一个个捂着鼻子,作鸟兽散。
白刘氏将莫邵衍拉到一边,悄声道:“那真是张家的老夫人?”
“恩。之前她寿辰的时候,就认大妮做干女儿了。”
“我滴个乖乖哟……俺家大妮就是厉害,去参加个寿宴都能认个干娘回来。”
看着白刘氏骄傲自满的样子,莫邵衍笑了笑。
“奶,今天老夫人应该在这里吃饭,中午的时候您跟娘他们都来这里吃,热闹热闹。”
“那我去暖棚里弄点儿菜,大妮种的西瓜我见有几个大个的,摘了让张老夫人带回去。”
冬日的时候,富贵人家都用暖棚来养花草,鲜少有养殖蔬菜水果的。
“听奶的。”
“行了,你赶紧去忙吧,那虎还没剥完呢。”
“哎。“
莫邵衍与白建树两人忙前忙后的收
拾着。
“姑爷,这虎的个头真不小,你咋打的?”
莫邵衍看了眼跟自己说话的小厮,道:“用力气打的。”
……
此时,张老夫人看着白若溪背上的淤青,眼圈有点儿红。
恨声道:“大妮儿你放心,干娘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
看着浑身充满戾气的张老夫人,白若溪拉着她的手,道:“干娘常年吃斋念佛,莫要因为我如此。”
张老夫人闻言,深吸一口气对着小青道:“你且去家中将前太后御赐的祛疤膏带来,女孩子背上不能留下疤痕。”
“干娘,我这里其实有……”
“行了,你干娘给你,你收着就是。老夫人,今日中午一定要在这儿吃饭,我刚摘了个西瓜。这就去切来!”
郑老夫人看着白刘氏怀里抱着的大西瓜,惊诧道:“这冬天怎么还有西瓜?”
“这是我们大妮儿弄的暖房,别看那暖房只有三分地,里面种的东西可多,什么西瓜,香瓜,辣椒,还有各种青菜。”
“诶唷~那还真是稀罕,我们张家也有暖房,不过大多种的都是花,蔬菜到没种几颗,一会儿说什么也要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