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邵衍将白莲与假银子案件有关的事儿告诉白家,已经是犯了身为捕头的忌讳,若是再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做出违反法规的事……
她绝不同意。
“白大妮,咱们是一家人,你咋能这样?”
后氏从地上站起来,一双眼满是愤恨的看着她。
“大嫂,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你们大房有把我们当一家人?白雪跟白莲的所作所为,可不是家人能干出来的?”
“现在你们二房有钱了,就开始嫌弃哥嫂了,连这点儿小忙都不愿帮。”
白若溪摇头失笑,对这个像疯狗一样乱咬的女人,一脸无语。
“都别吵了,这是咱们白家的事儿,不能把莫家也拉下水,我暂且先将你们除族,等这事儿过去之后,再将你们认回来,左右这件事儿只有咱们家人知道。”
关键时刻,白赴子给了软话。
“爹,你把我们除族了,那我们以后住哪儿?”
白杨树的目光不由看向白若溪,就像邪恶的黄鼠狼,盯上了小鸡崽子。
“大伯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又要打我家房子的主意?”
白刘氏眼睛轻轻扫了白杨
树一眼,“老大,你们自己想办法去,大妮已经出嫁了,那些膈应人的要求,你还是少提。”
“娘,我们只是想在大妮家借住一段时间。”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当初白刘氏让后氏跟着白杨树去镇上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如今闹成这样,竟还舔着脸提这要求。
“大伯,你们现在是罪犯家属,住在我家可不合规矩!”
“你看你,咱们可是亲人,没什么不合规矩。”
白若溪眼皮子抬了抬,道:“大伯忘了吗?咱们两家已经断亲了!”
她跟大房已经断亲,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让大房的人住在她家的。
白杨树脸色一僵,“大妮,我是你大伯,你现在帮了我?以后我发达了,还能亏了你不成?”
“之前你们做的事儿我不想再提,我家也不会给你们住!你发不发达是你的事儿,跟我也没有关系!爷奶,家里还有几个孩子,别人的事儿我也不方便参与,先回去了。”
她生怕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会忍不住说出更难听的话。
“那你先回去吧。”
白若溪回到莫家没多久,白建树就
来了。
“爹,事情处理好了?”
“他们一家已经离开王虎寨了。”
“希望以后他们好自为知,少给咱们家惹事就好。”
像白杨树这种人,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不相处!
“大妮儿,爹过来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白若溪抬起头,看着他道:“啥事儿?”
“爹在王虎寨玩有个朋友,叫王贵才,以前在清泽县吴家做制陶的师傅。前段时间摔断了腿,被东家赶了回来,家里两个小子都是制陶的好把式。大妮,你家杂货铺不是经常卖一些小玩意儿?要不咱们盖个窑自个儿烧,到时候想要啥样式,就做啥样式!”
白若溪一听,这事儿有门啊!
“爹,王贵才这个人可信不?”
“这个爹可以给你担保,你贵才叔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要不然也不会由着吴家人这么欺负。”
“那一会儿吃过午饭了爹带我去他家瞧瞧。”
“好。”
……
白若溪跑到书房拿出一些制陶的书来!
随意翻看几张,对这种制作手法有了大概了解。
简单来说一共分为三个步骤。
揉:就是将和好的陶土或瓷土
以羊角揉菊花揉的方式将水分不均或土内有气泡的泥团揉均匀。
拉坯:是将已经揉好的泥团摔打在轱辘车上,然后进行大致塑形。
利坯:将坯覆放在辘轳车的利桶上,转动车盘,用刀旋削出样式。
晒坯:就是将已经成型的坯放到木架上进行晾晒。
施釉这一步看似简单,实则尤为重要。
最后一步就是烧制了。
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陶器制作工序竟这么复杂!
白若溪与白建树来到王贵才家。
之前王贵才给吴家做师傅时候,积攒了一些钱。
家里的房屋是前年起的青砖瓦房,院子里也被收拾的干净整洁。
一个女人端着碗筷从屋里走出来,见到白若溪与白建树,笑道:“建树来啦?诶唷,大妮自从嫁了人之后是越来越俊了。”
这妇人是王贵才的媳妇儿,平日里跟王贵才以及两个儿子呆在镇上,鲜少回来。
“弟妹,贵才呢?”
“这不刚吃过饭,在屋里躺着呢!”
“建树?快进来。”
屋内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白建树带着白若溪走进屋里,就见一个男人靠在床上。
“建
树,你来是有啥事儿啊?”
白建树笑道:“贵才,我来是想问问你,这窑好弄不?”
王贵才看了他一眼,道:“窑好弄,但窑证不容易弄,需要官府层层审批才能下来。在官家有人的,十天半个月就下来了,可要是没人的,可有的等了。”
听她这么说,白建树看了白若溪一眼,道:“我想在咱村村东的空地上开个窑厂,专门烧制陶瓷之类的小器具!”
王贵才道:“我倒是认识一个建窑的队伍,等你决定好了,我就让大喜带你去见见他们的当家人,不过这窑证,怕是要费一番功夫。”
“好!”
白若溪又问道:“贵才叔,一家窑厂制作起来,大概要多少钱?”
“保守估计要八百两到一千两银子。”
白建树惊了惊,道:“这么多?”
白若溪心里估量了一下,“劳烦贵才叔,抽空带我爹去见见那个制窑厂的当家人。”
“你们真要做?”
白若溪点点头:“我爹说贵才叔制陶制瓷都是一等一的好把式,等窑厂建成之后,我就请贵才叔来做技术指导,工钱肯定不会比吴家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