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哥,你说奶真的会让大房他们单过吗?我是说把院子隔开?”
莫绍衍看了她一眼道:“傻丫头,你奶不过是说给你听的,这要把院子隔开了,那村里人会咋说?后氏偷盗你的东西本是家丑,万一传出去,且不说对家里姑娘会造成什么坏的影响,单说你三叔,可能就有不小的影响。虽然三房跟大房没什么关系了,但这人言可畏啊!你且看着吧,明天后氏跟白雪铁定会被你奶赶去镇上。”
“去镇上?我三叔在镇上确实有一间小商铺,但住五个人,太窄了吧。”
莫绍衍别有深意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就等着明天看好戏吧。
“明天的事明天说,你现在要做的是睡觉。”
“恩~”
白若溪不在说话,闭着眼睛,不知不觉真睡了过去……
第二天。
她早早就醒了,跟着两小只扎了一炷香的马步之后,才开始做饭。
马步扎够三天以后,腿已经习惯了,酸痛感明显降低。
刚吃过早饭,杨氏就过来了。
“大妮,你大伯今天一大早就被你爹从
镇上喊来了,咱们过去吧。”
白若溪恩了一声,将两小只留在家里,锁好门就朝着白家走去……
一进白家。
白若溪就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白杨树,有哭哭啼啼的后氏。
“当家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白雪啊!你咋能因此休了我?”
“你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儿,还想继续留在白家丢人现眼吗?”
白若溪站在一旁,看着行为了略带的张狂的白杨树,心中多有不喜。
“爹,娘偷了大妮的东西是不对!可咱们愿意把钱赔她,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三叔将来可是要考取功名的,咱们白家可不能有休弃糟糠之妻的名声。”
白若溪看着一身棉布衣物的少女,长相平常,浑身上下最引人注意的就数她那双眼了,宛如深潭一般,深不可测,这个少女就是常年跟着白杨树出去的白莲了。
不得不说这女人跟白雪比起来,要有心计的多。
她这是打着三叔的幌子,利用白家的软肋,阻止白杨树休妻。
后氏搂着白昌明,这孩子从七岁就开始跟着白杨树学
木活儿。
社会中的磨砺,让原本该快乐无忧的孩子变得沉默寡言,一双眼如死水一般,对眼前的闹剧毫无波澜。
“大妮姐,你来劝劝我爹,他要为了你的玉佩而休了我娘,咱们可都是一家人,你也不想让爷爷奶奶为难吧?”
白若溪听到白莲的声音,抬头别有深意的看了对方一眼,嘴角扯了个微不可查的冷笑。
她要是劝阻了,人家念的也是她白莲的好;可若是她不劝,就成了让爷奶为难的不肖子孙。
所以无论她是劝还是不劝,白莲都不吃亏。
“奶,大娘也是鬼迷心窍,才做了错事!她偷了玉佩这么多年,也没舍得拿出来卖,或许真是替我存着呢?但看在她这么多年提心吊胆的份儿上,咱们也体谅她一下,没得让村里人看了笑话。”
白若溪劝阻的过程中,还不忘在白刘氏心里加了一把火。
“堂姐,你这么说是故意让奶生气吗?咱们现在是说当下的事儿,你干嘛要提以前的事儿?”
白若溪猛地拍了下嘴巴,“诶,是我这嘴不会说话
!不过这事实摆在这,我不说爷奶心里也明镜似的!大伯要是担心休妻会影响三叔的前程,也有办法解决,就是将大房从族谱当中划去,自此以后他们家的事,都跟咱们白家没关系。更影响不到三叔了!”
白刘氏看了白若溪一眼,又看了看了脸色铁青的白莲。
她早听出来发,白莲是想用大妮做筏子,结果大妮不吃她那一套。
白杨树闻言,厌恶的看了眼痛哭流涕的后氏,“在给你一次机会,以后要是再犯,你就直接卷铺盖滚蛋,我们白家丢不起这个脸。”
他从怀里将掏出一包银子来,递给莫绍衍,“绍衍啊,这里有七十两银子,你数数……”
白若溪看着鼓鼓囊囊的布袋子,心中啧啧称奇,没想到白杨树竟这么有钱。
莫绍衍打开布袋子,随意瞅了两眼,说道:“那这钱,我就替大妮收下了。”
他自然而然的,将钱给了交给了白若溪。
白莲看了眼莫绍衍,真没想到,白大妮这蠢货竟有如此好命。
原本人人嫌弃的穷猎户,竟一跃成了
跟将军关系不错的捕头。
这般俊美又有能力的男人,让人忍不住想将他抢了。
察觉到白莲的目光,白若溪不动声色的往莫绍衍跟前站了站。
看着小媳妇儿的小动作,莫绍衍双眸含笑,媳妇儿就连吃醋的样子都这般让人着迷。
“没想到几个月不见,大妮姐是越来越漂亮了,平日里衍哥没少给你买香膏吧?”
白若溪听白莲叫衍哥,心里的不爽逐渐蔓延。
她眉头紧皱的看着白莲,“衍哥最疼我了,什么都捡最好的买,咋说都不听。”
这恩爱秀的让人倒牙。
“真没想到衍哥刮了胡子,是这般好看,大妮姐真是赚到了。”
“谁说不是呢?我男人就是又帅又迷人,可是别人再眼馋也没机会,做妾的可能都没有。”
做小姨子这么说话,明显是调戏姐夫,白若溪又岂会不知。
白刘氏不满的紧皱眉头,道:“白莲,绍衍是你姐夫,大妮跟绍衍是夫妻,人家怎么称呼都没关系,你却不行。以后只能叫姐夫,叫衍哥算咋回事?”
“知道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