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她太散漫,觉得凡事都要的慢慢来,可现在她不这么想也不打算这么做了……
杨氏跟白建树都是老实巴交的人,想让他们为二妮三妮谋一条好的出路有些难。
自己目前手里有点儿钱,送她们去学自己喜欢的东西,应该是够了。
“三妮,你真的喜欢的刺绣?”
三妮点点头道:“以前是想着能绣些东西卖钱补贴家用,可渐渐的就喜欢了,大姐问这个作甚?”
白若溪笑道:“我听闻九龙镇有一所女学,里面专门教女子琴棋书画这些东西,明天大姐带你去那里问问。”
三妮双眼瞬间闪过一道亮光,最后又稍纵即逝。
她颇有些失落道:“女学很贵的,奶他们供三叔读书已经是尽了全力了,再说大伯家还有白雪跟白莲……若我去学,她们不闹腾才怪。”
白若溪笑道:“你读书的钱,自然不能让奶奶他们出,大姐给你拿钱。”
“那咋成?大姐其实我刺绣就是闹着玩儿的,以后能绣了卖钱就好,没必要……”
见她开口拒绝,白若溪拉起她的手,道:“我是你大姐,你想读书学
东西,这些钱大姐还是能拿出来的!不光你要去读书,绍景绍甜都要去!若是二妮想读,大姐也同样供着。”
三妮听后,一脸的担忧。
大姐这么为他们着想,她又开心又感动。
单一个弟子规差不多都要一两银子,平日里用的笔墨纸砚这些东西更是金贵的很,这么多人,那得要多少银子?
大姐已经嫁人了,断没有帮娘家妹子出束脩的道理,而且姐夫一个人的俸禄,也养不起这么多人读书啊!
“大姐,我不学。”
白若溪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笑道:“大姐又不是白给你出!将来你有能力赚钱了,可是要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三妮想了想,点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去读书。将来赚更多的钱来报答大姐。”
这傻妮子。
“大姐要送你读书的事情,暂时先别跟家里说,等办稳妥了再说也不迟。”
绍景一脸渴望的问,“嫂子,那我呢?我什么时候去读书?”
白若溪笑道:“明天让你哥帮着问问,你确实到了该读书的年纪了。”
孩子想要读书,身为大家长自然要鼎力支
持了。
“太好了,我也可以读书了。”
……
晚上时候,一家人吃过晚饭,莫绍衍才回来。
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白若溪看了他一眼道:“衍哥,我去给你热饭。”
莫绍衍咳嗽一声,“我已经吃过了,今天我睡客房。我有些累了,先去睡了。”
白若溪上下扫了他一眼,“我去烧一些水,今天忙了一天了,你怎么也要擦洗擦洗。”
“不用了。”莫绍衍快速朝着客房走去。
“绍甜,你先烧一些热水,我去看看你哥。”
“哦,好。”
白若溪来到客房,直接推门就进,就见莫绍衍正偷偷给肩膀上药。
她一看是剑伤,不由有些生气道:“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莫绍衍扭头看了她一眼,咳嗽一声,“我是不想让你担心。”
“不想让我担心就选择瞒着?”白若溪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金疮药,“你这伤口周围有些红,为了防止发炎,得先用烈酒消毒。”
莫绍衍双眼含笑,看着炸毛的小媳妇儿,笑道:“好。”
白若溪从厨房取来白酒,对正在烧火的得绍甜说:“
水烧开了,你们两个就去睡觉。”
“知道了嫂子。”
今天二妮三妮姐姐都回白家睡了,所以晚上没人给绍景绍甜作伴了。
白若溪回到客房,让莫绍衍坐到椅子上道:“擦酒的时候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莫绍衍心说:能有多疼。
当沾了烈酒的棉布覆盖到他伤口上时,那疼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终于体会到,当初肃修然为什么大嚷着不用酒擦伤了。
不是一般的疼,是真他娘的疼。
擦完酒精以后,白若溪才帮他涂上金创药,最后用纱布将伤口轻轻盖住。
“明天的时候,再把纱布取下来。”
她将旁边的板凳拉到他面前,双眼直视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怎么受伤的?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
那架势,不说清楚那就跟他没完。
莫绍衍叹口气,“事情有些复杂。”
“是因为调查拍花子受的伤?”
莫绍衍摇摇头道:“不是,是假银子案件。”
白若溪紧皱眉头,“银子还有假的?”
“那些人在铁块或者铅块的外围包一层真银子,就算用牙咬也察觉不出真假
来,不过重量仔细掂量一番还是能察觉到的。”
白若溪闻言,脑海中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闪而过,想抓住却又没抓住。
“衍哥,我觉得你有必要将袖箭带上。”
“我若是将袖箭带走了,你用什么东西防身?”
白若溪笑了笑道:“我平时在家,又不出门,防身用的东西还不满地都是。”
“你以为不出门就没人找上来?之前来村里的那波土匪,他们跟假银子案件也有关系。”
白若溪闻言,“你说虎头寨的土匪是跟假银子有密切关系?卧槽,那他们给我的一千两银票,该不会是假的吧?”
莫绍衍眼神瞟了瞟,道:“嗯。”
他奶奶的~
“我的一千两!”白若溪捂着心脏,“衍哥,等抓到那些土匪,一定替我讨回公道!把那一千两给我要回来……不,至少五千两才能弥补我受伤的心!”
看着表情浮夸的白若溪,莫绍衍笑道:“好,等你男人抓了土匪,就帮你把钱要回来!家里的钱要是不够用,等我伤好了,再去山里打一头虎给你卖钱。”
说到钱,白若溪不得不跟莫绍衍再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