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闻言,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愤怒道:“白大丫,这个下贱坯子,二两银子就把我卖了?怎么也得二十两好吧……呸呸呸!二百两也不能卖!”
肃修然:“……”
小村姑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搞错了?
二妮吼完之后,突然发现周遭很安静,眼睛四处排瞟了瞟,就见众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她。
顿时脸一红,往白若溪怀里一钻,怎么都不肯出来。
莫绍衍看着她光明正大的占媳妇儿便宜,满头黑线。
两个女人这么抱着,成何体统?
白若溪拍了拍二妮的后背,“好了好了,反正脸已经丢到姥姥家了,不差这一点!那什么,还请将军派个马车将我们送回去。”
肃修然挑挑眉,看了眼扎在白若溪怀里的小丫头。
“那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我随时再唤你们来问。”
白若溪嗯了一声,带着羞愤不已的二妮离开了。
……
肃修然派了辆用马车送他们回去。
马车上,二妮一脸不解道:“大姐,你说白雪为啥变这么坏?”
白
若溪叹了口气,她也很想知道,明明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这样天理难容的事,她竟然也能做的出来?
三个人回到王虎寨,直奔白家……
此时的白家门外,守着不少人,一个个探头探脑的往里瞧。
见他们回来了,竟主动让出一条路来。
三个人走进院子,看着白雪跪在地上,白杨树正拿藤条往白雪身上猛抽。
白若溪拉着二妮,站在院子里静静看了会儿。
“大伯,你这么打不管用!”她目光锁定了柴垛上的铁棍,“用这个打,才能长记性。”
白杨树看着她递过来的铁棍,眸子闪了闪,“大妮,你一个出嫁的姑娘,娘家的事儿少管。”
白若溪嗤笑一声,“这事儿关乎我家二妮,由不得我不管。”
白雪恨恨瞪了白若溪一眼,“白大妮,你们家三个闺女,丢一个怎么了?用得到你在这儿教训我!”
白若溪拎着铁棍走到她面前,抬起脚朝着她的胸口踹去,随后对着她的胳膊就是两棍子。
“白雪,你做下这种事竟还如此执迷不悟,不
知悔改。我们家三个女孩儿没错,但我的弟弟妹妹是我放在心尖的宝贝,不是你想卖就能卖,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白雪捂着胸口,狠狠的瞪着白若溪,“白大妮,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白若溪冷笑道:“哦?那我等着!大伯既然舍不得,那就用那小树枝慢慢的抽,好好的抽,这种人不打疼了,是不会知道悔改的!”
说完她搬了个凳子,直接坐到白雪面前。
白刘氏和白赴子全程冷眼看着,不发表意见,更没有要劝阻的意思。
白建树和杨氏从没像现在这么愤怒过,自己放在心尖上的闺女,差点儿被人掳走,帮手竟是朝夕相处的一家人。
白雪只是挨一顿打,这是最轻的惩罚了。
今天若是没有大妮和她那群狼在,二妮儿就被拍花子的掳走了。
一想到这里,他们心里就是一阵后怕。
白杨树用藤条打白雪,无非是做给外人看的,白雪干出了这等让人发指的事情,他如果不有所惩戒,白家大房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白雪趴
在地上,双唇紧咬,不发一声,可心里对那两个掳人的笨蛋愤恨不已。
愤恨他们没有本事将白二妮成功掳走,还成全了白二妮与肃修然同乘一匹马!
那个她拼命讨好,都不肯跟她多说一句话的男人,竟然亲自来救二妮那贱人!
同为白家的闺女,她为什么就如此凄惨倒霉?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趴在地上的白雪一动不动。
“大伯,她已经昏过去了。”
白若溪拍拍手站了起来,“差不多行了,白雪会演,大伯也会演,反正你也不可能把她打死,今天就演到这吧!”
二妮有些不情愿的走上前,“今天的事情,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否则我跟她没完!”
白刘氏双眼泪光闪烁,哭道:“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好孩子啊!”
白建树安慰道:“娘,我家大妮跟二妮,心地就是太过善良了,她们这是还念着白家的姐妹之情呢!若是换了别人……哎!”
门口看热闹的村民,一个个对白若溪和二妮刮目相看。
看看白家二房的闺女,
跟大房的就是不同,这胸襟,怕是连男人都比不上。
“真没想到,一向泼辣大胆的二妮,还这么善良大度。”
“看看大妮,她男人当了捕头,又盖了新房,待人照样温和有礼!倒是大丫这孩子,心气儿高,做事不地道……太丢人了!”
听着村民的议论声,二妮心中感慨万分。
以后村民再也不会把她和白雪那个死丫头,放一起说了,白雪要是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也是她自己找的。
白若溪从怀里掏了掏,将小半瓶金疮药递到白杨树手里。
“大伯,我这里还有些金疮药,回头你让大娘给她抹上。”
此时的白雪,恨的后槽牙疼,可她一句话都不能说。
白大妮姐妹几个利用这件事,在村民面前赚了一大波好感,而她成了恶毒女人被人指指点点。
白大妮打的一手好算盘,此仇不报,她誓不为人。
如果说,二妮被带走之后,她心里还有一丝丝愧疚,此时此刻已经全剩下恨。
恨不得让白大妮白二妮姐妹,全都身败名裂,受千夫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