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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之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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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的圆柱金属建筑内,两块螺旋状巨大物体因相互碰撞从而哐当作响,火星四溅。不同区间内,精致怪状,种类繁多的各式仪器正富有节奏的运转,喷吐着红、橙、黄、绿、蓝、靛、紫,白九种颜色的雾气。

上一班次研究人员的工作服已然色剂斑斑,他们正依次排列在玻璃房内等候褪色液加消毒液的冲洗。而下一班次的研究人员们则一如既往套上了厚实沉重的白色工作服,纷纷散散走到对应工作岗位上,处理起各自的事务。

“踏!踏!踏!”

随着三纵队,大约百十来位体型健硕的安保人士秩序井然踏步进入高约50米宽敞的装甲库。此刻,依附于天花板上的条状灯便由外而内陆续把黑不见十指的装甲库照亮。

一具具由灰色铁块拼积而成,外壳似野兽般但已经被染上了一层颜色的新式人形重甲初露锋芒。

安保们一位紧随一位迈步贴入了张开着的装甲内,随着装甲缓慢闭合,能源灯亮起,这才算是穿戴完成了。

他们不会询问为什么要佩戴这些狰狞的装甲,他们的任务也几乎没有发生过变动,只是日复一日巡逻于这栋建筑,避免意外状况发生。

这栋建筑下方的核心区域内,层层叠叠的金属制圆形平台从上至下,始终裹挟着中间那块幽远深邃亦无法用双目穷极于底部的黑色巨洞,黑洞中密密麻麻的是用肉眼数不尽的巨型管道接入其中。

这般景象令人望而生畏,若是站在此地,那…人便能清楚意识到自身的渺小。

位于最顶端的金属平台上,一位体型削瘦的短发女性,身着黑色西装,正站在为了深入巨洞而特制的胶囊型透明电梯前。

此刻,她手持纸与笔记录着什么。

但也仅仅是用了数分钟时间不到,短发女就不再记录,将纸揉成一团与笔一同扔到地上,询问起站于她身侧的男子:“准备好了?”

男子摇摇头,没有说话,径直走入电梯。

短发女默默看了眼电梯内男子的背影,按下了电梯按钮。

“咔!”

电梯门关闭,胶囊电梯渐渐下沉,直至全部没入那如同混沌未开的巨洞中,不见了踪迹。

几个呼吸后,短发女抬起手臂,竖起了食指与中指,而后将两指弯下,像是在示意着什么一般。

一秒,两秒,三秒。

但这诺大的金属平台上,除了眼镜女外周围再无一人……

(序)

被白云浪潮所遮掩的天空,不见一丝蔚蓝之色。

远方地平线。

一辆银红相间涂色的列车自远处缓慢驶来。

列车内,纵眼望去,几节车厢几乎无人。

第6节车厢A10号座位上,青年迷迷糊糊醒来,又下意识抓了抓他那一头乱麻的黑发,茫然望向窗外。

广袤无垠的绿色草原,遥望无际。

一片片大块云层宛若不晓其名的怪物,完全覆盖于草原上,把那份天空之蓝吞食殆尽般,余下的便只剩了白云与草地嵌为一体,却又分割的明明白白,天地有别。

几栋风格奇异的高楼建筑矗立于草原中,霎时,风驰电掣,一辆外观粗犷的大型越野车快速的绕过高楼建筑,疾驰向远方,只留下绿草被碾压的痕迹。

车内。

青年感觉到一丝凉意,打了个激灵,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晃晃脑袋,又拉开了搭在腿上黑色背包的拉链,翻找着取出件白色卫衣套于上身,随后四下张望。

过道处的电视屏幕上,此刻正播放一则商业广告:

城市间高楼林立。

最为显现的还要数那城市中直入云霄的圆柱形金属建筑。

西装男火急火燎从某家公司大楼中走出,擦拭着额角的汗珠,急匆匆迈着步子来到马路旁米色的等候区。

他正准备参加一场重要的聚餐。

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

西装男晃了晃套在腕中的白色手环,只见手环表面浮现出一支黑色画笔图标。

下一刻

空中,在白云深处像是被挤出般,落下了四块巨大条状颜料,分别是红,黄,蓝,白。

颜料坠于等候区的地面,发出“啪”的声响。

紧接着它们揉合交杂至一起,竟混出了台黑色的商务车。

白色地面,未粘染上一丝颜色。

现在,手腕中浮现在手环上的画笔图标变成了一串数字,这串数字由七千降至一千五。

拉开车门,坐上车后的男子放松的嘘出了一口气,于是便驾驶着商务扬长而去,随着车流消失在都市尽头。

夕阳西下。

”颜料给你带来多姿多彩的生活!“

屏幕渐暗,广告就此结束……

“终点站星野即将抵达,请全体乘客准备前往车门前等候列车进站。”

车厢内的广播播放着即将到站的电子提示音,于是青年拾起丢在邻近座位上的黑色鸭舌帽戴在了头上,站起身,将包跨于右肩,伸长双臂抱下了摆放于高处储物柜中浅蓝色的行李箱。

提起拉杆。

拉着行李箱徐徐走到车门前,等候着列车进站。

”哐哐,哐哐…”

”哐哐,哐哐…”

“哐…哐…哐…滋!!!!!”

列车进站后,在停下时传出阵阵刺耳的摩擦声。

噪声渐灭,车门伴着“滴滴滴”的声音缓缓打开。

道路模样的站台很是宽阔,表面铺着深灰色棱形石板,几把未曾被未修缮,已被人遗忘的老式木长凳静静倚靠在只属于它们的白色承重柱前,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乳制品的香味。

走出车厢,青年仰向天空,深吸了一口气,随着积蓄已久的浊气涌上喉腔,于是他不自禁放声大吼

“呼~啊啊啊啊啊!”

即刻,回声此起彼伏。

微风卷来,吹动青年额前乌黑色的刘海……

星野的列车站四周葱木环绕,车站本身则像是一只半截身子嵌入地内的橄榄球似的,在透明玻璃外壳的包裹下,也增添了几分魔幻色彩。

站厅内既无乘客也无工作人员的身影,摆放整齐的不锈钢座椅,看上去已经多年未有人坐过,那,还能与座椅相伴的也就只有了车站全年无休的自动管理系统。

青年乘坐电梯前往出口时,不经意间向右侧看去,浅灰的站墙面挂着一副巨大的金属边框广告牌,广告牌面是一幅手工绘制的大草原,颜色几近失真,草原中间位置印着几块黑色大字却还未曾褪色,显眼十足。

“欢迎来到星野。”

姓名:李明天

性别:男

列车编号:特2075-121-旧

认证成功,准许通过。

青年通过身份扫描区,只是确认了面部的信息,前方的玻璃门就自动张开,而在玻璃门旁镶着一张蓝面白字的提示牌:

“白纸区,请提前准备好可用于交易的现金”……

列车站外,一眼望去四周皆是小镇式的平房,每户皆三层之高。六人宽的石灰色道路上无行人往来,也并无车辆奔驰,安静的出奇。

“咕噜噜”

声音源头来自青年李明天的肚子,此时此刻此地,它有了议异。“

“看来得先把你填满才行了。”

李明天揉了揉肚子这般说到。

星野区。

对于出生在此地,却又已离开了几个年头的李明天来说,既熟悉也陌生。就好比这诺大的街道,至少在他离开时还并未建起。

不过倒也奇怪,虽说是陌生的街道,李明天竟仍然能在不知其所位的瞎逛后,找到家餐馆,又或许是这片街道只有这一家餐馆也说不定。

锃亮发红的瓦片盖于有三层之高房屋的屋顶上,墙面粉饰着的是淡黄色漆,屋前由土色砖块堆积成约有一米多高院墙,围成了两竖一横院落。墙间,黑色金属花纹的小院门下是鹅卵石子铺成的道路,铺过绿茵遍地,通向院子里处的正门。

这便是一家名为“野林”的餐馆。

推开并未上锁的院门,踩过鹅卵石子小路,李明天的耳边传来种于院内右方常青树的飒飒作响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萦绕而来,在他的印象里,有位长辈似乎会喜欢这样的布置。

看了眼杏黄色正门上方印刻着“野林”的黑木金字招牌,随即收回视线的李明天,拉开了半敞开着的正门,一股肉香猝不及防袭入他的鼻腔。

白色墙面,粽色木地板,映入眼帘。

“叮铃”

在拉开门时,门面上挂着的小铃铛因拉力从而晃动了几下。

放满书的棕色书架与柔软的沙发汇于尽头墙角,六套供客人使用的复古木制桌椅分布随意,却无一丝杂乱无章之感。

店内。

一位白发老人正坐在后厨窗前的收银台边,背向李明天,看着电视,又随手又抄起一把光溜溜已经剥完壳的瓜子,扔进嘴中。

见此,李明天心中做起了计较:这位老人的状态不像是位客人,那想来就应该是这家的店主了……

十四点二十九分,对于林路远来说这个时间段上门的熟客少的可怜,那陌生的客人就更不用谈了,所以也正是适合观看球赛回放的时间。

同往日一样,他此刻已经打理完自家院子内的植株,又洗了身澡,随便穿了套衣服,这才满心欢喜的捧着一盘剥好壳的瓜子从二楼走下一楼,坐在收银台前,打开电视。

十四点三十分。

时间掐的正正好好,一场扣人心弦的球类比赛开场。

也是此刻,推门声与铃铛交错传入林路远的耳中,他便知道是有人进了餐馆,心中忍不住泛起嘀咕:来的可真是时候。

于是抓起了一把瓜子扔进嘴中,林路远才转过身看向正门处。

只见门前站着的是一位年轻人,头戴顶鸭舌帽,身着白色卫衣与深黑色的裤子,鞋子也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白色板鞋。但由于年轻人带着鸭舌帽,且两人之间距离尚远,索性林路远的花眼只能看到一幅模糊不清的生面孔。

既然不是熟人,他只是提醒到:

“菜单在墙面上贴着。“

稍微停顿了会儿,林路远忽然想起了曾经也偶尔会有一些陌生面孔来到店内,但几乎都是从其他地区来到星野。

现在想来,那些外地的来者,要么是说着什么寻找旧时代的风采,要么就是说想找找灵感之类,随身却不携带现币,所以在吃完饭后总是会赊账,至今也没来把钱交清过。

想到这,林路远一口咽下刚塞进嘴中瓜子,没好气的说到:”小伙子,看你面生,应该是从其他区过来的吧,我先提醒你下,星野可不是其他地区,没有“交易点”。提醒你的意思是,本店不赊账,要想吃饭的话,去车站兑换好现币再来吧。”

说罢,林路远心思与视线又飘回了球赛中去……

对于刚进入店内的李明天来说,收银台边坐着的这位老人样貌给人的感觉很是普通,虽长满一头白发,但却并不显老,顶多五,六十来岁,黑衬衫,灰短裤,不拘一格的装束,清凉感十足。

虽说老人转过身对李明天提醒了番需要注意事项,但此刻李明天并没有去仔细听老人讲了些什么,因为在他的眼中这位老人看上去是面熟,只是在看了一眼后,他便皱起眉,眯起眼,思索再三。

一分一秒稍纵即逝。

李明天依旧是有些不确定,只得抬起手抓了抓头发,疑惑小声的试问到:

“林…林伯…”

纵然询问声微小,但林路远却在听到这声林伯后直了直后腰,视线也不停留在电视上,站起身,从收银台的台面摸起了一副老花镜戴在眼上,重新打量起李明天。

眼中青年的外貌渐渐清晰。

可打量了一时半刻,林路远却仍然没有认出眼前这位青年究竟是何人。

“林伯,真的是您啊?还以为是我认错了呢”李明天很是吃惊。

“小伙子,你…认识我?”林路远抬起手摸着长满白色胡渣的下巴,同时也在思考着自己是何时与这位陌生的年轻人有过交集。

李明天见老人露出思索的神情,便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胸脯说:“林伯,我!明天呀!”

“明天?”

“明天……”

林路远的脑海中乍然浮现出一位稚嫩孩童的面孔,他又看了看站在门前的李明天,与记忆里的面容进行了番对比后,却仍无法将二者结合,只得摇了摇头,否定到:“嗯…不像。”

见老人没有认出自己,无奈之余林明天突然想到自己的头上似乎还带着一柄鸭舌帽,就摘下鸭舌帽,胡乱抓了抓头发,又甩出了一口星野曾经使用过的方言。

“粘的似藕,林伯。”

这是只有星野人才懂得说出口的方言。

林路远皱起眉头,走出柜台,风风火火大步迈到李明天面前,再次仔细打量。

半晌

林路远才叹了口气:“嘿~还真是你小子,这才几年不见变化这么大,老头我都认不出了唉。”

“嗯~让我好好看看,高了,也壮实不少,看来「丹区」的伙食果然是要比我们这穷乡僻壤好,也没白出去一趟。”

感叹之余,林路远抬起手重重拍了拍李明天的肩膀。

“嘿嘿,林伯,您记起来啦。”明天摸了摸有些发疼的肩膀,但见老人认出了自己,便舒展起眉头,咧开嘴。

林路远轻嗯一声,又问:“怎么突然想到回来了,你叔知道吗?“

明天又下意识抓了抓脑袋:”嘿嘿,我就是想回来了,林伯。“

“我叔他也是知道的。”

“回来好,就怕你这混小子在外面呆惯了不想回来。那…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哦,不思进取。“老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成语有什么问题。

明天一个踉跄几乎没有站稳,默默提醒到:”林伯,不思进取不是这样用的。“

林路远没有理会李明天的提醒,只是自顾自陷入了回忆:“老头子我怎么会忘记你这混小子呢······”

李明天在孩童时便被他爷爷李谷接到了星野,但没过多久,李谷去世了,也是自从那时起,李明天与林路远之间便结上了名为不解之缘的系带。

李缘走后不久,李明天与星野当地的孩子们“打”成一片,久而久之竟还混出了个孩子王的名头。

后来,不晓得什么因为原因,李明天竟时不时领着一群同他一样大或比他还大的孩子跑到林路远家的田里耍闹。巧也不巧的是,这个时间正好就掐在林路远辛辛苦苦忙活了数个月后,农作物快熟透时,结果必然就是作物被糟蹋的惨不忍睹。

林路远和李谷是至交好友,在李谷去世之前,他对于李明天印象不是很深,只是寥寥看过几眼,孩童虽不曾讲过话,但只看上去该是一位很纯绵的孩子。

也是在李谷去世后,捣蛋鬼,混小子成了林路远对李明天的评价,与纯棉完全不搭边。这一来二去,两人便也成了你争我斗的老小冤家,几乎每月田地里都会重复上演着防御与攻坚战。

久而久之,在李明天懂事后,就再没领着同龄孩子们去林路远家的田里耍闹,但两人间的关系却愈发深厚。

“当时就我想着你这混小子赶紧长大,早点滚出星野去,这样我的家的田就没人再霍霍了,也可以有个安生日子。没想到这一晃啊~那时的小孩子王已经长这么大,也出了星野,时间过的可真快。”

“林伯,这件事您还记着呢,嘿嘿,小时候是我不懂事,而且每次回家后我会都被老叔狠狠修理一顿,斯~那手下的可狠了。“老人的这番话也勾起了李明天的孩时记忆

林路远指了指李明天:“哼~下手狠有什么用,你这调皮小子还是不长记性。”

明天耸耸肩,缩起脑袋:“嘿嘿,每次不也还是林伯您过来劝住了我老叔嘛。”

打翘间,二人都开始哈哈大笑。这种男性之间莫名的笑意,来的快,去的也快。

随着笑声渐停,气氛也沉了下来……

“咕噜噜”

李明天的肚子再次抗议起来。

片刻。

林路远才意识到眼前的孩子经是很饿了,大笑起来:“哈哈哈!你瞧我,真是老了话也多。饿了吧,坐!这顿,林伯我请你,想吃些什么随便点!”

明天先是尴尬的自己的摸了摸肚子,随后释然的笑到:“嘿嘿,林伯,这可是您说的。”

餐馆菜品的准备时间往往不需要多长,更何况李明天只要了一份炒饭。片刻,坐在餐桌前的李明天就已经开始大口扒拉着盘里的金黄色炒饭。

米饭,萝卜丁,猪肉丝,鸡肉片,洋葱丝,咖喱粉,味精,酱油,盐等食材炒于这一盘饭当中,粒粒分明,香味扑鼻。

“呜姆,好吃,这些年我一直在想着林伯您的炒饭,青区那边还没有一家餐馆能炒出这样好吃的饭嘞。”

林路远顺手提了把椅子提到李明天所坐桌子的对面,也坐了下来,面色和蔼的看着眼前这位少年时起就开始屁颠屁颠跟于自己身后,一口一个林伯,一口一个林伯伯的混小子。

“你这小子,只要了一碗炒饭能吃出什么东西,就不点些其他菜了?下次过来,我可就收你钱了。”

明天继续扒拉着饭,支支吾吾到:“不用了,林伯。”

“慢点吃,别噎着咯”

明天“嗯嗯”应答着,但吃饭的速度却丝毫未减。

见此,林路远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到冰箱前,从冰箱里取出一瓶饮料放到明天面前。

“谢谢林伯。”

明天也不客气,拧开瓶盖便往灌了一口饮料,已是半瓶下去。

“隔,爽!”

喝完饮料,明天打了个嗝,问起老人:”林伯,这街道是什么时候建的啊,离星野站也这么近,记得我出去的时候还是只一块空地呢。”

话音刚落,电视里就传出了一阵激烈的欢呼声,鼓掌声,大抵是某个球队得分了。

在听到电视内的掌声雷动后,林路远像是被吸引了般转过身去,但却并没有看向电视,而是望着电视下方挂着的一版日历。

一一三年。

一五六日。

纳季,宜农事。

望了数秒,林路远这才抬头继续看起电视,说到:“两年前,姜语民那老家伙跑过来和我商量说是丹区来了一群施工队,有计划想将星野从白纸区归入到有色区,这样也就可以普及、使用“颜料”,到时候也会有更多的年轻人愿意来这里,所以想让他这个管理员先问一问星野居民的意愿,然后再做决定。“

“咦?江伯是星野现在的管理员了?”李明天惊讶道

林路远撇了眼李明天

“嘿嘿,林伯您继续说。”李明天自知他打断了林路远的话题思路,有些不好意思。

“你走后的一年不到,星野前任管理员诌老去世了,弥留之际是指名道姓让姜语民那老混蛋接任。不过也是,别看那老小子平常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但要说他干起实事来那确实是有条理。”

说着林路远脑中蹦出一张看似很是风流的年迈男性面孔,心生出莫名怒意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

“哼”

重重拍了下桌子,林路远平复了心情继续说:“姜语民那老家伙虽然说是来找我商量,不过我知道,他其实是想让你叔来处理这件事,那家伙眼馋我在这儿开了家餐馆过着舒服日子,早就想着把管理员这担子扔给你叔,好自己跑去享清闲。”

“林伯,车站里挂着告示牌,就是说星野现在还是白纸区咯,我看手环也没有动静。”说着李明天晃了晃腕中的手环,却无任何变化。

林路远摇摇头说:你手上这玩意儿我倒不懂,只是那之后,我和姜语民就找到行时,你叔说关于这件事不如就搞个投票,少数服从多数。结果是大家伙都觉得现在生活挺好,所以星野也就没有归入有色区。”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又不是多复杂的事,搞那么麻烦干什么,也就只是姜语民那老混蛋想找个由头把管理员的位置扔你叔。”

“嗯…姜伯其实挺好…”

“什么?”林路远瞪着李明天

李明天赶忙摇摇头:“嗯…没…不过…要是我的话,我也会这样想,现在的星野就很好了。”

老人笑了:“哼嗯,这才是星野的孩子应该说的话。”

“但是林伯,这事和这条街有什么关系吗?”李明天有些疑惑

“没有。”

“建这条街是姜语民那老混蛋一拍脑袋做出的决定,如果不是他脑子搭了浆糊,那就是他已经盘算好从管理员的位置下来后能安心地的方养老,哼,不提他了,对了…你叔有和你说过他现在住哪吗?”

“嗯额……”

李明天沉默一刻后回复林路远:“说过,老叔让我回星野后去第五原找他。”

“林伯,我叔现在住第五原吗?“

林路远摇了摇头:“其实我也已经有半年没见过行时了,自打他买了辆房车后,就不知道跑到了哪去。不过,这小子每周不定期倒也是会寄些新奇的种子给老头子我解解闷。行时会跑到第五原去,想来应该是在躲着江语民那个老家伙吧,嘿嘿。”

李明天耸耸肩:“谁知道我叔是怎么想呢”

语毕,他看了眼挂在墙上的圆形时钟。

4:59。

猛然站起身,李明天对林路远说:“呀,林伯,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等去第五原见到了我叔,再来这找您玩。”

林路远闻言嗤笑着:“嘿~得了,快走,快走,我要看继续比赛了,也没空闲工夫再招待你。”

说罢,又坐回了收银台边。

明天笑着摇了摇头,整顿好衣装,向老人挥了挥手。

“林伯,再见。”

便拉着行李箱走出餐馆。

林路远只是继续看着球赛,和往常一样。

餐馆外,天色已然黯淡。

在这个时间段,笼罩于星野上方的白云已经散去,天空展现出了它原有的颜色,一轮弯月也从云层中脱颖而出,展现着它那模糊的轮廓。

天空陆续被光斑点亮,繁星点点。

但若仔细看去,竟是一栋栋高楼垂立而下,在星野的上方,挂于深空之中。

那些明亮繁星竟是居住于高楼中每户人家逐渐亮起的自家灯光,繁华都市,霓虹灯闪。

如此景象,也只能是当傍晚来临之之际,白云散去之时才得以展现,这意味着星野的夜晚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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