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号房客 03
天河源等了一整天都没有等到每天犹如上班打卡般来找他的羂索, 微微松了口,看来贞子小姐终于动了。
之后的半个月,网络和新闻上特别热闹, 因为又出事了。
——一具新死不久的尸体疑似复活, 离开了停尸的地。
新闻上的镜怼着一名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拍摄,这名负责看管停尸的男子磕磕巴巴、满面惊悚的回忆自己所看见的画面。
“我听见里面有些奇怪的声音, 就去看了一下……”
结果这一看, 就看见了一个应当死去,躺在停尸里的尸体在往走,整个体非常僵硬, 好似不太习惯一般,将转出了活人无法扭转的弧度看着他。
当时这名中年男子就因为惊吓大昏了去。
事后现停尸里的尸体确实少了一具, 还有另一具尸体不知为何颅大开。应该躺在里面的脑结构, 整个不知所踪。
这一新闻刚出来时,受到关注的程度还不是特别高,各种各样的猜测都有。
从有着奇特爱好的杀人犯, 一路飙升到死不瞑目、重返人等等,各种各样的小故事在网络上火了两天, 热度就下去了。
安静了几天后, 这次事件本已下降的热度次飞跃。
先是有几名环卫工人在工作期,于不同地点现了两具弃尸;
紧接着就是有野狗不知从哪个地也拖出来一具尸体;
还有一些原本干干净净的公共场所, 不知为何出现了□□腐烂的臭味,经排查后在较为隐蔽的角落中,找到了已经围绕着许多蚊蝇的尸体。
作为一个在全世界都排得上号的大都市, 东京每年不明失踪或死亡的人数不少。
而这些尸体的现,之所以会让先前热度降下来的“疑似尸体复活”的新闻热度度飙升,是因为这些被现的尸体都有着同一个特点。
——这些尸体的全都被人开了瓢, 里面的脑结构不知所踪。
把这些事情串联起来,简直像是同一个罪犯所为。
接连死了这么多人,还有着如此明显的共同点,不得不让人重视。
新闻记们几乎天天去堵警视厅的大门,希望警能够给出一个说法。
各路名侦探都被请了出来,天河源还在里面看见了『毛』利小五郎。
网络上的讨论更是没有停下来,分析贴出了一份又一份,将这些几乎没有相似之处的死全都分析了遍,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一些共同点。
首先,这些出事的人都生活在东京。
关于这一点,很多人都能看得出来,不必多言。
其次,这些人的伤口很有规律。
除了这些受害人被“开瓢”的式一模一样,跟揭盖子似的以,刚开始死亡的几个受害,被“开瓢”的非常讲究仔细,越往后反而越粗糙。
好似赶时一般。
最后,起初的受害还是能够查明份的普通人,到后来的一些受害……
“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啊!”
“根本查不到叫什么、哪里人。”
“为什么他们连一个能够证明份的证件都没有?他们的保险证和驾照呢?”
天河源看着这些东西,很自然就联想到了已经许多日没有出现的羂索。
毕竟那些人被开瓢的式,真的跟羂索额上缝合线的位置很契合。
天河源怀疑这些死的出现,都跟羂索有关。
也许是贞子的出现,『逼』得羂索不得不频繁更换新的体?
至于那些看起来就不像好人,连个可以证明份的证件都没有的人,怎么看都很像诅咒师。
羂索的能力受限于他所控制的体。
占据了普通人体的羂索,直面贞子,自然讨不了多少好处。
为了可以有一战之力,更换诅咒师或咒术师的体,也能理解。
不羂索在更换了诅咒师的体后,似乎也没有打贞子的样子?
看来这些被更换的诅咒师体所拥有的能力依旧不及贞子。
如果羂索想求生的话……
也许他会提前去找夏油杰?
——夏油杰拥有“咒灵『操』术”,能够将降服的咒灵收为己用。
不这些都是天河源的推测罢了,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
……
羂索的为明显引起了咒术师的关注。
这里到底是东京,咒术师的老巢。
尤其是死掉的人里还有好几个诅咒师。
在咒术师介入调查的程中,天河源收到了来自七海建人的电话。
自从七海建人重归咒术师的队伍后,天河源已经许久未曾见他,不两人一直都有联系,倒也不显生疏。
七海建人在电话里非常认真的提醒道:“最近这段时不要『乱』跑,如果遇见了什么特殊情况,可以跟我联系。”
遇见不少“特殊情况”的天河源:“……好的,我知道了。”
非常忙碌的七海建人未多寒暄,与天河源又说了几句话,便挂了电话。
随着咒术师的介入,原本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开始逐渐淡出公众视野。
前一天大还在热烈讨论,后一天网络上的热门就变成了另的事情。
几日去,天河源去网上翻翻,已经很少能够想到相关信息了。
就算有些人专门开贴说这件事情,也不会有多少回复,很快就会沉下去。
天河源见此,便也不关注,依旧每天该干啥干啥。
一日出门寻找又不知跑去哪里打架的婴灵,止少人处,天河源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非常……沉重且略显怪异的脚步声。
在天河源停住脚步仔细倾听时又消失无踪。
感觉有些怪异的天河源想要快些离开,转却突然看见不远处的岔路口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脸『色』看起来非常糟糕,犹如死人一般。
他的睛直勾勾的盯着天河源,以一种极为艰难的模样拦住了天河源的去路。
但天河源还是立刻认出了他——从前男子额上略显潦草的缝合线上。
羂索次出现了。
天河源小心的往后退了几步,视线落在对的腹。
羂索穿着深『色』的衣服,淅淅沥沥的血水往下低落,也不知他是哪里受到了伤,但羂索的一条胳膊却是死死按住了腹的位置。
真惨。
比天河源想象中更惨。
也不知在羂索消失的半个多月里,他和贞子之都生了什么。
也许不止是贞子,还有立在田埂边的小可爱,稻草人先生。
在羂索多次吓哭小朋友后,天河源就注意到稻草人先生似乎对羂索感到非常不满。
若是稻草人和贞子一同对羂索出……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从羂索的上落在了地上,溅起一滩血水,打断了天河源的思绪。
羂索的模样看起来更加糟糕了,但他依旧死死按着腹,向天河源伸出,犹如一个落难求助的普通人,“请问可以帮帮我吗?扶我一下就好。”
天河源看着羂索伸出来的,又往后退了几步,果断道:“不好。”
明显受伤严重的羂索子晃了晃,朝天河源迈出一步,看着天河源的两睛变得极为可怕。
在他朝着天河源走来时,又有东西从他的上落在了地上。
这一次天河源看清楚了,落下来的……似乎是羂索这具体的内脏?
羂索的肚子……好像在动?
天河源不是很确定的又往后退了两步,就听见了羂索腹内脏好像被搅动的声音。
面目狰狞的羂索弯腰站在了原地,两一同按住了肚子,一双睛恶狠狠的看着天河源,“是不是你?”
他问了一个让天河源一下子没想明白的问题,但天河源回复的还是很快,“什么是不是我?很抱歉先生,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腹的搅动愈猛烈,羂索单膝跪在了地上,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该死的想要借用他所使用体复活的怨灵!
明明他都已经将这个怨灵杀死好几次了,但每一次……每一次……她都企图利用自己所使用的体复活……
这也是羂索不断更换体的原因之一。
可是这一次,动比前几次更快的怨灵,让羂索连更换体的时都没有。
他能明显感觉到,怨灵快要出来了。
跟贞子纠缠了半个多月,连原本许多计划好的事情,都不得不停滞的羂索,其实有怀疑。
为什么他和那些被召集来的诅咒师会被这个难缠的怨灵找上门?
天河源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是那盘录像带吗?
经反复的分析,羂索认为天河源给他的那盘录像带嫌疑很大。
可是应当也看录像带的天河源,依旧活蹦『乱』跳活得好好的,又让他将这个怀疑从心中一次次抹除。
而且除了不断找他麻烦的怨灵,应当还有另一个看不见的东西在给怨灵帮忙。
这使得羂索在对付怨灵的程中屡屡受挫。
本以为这一次真的要出事,好在他在这里遇见了天河源。
天河源的回答没有被羂索听进耳中,他是突然倒了下去。
大量的鲜血开始从羂索的体往冒,犹如血崩一般。
看着好像死掉的羂索,天河源又往后退了两步,不想贸然上前。
可就在他往后退,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倒在地上的羂索脑壳突然开了一道缝。
一团长着嘴巴的大脑从缝隙中钻了出来。
它以自能力锁定了天河源所在的位置,出其不意的朝着天河源以极快的速度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