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骑士。而且是还是变杂技很厉害的白骑士。
这样的人物,艾米只能想到一个。而且她十分确信,这世上就只有那么一个。不是所有人都敢不要脸地自称“白骑士”的,就算有,那也肯定是武艺高超,而绝不会是什么杂技高超。
“先是安娜,后是陛下,然后现在是玛丽……达斯特那家伙,难道说是什么隐藏的‘公主杀手’吗?”
而一旁的艾拉则显得比艾米更为震惊:“不可能!绝不可能!玛丽的师父是白骑士,那我不还得叫她一声师姐?”
“陛下你关心的原来是辈分问题吗???”
“但是这样一来,刚刚的问题就有答案了。”艾拉点了下头,笃定地说道,“法兰西岛伯爵现在已经不在凡尔赛宫了。”
“陛下,你思维又飞到哪里去了?刚刚还在担心辈分问题呢……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因为师父他会易容术,而且技术还很高超。如果玛丽是我的师姐,那她会这么技术一点都不奇怪。”艾拉说道,“法兰西岛伯爵的身高不是说和玛丽差不多高吗?而且他们还是兄妹,那伪装起来可太容易了。”
“陛下……你是说,那仅有的两个目击的情报,所见到的并不是法兰西岛伯爵,而是玛丽所伪装的法兰西岛伯爵?”
“肯定是这样,这样才能解释一切!法兰西岛伯爵已经在三个月前带着几名近卫骑马离开凡尔赛宫了,之后宫中所见的法兰西岛伯爵都是玛丽伪装的——所有目击情报都和玛丽有关,可偏偏所有目击情报都没看到玛丽和法兰西岛伯爵同时出现!他们的目的就是让人以为法兰西岛伯爵还在凡尔赛宫。而那个政令,肯定也是伪装的一部分!所以我们才怎么都见不到法兰西岛伯爵,所以就算我们这么闹事,法兰西岛伯爵都没有出现!我们都被骗了!”
就在这时,门忽地被一脚踹了开来。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卫兵蜂拥而入!
艾拉吃了一惊:“糟糕,被发现了!”
这里可不是她们所住的旅舍,而是专门包下来“招待”被绑架人员的场所。此刻,就在她们的二楼,还有无数流浪汉被关在房间内。艾拉下意识地就想从另一侧的窗户破窗而出,可跑到窗边一看,那里竟也有卫兵在把守。
——不知什么时候起,这幢房子已经被包围了。
“陛下,你怕什么。”艾米在一旁提醒道,“不是早就决定把锅推到阿基坦公爵身上了吗?”
“对哦,我又不是劫匪,我是阿基坦公爵的使者!”
艾拉气一下子就粗了。她挺起胸来,学着那些贵族的样子呵斥闯进来的卫兵:“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这间房间已经被阿基坦公爵包下来了,你们是想来打劫不成!”
卫兵们层层分了开来,玛丽穿着一袭红黑相间的长裙,就如一朵带刺的玫瑰花,在约瑟芬的搀扶下优雅而又气势逼人地走来。
“你们清理流浪汉,让凡尔赛宫外的风景清朗了不少,这一点我得感谢你们。”
她郑重其事地看着艾拉,一字一顿地说道。
“但是,你们一直在绑架我宫廷中的仆人,这是怎么回事?凡尔赛宫里的一草一木,都不是外人可以随便乱动的,就算是阿基坦公爵本人都不行!”
说着,她扫了一眼拉维。不等她发话,她带来的卫兵就把拉维抢了过来,护到了身后。
“本来,被绑的都是哥哥的人,我也不想管。”玛丽说道,”但这次,你们居然胆敢绑架拉维!她是我重要的仆人,我还要和她学戏法,你们动了她,准备接受怎样的处罚?”
“那个,”艾米小声提醒道,“拉维本来就是我们带来的人……”
艾拉却没管这些。她上下扫视着玛丽,一边看一边连连点头:“嗯,看着人畜无害,但这这左袖果然藏了什么东西吧,是生石灰?还是钉子?这裙子的摆动也有些不自然,不会错的,你果然就是师父的弟子。这次的绑架事件最后还是由你出面,也就是说,法兰西岛伯爵他果然不在凡尔赛宫吗?”
在听艾拉说前半句的时候,玛丽的脸色微微有些不自在,似乎被戳破了什么秘密。可当听到最后一句“法兰西岛伯爵果然不在凡尔赛宫”时,她忽地勃然大怒,喝到;“来人,把这群不知死活的人抓起来,关进巴士底狱!”
“谁敢上前!”
艾米一步上前,把手一挥,一股无形的热浪就在房间里滚动了起来。那群卫兵只朝前跨出半步,就感到身体肌肤一阵刺痛,仿佛要被烧焦了一般。他们神经反射般地把脚收了回去。把玛丽气的在后面连连跺脚:“你们干什么?我让你们上去抓住她!”
“不行啊!”卫兵的队长回头喊道,“前面就像一个烤炉,再往前一步,就要被烤焦了!”
说话之间,那些卫兵暴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开始红肿、起泡,就像被谁提着滚烫的热水当着头给浇灌了一遍。
“被绑架的人都在楼上,一日三餐,供应充足。包括拉维在内,全都也没有受伤。”艾米说道,“我们的目的只是想引来执政官而已。既然他不在,那我们自然会收手放人。这里请给一个方便,就当做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