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光听完,一阵大笑“恩,也好,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了。”
说完,两哈哈大笑起来。
窗外,羽家三姐妹听得明白,飘然而去。
惠宾客栈里,沈不易听完三人的汇报,倒是没有太过于诧异,这证实了自己的怀疑。
自己对胡光的印象,还是一个官气很重,好排场的人,没想到,这才半年多不见,居然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
捉奸捉双,抓贼抓赃,要想查清楚胡光的事情,赃物很关键。
第二天一大早,张奏出了县衙,直奔秋安县的驿馆。
虽然县里的驿馆很小,但,毕竟是官方的招待所。
监察使柳勇睡到天大亮才起来。
今天是他返程的日子,按照惯例,县令胡光是要来送行的。
吃罢了早饭,柳勇便坐在屋子里喝茶,等着胡光的到来。
他根本没想到,胡光早已经出现在了开元寺工地现场。
师爷张奏,乘了一顶四抬小轿。
急匆匆急匆匆出了县衙,直奔驿馆。
行不多远,轿子忽然停了下来。
“张三,怎么停下来了?”
张奏在轿子里,沉声问道。
话音未落,一柄利剑,挑开了轿帘。
看着泛着寒光的剑锋,张奏就是一哆嗦。
外面,三个黑衣人并肩而立,中间一人,长剑指向轿内。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张奏是吧,我家少爷有请。”
“我,你,你们是什么人?”
张奏还想说什么,被人一把给拽了出去。
驿馆里。
柳勇左等右等,既没有等来胡光,也没有等啦来任何一个送行的人。
旁边的随从看不下去了。
躬身说道:“老爷,我看这个胡光,根本 没把您放在眼里。”
柳勇捻着胡须,沉思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算了,我们走吧,这件事,我会向刺史大人如实禀报,”就在他们刚要启程之际,外面驿馆的守卫,忽然急匆匆跑进来,单膝点地说道:“启禀柳监察,外面有人求见!”
“有人求见?”
柳勇下意识的嘟囔了一句。
“是的,他说是县令大人派来的。”
听到这,柳勇呵呵的笑了起来。
千呼万唤,你可终于来了。
“让他进来吧。”
柳勇找地方坐了下来,准备一摆官谱。
这守卫再次躬身说道:“来人说,有些话,不便当众说,还请柳监察移步。”
柳勇此时,显然满脑子都是一厢情愿的想法,他一脸笑意的跟着守卫走出了驿馆。
外面,沈不易一脸严肃的站在那里,盯着急匆匆出来的柳勇。
柳勇一抬头,看见沈不易,也是一愣,面生啊,而且是十分面生,此前根本没见过。
“你是何人?”
这时候,柳勇还不忘摆架子。
他声调故意提高八度。
沈不易努力让自己满脸堆笑,微微拱手说道:“柳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一边说,还一边假装无意的压了压自己的口袋。
这是一种暗示,看着他鼓鼓囊囊的口袋,柳勇想多了。
“好说,好说。”
嘴里打着哈哈,柳勇跟着沈不易走向了旁边的小胡同。
走进小胡同,柳勇有点傻眼了。
胡同里,除了一个黑衣人,什么都没有。
上当了,他暗道不好,转身就跑,黑影闪电般追上来,在他脖颈上,重重一击。
一个时辰后。
整个秋安县,乱成了一锅粥。
先是驿馆里,柳勇的下属们疯了,监察使会客把自己会丢了。
有人找到了胡光,胡光也疯了,自己的师爷替自己去送客,把自己送丢了。
一个师爷,一个监察使,大白天的,就这样人间消失了。
胡光再也顾不上开元寺的工程,把陈二等人全都派了出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二是个卖力气的人,带着几个差役,把所有的酒馆,客栈排查了一遍,可是当他看到沈不易带着三个女人住店的时候,想当然的把这信息给排除了,这很明显,就是一段香艳的故事,应该和柳勇无关。
整整一天查下来,一无所获,陈二不急,胡光急了。
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而与此同时,西山煤矿。
曾经关押过沈不易的房间,现在关押的是张奏和柳勇。
两人被绑的结结实实,嘴巴里塞满了破布。
虽然近在咫尺,他俩却是只能互相对望。
呀,门一声响,沈不易倒背双手,走了进来。
“是你!”
柳勇惊奇的喊道。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不易微微一笑,“太子师,沈不易。”
沈不易,张奏忽然失声喊道,“你,你可是去年灭蝗的副钦差。”
“记性不错。”
沈不易转过脸,看了看张奏,笑着点点头。
“沈驸马,沈驸马,您怎么到秋安县来了?”
柳勇换了一副笑脸,小心的说道。
哟,不错,还知道自己是驸马。
沈不易点点头,“算你识相。”
那边张奏傻眼了,这人是驸马?
怎么跑秋安县来了?
可惜,沈不易根本没有正眼看他,而是盯着柳勇说道:“柳勇,知道我为什么把你请来吧。”
柳勇满脸堆笑“沈驸马,我,我不知道啊,我刚要回去向刺史大人复命,我就遇见您了。”
“好,你既然不想说,那我也不问了,你去长安城,和御史台,和百骑司说吧。”
沈不易说完,转身就要走。
柳勇傻眼了,忍住大声喊道:“沈驸马留步,沈驸马救我。”
听到他的叫喊声,沈不易停下了脚步转过脸,看着柳勇说道:“好,那我在给你一次机会,说得好,三千两银票就是你的。”
说着话,沈不易朝一旁的胡尔汗使个眼色。
呼尔汗上前,在张奏的怀里摸索一阵,最后,掏了一张崭新的银票出来。
张奏直接吓傻了,“你,你怎么知道是三千两?”
柳勇气的眼睛一瞪,心里暗骂傻瓜,肯定是露馅了呗。
“沈驸马,我说,我全说,这都是胡光干的啊,和我没关系,我不过是例行检查。”
这很明显是不打自招啊,既然和你没关系,你咋知道是胡光干的。
那边张奏一听,不干了,大声喊道:“沈驸马,这都是上峰的意思,我,我只是跑跑腿。
恩,不错,沈不易满意的点点头,拉把椅子坐了下来。
狗咬狗,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