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韩春故意左右看了看,“兄弟,我就是担心,管着管着,咱这点人手,可就都成了他易初的人马,你我恐怕,只能是给人家跑腿卖命咯。”
乌青叹了口气。
“唉,说的极是。
我乌青积攒了十几年,才这点人手,要是都归了易初,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韩春心中暗喜,“兄弟,我看咱们还得另择出路啊!”
乌青没有言语,而是举起了酒杯。
一场酒喝下来,韩春又锁定了两个目标,都是在今日酒局之上,闷闷不乐之人。
一个名叫杨猛,一个名叫方村。
回到住处,他准备了一些礼品。
先去了杨猛住处。
一番推心置腹交谈之后,杨猛也被他说服了。
紧接着,他又去见方村。
“他娘的,进了城,我们就成了易初的下属,如何还能这般逍遥快活。”
方村也是大骂不已。
“是呀,这都是那个汤信出的馊主意。”
韩春煽风点火。
“娘直贼,得找机会宰了这小子。”
方村毫不避讳的喊起来。
“兄弟,小点声,当心墙外有耳。”
韩春小声说道。
“怕个球。”
方村毫不在意。
就在这时候,外面韩春下属走了进来。
“军师,有两个人,跟在我们后面探头探脑的怕不是什么好人。”
“人呢?”
“已经被抓了,就在院子里。”
韩春和方村走到院子里,果然跪着两个百姓打扮的男子。
见到韩春过来,连连磕头求饶。
“你们是什么人?”
韩春低声问道。
“小的奉了候爷之命,前来监视您。”
两人答的倒是痛快。
“可还有同伙?”
韩春喝问道,手已经抓住了剑柄。
“没,没有了,就我们俩。”
话音刚落,仓啷一声,长剑出鞘,一道耀眼的寒霜,摸过了两人的脖颈。
看着两人倒下去,方村拱拱手说道,“韩军师好快的剑。”
“兄弟,我得走了,要不然,怕是连累了你。”
韩春拱拱手,打算告辞。
真没想到,易初警惕性很高,开始监视自己。
方村摆摆手,“怕个鸟,韩军师,找个机会,咱们宰了那狗日的。”
“好,此事咱们改日再议。”
韩春说完,还是决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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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草庐,洪斌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宗主,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紫菱眉头一皱,“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洪斌躬身答应一声,“沈不易有消息了。”
紫菱不由得眼前一亮,“快说。”
“据可靠消息,白寒出事了,沈不易和白修,带人赶往了封阳山。”
“封阳山。”
马婉儿眉头一皱。
“白寒怕不是撞见了室韦国的人吧。”
“宗主,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您和他们的大统领金子辉,可是好朋友。”
紫菱笑着说道。
“好,那我们也去封阳山,凑凑热闹。”
马婉儿笑着站了起来。
上次完古耶的机会错失了,现在这一次,决不能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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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封阳山。
连绵百里之多。
沈不易和白修并肩站在山脚下。
白修一声胡哨响过。
远处一座山包后面,闪出几十道身影。
“河北分舵舵主鲍勃,拜见盟主。”
“鲍勃,把情况详细说来。”
“我等跟随三爷,暗中保护,数日前,三爷带着海棠姑娘路过封阳山,就在这一带,失去了踪迹。”
说完,鲍勃躬身递上一物,是个小布包,“小的赶到之时,就在您站的地方,找到了这个。”
白修接过来,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块玉佩。
这是白家祖传玉佩。
白修也有一块。
这是信物,证明自己是漠北白家的信物。
如此贴身之物遗落现场,只能一个解释,那就是白寒自己主动扔下的。
这么说,白寒真的遇到了极其危险的情况,不得已才如此示警。
“四周可曾找过?”沈不易皱着眉头问道。
“找过了,一无所获。”
鲍勃再次躬身施礼。
沈不易接过红羽递上来的地图,徐徐展开。
这地图,还是从老爹的兵部接出来的,行军的地图,可以说已经是最精确的版本了。
封阳山,数羊湖。
在这个年代,多有山贼,水匪。
所以,如果是山中寻找无果,倒也可以在水上想想办法。
“红羽,去四下看看,可否能找到船。”
这等小事,何须红羽出面,白修一挥手,江安带着几十人,四下散去。
“沈兄弟,不急一时,先歇息片刻吧。”
白修递上来一壶水。
说得倒也是,急不得,沈不易接过来,喝了两口,目光却没有离开地图。
封阳山上,标注的有座寺庙,似乎规模还不小,在这荒野之地,四周没有住家,养活一座寺庙可是需要经济来源的。
“白大哥,这寺庙,你可清楚?”
白修看了看地图,微微一乐,“这个,据说是当年高祖皇帝起兵之前,曾经来许愿,倘若黄袍加身,定然重塑金身。
故此,这庙一直受着皇家的供奉。
只是到了武周皇帝之时,断了供奉,这才逐渐的荒废了下来。”
“派人去这是寺庙看看。”
沈不易和白修,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沈不易看向红羽,“你带些人,去看看吧。”
沈不易出于谨慎考虑,没有把三姐妹同时派出去,他的身边,需要留下足够的人手,以应付可能出现的情况。
一个时辰后。
江安回来了,还带着一个老者。
这老者,须发花白,看起来年纪不小了,上身一件羊皮短袄,也似乎不太合身。
很显然,不是给他做的,或许不知道怎么着,到了他的身上。
“盟主,四下找遍了,只找到这位老人家。”
白修点点头,示意江安退下。
上前一步拱手说道:“老人家莫怕,我等有亲人在此走失,特来寻找。”
老者看了看白修,穿得是四品护卫的官服。
“你们你们,是官家。”
白修承认之后,老者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官家。
这背书,可真好使,白修暗自庆幸,自己走这一条路,是对了。
“老人家,几日前,可曾见过一队人经过,为首的是个年轻男子,还有一个年轻女子。”
白修的描述水平,真的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