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不易,更是一拍脑袋,哎呀。
自己曾经答应白修,为他在皇上面前请功的,可是昨日大殿之上,却给忘记了。
胡乱的穿上衣服,抹了一把脸,沈不易便急匆匆的迎了出来。
客厅里,柳雨瑶很快便端了茶上来,走到沈不易面前,低低的声音说道:“少爷,请用茶。”
这一句,似乎包含了无限的柔情。
白修听了,忍不住嘴角微微一笑。
他可是过来人,这里面的情愫,他听得出来。
“白大哥,实在抱歉,我还未来得及在皇上面前,”沈不易带着几分歉意说道。
白修却微微摇摇头。
“沈兄弟,我来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是想和你说另外一件事。”
沈不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白修却是没有开口,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
沈不易心领神会,挥了挥手,让风五和柳雨瑶他们先出去。
等到屋子里没人了,白修才低声说道:“沈兄弟,我来是有件事请你帮忙。”
“白大哥,你这般说,可就见外了,有事但说无妨。”
白修这才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秋安县的西山煤矿,恐怕会带来麻烦。”
“哦,说来听听!”
沈不易倒是有点好奇了,什么事能够让手眼通天的震云盟盟主为难。
“兄弟,实不相瞒,西山煤矿,有林然的三成股在里面,自打你在秋安县杀了那林风之后,林然在那边的线,就算是断了。
可是你也知道,现在林然出了这么一出,我这心里,“说着话,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沈不易明白了,这是担心皇上秋后算账,牵连到他白修啊。
可,冷不丁的这么一说,让自己出主意,还真的感到有点无从下手。
“白大哥,这件事,倒是有点难办啊,现在我们不知道,林然的手中,到底有多少证据,能够证明他和西山煤矿的联系。
更不知道,有多少证据,证明和你有关系。”
白修一脸苦笑。
“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
“沈兄弟,我想把煤矿送给你,你可有兴趣接手。”
这个。
。
沈不易陷入到了两难之中。
接,怕是一地鸡毛,不接,可白修都说出口了,况且,还是煤矿啊,在唐朝时期,绝赚钱的买卖。
最后,他还是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白大哥,这件事你先别急,咱们看看情况再做决定也不迟。
我下午进宫,先去把你的功劳给请下来。”
而此时,兴庆宫里,玄宗皇帝,一样面临着一件棘手的事情。
一大早,罗东力便送来了消息,说城外青州军,不过两天的功夫,军卒跑了一半多,暂时掌管军营的黄璐,更是已经不知道去向。
剩下的军卒,已经断粮,希望能进城来休整。
“一盘散沙。”
气的玄宗捶着桌子大骂起来。
可是骂归骂,这毕竟是自己的军队啊,还是要想办法善后的。
进城休整,肯定是不可能的,历来外来的武装力量,不允许进入到长安城。
这可是从高祖时期,便立下的规矩。
最好的办法,那就是重新派人去把队伍给拢住。
可是,俗话说得好,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现在不管是派谁去,恐怕结果都差不多。
不会好到哪里去。
现在,只能是把希望寄托在百骑司身上了,相信吴荣一定会有办法的。
想到这,玄宗转脸问高力士。
“吴荣什么时候能回来。”
高力士掐着手指头,算了一番,躬身答道:“明日午后差不多。”
“好,那就等到明日再说。”
玄宗说着,转脸对罗东力说道:“这件事,你先去安抚军心,送粮食给他们,一切等吴荣到了再说。”
有些事能等,而有些事不能。
此时,琅琊国里。
平海侯府。
薛王失利的消息,很快便到了他的手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袁建的真实身份,也暴露了。
这就意味着,琅琊王康特安然无恙。
相信很快,青州城的边境就会放开。
甚至说,要不了多久,康特也许就会回来了。
那么,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一大早,平海候易初站在廊前,看着笼子里的两只画眉鸟,这可是平日里他最喜欢的两只鸟,可是今日也觉得而有些索然。
胡平候在一旁,垂手而立,一言也不敢多说。
许久之后,易初才沉声问道:“可有东里兄弟的最新消息?”
胡平微微躬身。
“已经被押往长安。”
易初微微摇了摇头,接着,又似乎下定了决心。
“胡平,你去找卫队长易克,命他集合队伍,随我进宫。”
“好叻。”
胡平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功夫不大,易初带了自己最精锐的卫队,上千人浩浩荡荡,直奔皇宫。
这护卫队可以说每一名都精心挑选出来的,是易初为倚赖和相信的力量。
皇宫里,除了琅琊王康特的另外几个妃子之外,尚有他的父母。
虽然看起来人不算多,可是却都是一些重要人物。
可是胡平带人在皇宫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却发现,老国王康元亮不见了。
老国王算起来六十多岁了,虽然身子骨还算是硬朗,可是毕竟一把年纪在这里了。
在那个时期,六十多岁,已经超越了唐朝的人均寿命了。
按理说,这样一个人,不可能跑的过受过专业训练的军卒。
更何况,易初带人搞的是突然袭击,在出发之前,除了他和胡平,没有人知道任务是什么。
而就是这般缜密的设计,依旧没有发现老国王康元亮的身影。
细问之下,更是让他们感到诧异。
这些下人们最后一次见到老国王,都是两天前的事情了。
这么说,有人抢在前面,接走了老国王。
易初皱起了眉头。
那很明显,有能力这么做,和敢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左豪左丞相。
易初气的一跺脚。
“走,跟我去丞相府要人。”
胡平却凑上前来,低声劝道:“侯爷,左豪虽然没有什么兵权,可是他为相多年,朝中也积累了不少的人脉,倘若我们和他硬碰硬的干起来,恐怕对您登基不利啊。”